辞别邱小裘是在傍晚四点左右,当然了,我们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在车里倾诉彼此的心酸和坎坷,我也许是让情绪迷醉了,我把自己当过面首这档子事都告诉了她,她也告诉过我,她曾经同三个不同的男客户上过床。
辞别邱小裘之后,本打算去见见胖姐,我开着车子绕胖胖姐的别墅转了好几圈,怎么也想不到一个相见的理由。自从我联合了梦天鹏,我就再也没有联系过胖姐,胖姐也没有主动联系我。
我不联系她,是因为我放弃了胖姐交给我的任务,胖姐的目的很简单,慧一沫不要垮台,让我走进中州集团管理高层,查到中州集团的不为人知的秘密,从而对慧一沫软硬兼施,从而替她游说,帮她用最廉价的成本拿下中州的一些商业店铺。而我却联合了梦天鹏,把慧一沫从中州集团彻底赶走,从而觅到一个良机,再次击败赵波,替自己的妹妹报仇。可这么一来,胖姐就什么也得不到了,梦天鹏是不会给胖姐一丁点利益许诺。
这个时候,一个差一点让我忘记了手机号码把我从迷茫中击醒了。这是“神枪”侦探社的一个叫摩斯的私家侦探打给我的电话。我也想起来了,前几个月,我委托过这个叫“神枪”摩斯的人替我挖掘赵波从前犯下的所有劣迹,也包括九州雄霸集团肮脏龌龊的发家史。
我赶紧接通了信号,听筒里传来了摩斯沙哑而简练的语言:“瑥儒雅吧,我是摩斯,您的事情已经办妥当。您看看,是我到您那里,还会您到我这里。”
“不用了,我去你那吧,我路上,这就过去。”
电话里不用多说,挂了信号我就驱车赶去“神枪”侦探社。这里的路很狭窄,尤其是晚上,如果在是那种比较宽敞的车子,那就很难行走了,就算白天的时候,那些心爱自己车子的人也不会把车子开进来,担心刮破了自己的车子。而我呢,就一切都无所谓了。干脆地把车子开进来,而且是全速。
半个小时左右,我和摩斯坐在了一起,面对面看着对方。
我不得不承认,摩斯是个让人心寒胆战的人物,他的眼睛锐利如鹰眼,他的器宇轩昂似猛虎野狮。他把这个厚厚的信封递给我,说:“你要的东西,全在这里。”
我拿过信封,足足有五六公斤重,里面有照片有说明,上面记录了赵波的种种劣迹,摩斯在我身边解说:“这些都是货真价实的证据,样样致命。只可惜,时间太久了,被赵波玩弄的那些女人,如果要找到她们,恐怕会花一些力气,不是说办不到,只是需要时间。”
说完,他再次拿过一个大大的信封,估摸着也要有个十斤重,他说:“这些,伪造的证据,虽然是伪造,但是样样传承有序,有人证有物证,百口莫辩的证据。用来搞垮一个人,一点问题也没有。”
是啊,我的初衷不就是玩掉赵波,管它真证据还会假证据呢。我拿过东西,道了声谢,然后掏出五万块钱,给了摩斯。
调查一个人说什么也用不了这么多,况且我还给了他预付金,摩斯拿过钱,瞧着我,说:“这么多?”
“不多,我还有两件事情要你办?”我把两个信封撞见自己的包里,告诉他说,“第一件,在莲花大街有个浴爆,浴爆有个大厅经理,是个乡下人,叫什么名字忘记了,大家都称呼他乡下妹子,也叫乡里妹子,你帮我摸索到她的联系方式,住址也好。对了,他和一个叫巴霖的人关系密切。第二天,帮我查一下,有个叫嘉誉多罗的代理公司,查一下他们的背景,所有人是谁。先就这些的吧,等以后我有需要,再联系你。”
摩斯点点头,对于他这样出色的私家侦探,要查清这两件事情还不是如探囊取物一样容易。
随后,我又告诉他:“事成之后,我还会有重谢。不过,你要承诺我一件事情,不允许向任何人透露我,知道不?”
