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一沫不予争辩,大概,她不想玩这个没有智慧含量较劲。
梦天鹏气性大,不甘心让人打压,他再次说:“另外,我还要宣布一件事。下一个月,我女儿梦淑的婚事将如期举行,届时,还请大家多多捧场啊。”
他瞧一眼慧一沫,问:“前,前前董事长,慧一沫女士,这个决定不关乎董事会吧,不会责难我擅权吧?”
“不关乎。”慧一沫说,“不过这事,也不至于当着董事会成员公布吧?您不过是个董事长,不是玉皇大帝,更不是如来佛祖。对吗?”
“哈哈哈哈哈哈!”梦天鹏一阵狂笑,他冲慧一沫幽幽说,“您指教的很有见地,是不该在董事会这个场合上公布。不过,这不,您慧一沫董事长在场嘛,我怎好不说一说,免得您日后知道了此事,再责怪我不事先告之您。”
我心腾地跳了起来,梦天鹏,你个王八蛋,你他妈地什么都敢说啊!你这是寒碜慧一沫,还是当炮灰耍。含沙射影,知道我和慧一沫关系的人都清楚他这么一说,代表了什么。
慧一沫身经百战,听了他这么一说,还是如轰了一个惊雷。毕竟报出这么个不伦不类的关系对人对己都是不好,他这是拿起石头击打石头,两败俱伤。
此刻,我真的不敢瞧慧一沫了,移开视线,凑巧,刚好瞧见相距五六米远的张一。
张一双目如火炬,恨不得一把火烧死我。他的牙齿是咯吱咯吱乱咬,他的眼睛是瞪的如电灯泡,他的拳头是紧紧的攥,他的脚是一块石头,打算随时击过来。
王八羔子张一,你小子也敢跟老子添别扭。梦天鹏那个老家伙,我真的惹不起,那就算了,你小子我可不怕。
我刚要发怒,才想到这是董事会。冷静,冷静,冷静。为了一个乡巴佬造成董事们对我不好的印象,那才叫得不偿失呢。
再一侧目,冤家路窄,同慧一沫四目相对。天呀,我赶紧把目光缩回,心里盘算,慧一沫想什么呢,她心中想怎么对付我,恨还是平淡。这样盘算着,心里还会好奇心作祟,想瞧瞧她,不自觉中,目光再次扫向了她。
天呀!她的刚才同我相对的目光根本不曾收拢,等着我呢。她还真有点道行,她知道我心里想什么,知道我会再次瞧她一眼,故意等着我。
她干什么要等着我,有什么企图?
管它呢,爱怎么就怎么。我的目标很明确,谁肯帮我对付赵波我就投身谁的旗下。慧一沫,你恨也好,怨也好,我不会再怕你了,我有我的目标,我有我的敌人。你有你的目标,你有你的敌人。凭什么要我顺服于你啊!你以为你是谁。
梦天鹏胜利了,击败慧一沫,顺利拿下了中州集团董事长的宝座。他不满足这个成绩,他没有从九州雄霸集团拿到多少钱,他们的损失也不算大,我也满足这个成绩,赵波还是赵波,他照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赵波做宝马,照样住别墅,照样众星捧月。
有好多次,我都向去问梦天鹏,要怎么对付赵波才好,可是,我还不太敢拿这么冷冰冰的问题去见他。
困扰中,我想起了茹芷婷。她也惨遭赵波蹂躏的女人,她不会放过赵波。整个阴谋计划中,如果说梦天鹏是计划的受益人,那么茹芷婷才是阴谋计划的幕后操控人,她才是王道的最高境界。
我去见茹芷婷,把轿车停泊到很有品味和艺术性停车场上。自从走进了中州集团,集团给我配了一辆轿车,三十多万的马自达,还算不错。
“如梦”诊所换了一个名字,叫“如梦”小舍。装修也精致了许多,鸟语花香的惬意。茹芷婷却是依然貌美,如浮华浪蕊。今天的她换了一家格外迷人的紧身衣,外披一件貂皮披肩,似乎准备约见某个人,我的不请自到打乱了她的安排。
出于礼节上的寒暄,问她:“这是要出门,如果我的到来给您带来了不便,那我这就离开。”
“不不不,是要约见一位客人,不过,您的出现不会带给我不便,相反,还给了我一个不去的理由,这个理由很充分。”她说,表情轻松自然,不见一点做作的别扭。
“什么朋友?”我好奇的问。不过,从我这么多年猎艳的经验判断,茹芷婷此次要约见的人,肯定不会是个男人,是女人,一定是女人。虽然她的穿扮很性感迷人,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她要见男朋友,或者情人什么的。她穿成这样,要是见一个女人,说明什么呢?她们的关系很好,如闺中密友那样无话不说,还是?她想示威,要给对方一个强有力的心里压力?
