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他们怎么会这样问呢?
我虽然是笨了一点,虽然这个破脑袋的智商不算多高,可是有一样我是十分清楚的,如果精神病犯了罪是不用承担法律责任的,我之所以知道这个,还是因为上一次我到大商场去问行窃游戏让人当场抓了个现行,最总还是韩娜出面替我解了围,把我从派出所给弄了出来,那一次韩娜想的办法就是说我患有间歇性的精神病,在一些时候,我会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来。
今天,他们怎么也突然问了这个问题?
难道,我的脑袋突然一亮,难道韩娜已经替我想了办法,她已经着手替我解决问题了。
哈哈哈,我的全身突然来了精神,我似乎有了靠山一样,直了直自己的腰,到了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自己的腰那叫一个酸胀啊,这两天让余成和张警官给我折磨的,险些丧命。这一群王八羔子,你们等着你瑥儒雅爷爷的,等你爷爷有了一天翻了身,你们看看我怎么教训你们,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你们。虽然,我这个人平时也很大度,从来不计较什么恩恩怨怨,但是,那也要看是什么事情了,余成这个王八羔子我肯定是把仇怨记得下辈子去,他折磨我也就算了,还把无辜的孩子巴亚给害死了,这种血海深仇我怎么会忘记。
我假装很沮丧地冲我身前这五个人说:“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有些时候我这个人晕头转向,干了什么也不知道,想了什么也不知道。”其实我怎么会知道精神病是什么症状呢,我担心自己说错了话,于是就编造了一个虚假的故事说,“反正呢,我从前有过几次吧,我自己突然就往河水里跑,当时呢,我什么也不知道,事后,有人把我给救下了,过了好多个小时,我的意识渐渐恢复了过来,但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也不知道这几个小时里都发生了什么,他们就问我,问我为什么要投河,我就晕头转向了,我什么时候投河过,我这活的好好的,我干嘛要轻生呢,刚开始的时候我不太信,以为他们在逗我玩呢,可是后来,这样的事情多了,我也就渐渐地相信了。”
我虽然不是很清楚这样说是不是对,但是我知道一样,许多事情如果说不清,那么肯定就能往精神病上靠了,最主要一样,目前我身后不是有一个韩娜在帮我,有了他的协助,不论什么证据,只要对我有好处的都会往我身上靠拢。
五个警察点点头,说:“那我问你,你曾经说过,余成和你有过非法的勾当,你说,余成让你给他当线人,这些是真的发生过,还是你的一种幻觉?”
呀——?
等等,我有点糊涂了,这叫什么事情啊,他们这五个人究竟是谁,究竟是谁派来的?
他们究竟是替我办事,还是替余成洗脱嫌疑?
这个问题我一定要弄清楚啊,不然,我会稀里糊涂地掉进他们设下的陷阱,余成这个王八羔子是什么事情都会干出来。他最初能博取我的信任,那一次真是花了不少心思,你们这一次他们就也会玩什么阴谋诡计。
我镇定了一下,想了一会,说:“这个呀,我也不是很清楚啊,反正,在我的意识当时,余成真的让我给他做线人了,而且,他还让我替他调查摩斯的情况,巴霖的死因,还有许许多多,这些,在我的脑海中是非常非常的牢固的,我真的不敢说,这些单单是我的幻觉那么简单。”
“哦,这个样子啊。那么,上一次,你去一个商场去行窃,你是在自己完全的意识支配下干的,还是在不知不觉中干的?”
这个——?