“没问题,这也是我们这行的行规。”摩斯地应允了,我们只是交易关系,买卖谈玩了,彼此就没什么可说了,多留一份也尴尬,我只好离开。
夜幕也刚刚降临,这个时间我不想回到房子里,幽暗而空洞的房子让我非常的不安,一个人躺在床上或者沙发上,就如同躺在了一个骨灰盒一样别扭。
我把车停到路边,拿出了MP4,继续听着茹芷婷送给我治疗性无能的音乐。这是治疗音乐,可听起来真的很美,很陶醉,渐渐的,我离不开了这轻柔曼妙的旋律。我天天都听,听了就会轻松地小憩一会儿,梦中会遇到飘逸如仙子的美女,淡淡的,似有似无,我总会把这个女子当成赵波的小情人红竹。好些时日了,红竹也不说联系我,为了这个音乐和为了这个音乐所激荡的幻觉,我居然开始思念起这个小红竹。
今天,我继续享受这音乐萌生的快意和轻松。
不知过了多久,我影影绰绰听到有人用力敲击车窗,将我从陶醉中叫醒,当我抬起头,却看到了一个久违的熟悉面孔:胖姐。
我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打开车门,还不等我下车,她摆了一下手,示意我不要动,她走到了侧面另一侧,我知道她想上车,于是赶紧打开车门,胖姐上了车,用她有力的语言吩咐道:“开车!”
“哦——”我启动发动机,踩油门,车子飞奔而出,“我们去哪里?”
“随便,就当先逛街,兜风好了!”
我开车绕着大街小巷瞎跑,足足有十分钟内,我竟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胖姐最先开了口,说:“巴霖,他死了。你知道了吧?”
“嗯,知道了。”我怎么会不知道?我不知道的是,没想到胖姐神秘地出现到我身边,说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巴霖,巴霖的死亡。
想起巴霖和胖姐,巴霖临死前给胖姐挂过一个奇怪的电话,我的心怦怦直跳,以至于什么都不敢问了,大脑一片空白。
许久,胖姐再次开口,说:“怎么?什么时候学会了沉默,心里想什么呢?”
天啊,她不会也知道了我在想什么吧?
我的紧张感越加强烈了,可是我不能把这紧张持续下去,我要控制,力求避开矛头,否则会出大事。
我顾左右而言其它:“胖姐,你最近过的还好吧?”
“勉强过的去,身边的许多人纷纷离开了,我也快成了孤家寡人。”
“是啊,巴霖也走了,真不知道他——”我本想顺她的话茬往下说,谁知道我这个笨脑袋了,竟然把话茬引到了巴霖的死。我不知道怎么自圆其说了,只能僵在这了。
“是啊,巴霖的死的确让人不能接受,不过呢——人已经死了,自然有他死亡的原因和道理,我们活着的人,就不要管那么多闲事了。前车之鉴,聪明的人绝不会犯下前人犯下的相同错误。”
我一愣,不知道胖姐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威胁我,还是她根本就是徒发感慨而已?
“胖姐,巴霖临死前,跟你通过话,对吗?”这句话我憋了许久许久,好几次都想大胆地张开嘴,问她。可是,多少次到了嘴边,还是给吞了下去。
我不敢,真的不敢。如果问了,说不好明天早上就有一则新消息,瑥儒雅于昨夜坠楼自杀。
我也只好随机应变书:“我懂,我懂。对了,今天这么这么巧你,碰到了您?”
“不是巧合,是我的特意找你来了。”
“找我?您有什么事情,如果有事,您吩咐一声不就行了,干嘛还要亲自跑来?”
“算了,还会亲自来一趟比较妥当。我只想提醒你,巴霖的死警方已经有了结论,属于自杀。那么,不管是你,还是我,都不要插手,更不要干什么自不量力,螳臂当车的傻事了。懂不懂?”
“懂,我懂。”嘴上说懂,心里却不懂这是胖姐在威胁我,还是她为了我好,担心我引火焚身?
寂静无声中,我能听到胖姐怦怦的心跳,她的心跳明显强烈于我。除了心跳,再就是浓重的喘息声。
记得上一次同胖胖姐相逢,那是相隔了将尽两年之久,我们激情澎湃地重温了往日的爱欲,今天不一样了,我们两个人依然熟悉彼此,心与心之间隔阂了一层厚厚的鸿沟。
这鸿沟究竟是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