茹芷婷撇开了思考这一环节,很自然地说:“韩娜。”
韩娜是谁?我不认识,也不曾听过。大概同我不会有什么关系吧,也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还是和茹芷婷说一说我的来意吧。
这个时候,茹芷婷率先开了口:“最近,你的病情康复的怎么样了?”
“很好很好。我基本上恢复了原先的状态。这真要感谢您的音乐和诊疗啊。”
“这样就好,也不至于让人怀疑我水平了。”她玩笑地说。
“怎么会呢,您的专业水平人人皆知,如雷灌顶。”我的脑袋有点乱,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了。
一个患者面对一个医生,不管那个医生属于哪一个科室专业,话只要是从医生口中说出,哪怕涉及到一点隐私或者不方便开口的东西,患者也不会觉得难为情,这是身为医者特有的信任和清净吧。
可是,茹芷婷一听到我的病情时,我总感觉她的言语中潜藏了太多的挑逗和煽情。说不好这是为什么。
她说:“身体恢复了原状,这仅仅是所开药方对症的一个表现而已,不说明你已经健康了,还要继续听下去,中断了,或者放弃了,你的状态还会低迷,甚至变本加厉破坏你的肌体。”
我不言语,听她继续说,因为我知道,茹芷婷这个女人一点也不简单,她的一言一语都含义深深,总是那么一点弦外之音。赵波强X了这样的女人,他自掘坟墓吧。
可是,她突然什么也不说了,坐在竹藤椅子上品茶。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一瞬间,我甚至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见茹芷婷,为了不至于让氛围陷入尴尬,我没话找话说:“韩娜,是谁啊?”
她笑了,她那种笑中充满了暧昧和挑逗。她说:“怎么,一听到女人的名字就魂不守舍了。”
“呵呵,随便问问而已。”天知道,这一次绝不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名字。
“同你说说也无妨。”茹芷婷说,“韩娜就是赵波的现任妻子。名正言顺的妻子。”
谁——?
我晕头转向了好一会,茹芷婷怎么和赵波的妻子扯到了一起。他们不是水火不容才对啊,这叫什么事,这叫什么勾当,这叫什么迷糊的状态。
茹芷婷究竟想干什么,玩什么呢?她一面让我联合梦天鹏对付赵波,另一面和赵波的妻子还有什么阴谋?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不是,从她的表情和身体来说,她不是太情愿见到这个叫韩娜的女人。
我还在天马行空乱想,茹芷婷开了口:“怎么,你想什么呢,你今天过来见我,不会仅仅探望我那么简单吧?”
是啊,我要干什么来了?
对了,我是来和茹芷婷商量,下一步要怎么对付赵波,怎么说服梦天鹏全力针对九州雄霸。
有了这个前曲,还要不要说这个呢?
管它呢,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来了,那有什么好担心,说:“我想问问你,梦天鹏是坐上了董事长宝座,可他赵波不还是风风光光,不关乎痛痒啊。这叫什么报仇?”
“这个呀,你多虑了。这个事情不需要我们来考虑。有人比你还着急呢?”
“谁——?比我还着急?难不出是韩娜?”难不成茹芷婷把韩娜也“策反”成功了。
“呵呵!”茹芷婷嘲讽地一笑,“你还真会联想,人家韩娜是赵波的合法夫妻,所谓唇亡齿寒,她怎么会害赵波呢?”
“那是谁啊?”
“这还用问,梦天鹏呗。”
“梦天鹏?”
“除了他,你以为还会是谁?”茹芷婷说,“你想想这个事,赵波什么时候受到这么大的屈辱和冤枉,他那种人怎么会吃下这个哑巴亏,再说了,九州雄霸这次竞标市中心商业网点布局项目,可算亏大了,平白无故损失了那么多钱,他又怎么会是善罢甘休?他肯定会卷土重来,一雪今日之辱。梦天鹏这边来说,商业网点布局这个项目,算是他眼前的一口肥肉了,他肯定不会把到了嘴边的肥肉拱手相让出去。如今这个项目暂时搁置了,用不了多久,项目还要运作起来,那个时候,梦天鹏和赵波之间可定是一番龙虎之斗。而如今,这个看似风平浪静的搁置前,他们之间的冷战也不会太平。你对付赵波,有的是办法,有的是手段,干嘛沉不住气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