要我怎么说呢,这个时候的我就像是在赌博,既要赌他们是替我办事的,也要赌他们是余成派来的耍阴谋诡计的人,基于这个判断,我既要替自己辩护,也不能让余成有逃脱嫌疑,这样的回答是非常的累人。
我回答他们说:“可是是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之中的行窃了,当时呢,我什么也不知道啊,最后,还是那个保安队长踢了我一脚,我才清醒了过来。”
“事后呢。你知道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
“我知道是知道了,但是这个知道不是自己回忆起来,而是我听别人告诉我了,我才知道的。”
“这样啊——”
我点点头,说:“是这样,我发誓,我一个字的假话也没说过。”说完,我看着他们五个人的表情,他们的表情就如同泥塑一样,说白了,就是没有什么表情,我听过慧一沫说过,这样喜怒不形于色的的人,有两种可能,一种可是是这样的人城府太过于深邃了,这样的人不是一般的人所能打败的,还有一种可能,这样的人就是一个废物,他们的反应弧太长了,耳朵听到一个信息,脑袋接受一个信息,他们只是知道了,在短暂的时间内缺少自己的判断和分析,因此他们的表情是无表情。
我不知道身前的五个人是属于哪一类,也可能哪一类都不属于,他们只是知道了办事的流程,他们要说什么,是事先已经设定好了,我会怎么回答,他们也知道个八九不离十,因此,不管我说了什么,也不管我怎么说,对于他们来说,这都已经做到了心中有个数,因此也不许要什么表情上的共振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只有一种可能性了,那么他们很有可能是韩娜派过来帮助我的。这样真的太好了,我真的希望快一点出去,我出去之后,先要到那个孤儿院看看,我清晰地记得,孤儿院的前面的那个门卫的相貌长相,我要把他给抓住,好好拷打他一顿,看看他招供不招供,也算是报了我这几天在这里让余成折磨的死去活来的仇了。
嘿嘿,看看我都在想什么呢,这会工夫还没说能逃出这个牢狱呢,我就想着要去孤儿院找余成的罪证,看样子我真的是无药可救了,如果是昨天,让余成拿着通红通红的铁剪刀威胁要剪掉我的小弟弟的时候,我肯定是不会想孤儿院的事了,今天,刚刚见到一点阳光就灿烂了。
他们五个人在前面面面相觑,也不知道他们在说是,在想什么,这样也好,我也混个清静。
可是,这个时候,门竟然开了,走进来的人竟然是张警官,还有,王八羔子余成。
妈妈**了,看样子我要倒霉啊,我刚刚舒缓的心瞬间就悬了起来,如果一个张警官也就算了,他不过是一条走狗,可是余成是个有实权的人啊。
余成自从走进门的第一时间他的目光就停留在我的身上,这目光如两道锋利的刺刀,在烁烁地威胁着。
我垂下头,尽量避开余成的目光,耳朵却听的很清楚。在余成走进来的时候,并列而坐的五个人也都站了起来,然后做了下,余成大步流星地冲五个人走了去,他说话的声音倒是比五个人要大了一点,迥然有别于五个人的耳语,因此,我才能听的很清楚。
余成说:“怎么样,瑥儒雅真的有精神病?”
王八羔子了,你才有精神病。
五个人的其中一个说:“至于他是不是精神病,这个我们先不好武断地给出结论,不过有一样,他的精神状体同正常人还是有一定的区别,因此呢,他说过的某些东西,并不能理解成定罪的理由,也就是说,他说了什么,也许是在一种恍惚,或者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的状态时说出来的,他自己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也不知道说了这些之后会给他带去什么后果。”
听了他们这样说之后余成基本上没有什么言语相对,他侧过身来走向了我,绕着我走了好几圈,什么也没有说,然后重新走到了五个人身前,问他们说:“你们说的这些,准确率有多高,我可不想一个人因为玩了什么手段,而逃过法律的制裁。”
王八羔子了,谁玩了什么手段,什么叫逃脱法律制裁,如果说法律是公平的,他余成这种败类早就死了一千次,他余成凭什么一点事情也没有不说,还省斑官,发大财,你说说吧,这哪有什么天理了,我看这余成,心中暗想,如果这不是在公安局,我非要窜上去给余成的脑袋给扭下来不行,可是这个地方太特殊了,纵然我有一百个不情愿也只能忍了。
五个人的其中一个说:“余成局长,事情是这样,我们也有我们的原则,我们是不会错放过一个坏人,但是,我们绝对不会因为拿捏不准而让一个真的有精神病的人背负上本不该承担的惩罚,这是我的运原则,也是我们的原则,这也是时代和社会进步的写照,希望余成局长您能够体谅。”
“好的,我能够理解,怎么说,我们也算是同行,彼此都动懂对方的工作性质,我能够理解。我只是心酸,心寒。”余成侧目瞪了我一眼,其实这不是瞪我,而且想从我的目光和表情中获取什么有用的信息,然后他继续说,“你们是不知道,这个瑥儒雅最不是东西了,他坏事干尽了,还是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且不说,还害死了一个无辜的孩子巴亚,事实上,这个巴亚他怎么也不知道,瑥儒雅只是怀疑巴亚知道什么,他就害死了这个无辜的人,那可是一个孩子啊,我就不明白了,他一个大人怎么能下的去手,你们说说,这个人是何等的残忍,令人发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