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瑥儒雅,你说她不是,她就真的不是?”一脸凶相的人也帮凶起来,他绕着我走动,“我们办案要证据,可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怎么,你说她不是,他就不是了?”
“这位警官说的真好——”茹芷婷插了一句,说,“那么,你们为什么如此武断地认定,我说了我是主谋,就认定我是主谋?”
“我们会让你原形毕露,你也不要嚣张,我们会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正义的力量。”
别了,听他们一这样说,我的心里就没有了底气,我可知道什么叫正义的力量了,他们的损招太多了,想怎么折磨你就怎么折磨你。
“警官,她的精神不太好,你可千万别信她说了什么,她这也只是一时间的气话。”虽然怕吧,我也不能就这么闷声闷气什么也不说啊,虽然说了也是白说,可也不是还得说嘛。
张警官:“瑥儒雅,你知道自己犯下了什么罪行?如果你这么一直执迷不悟下去,等待你的是什么结果,你应给比谁都清楚。我们奉劝你认清时务,赶紧坦白从宽,揭发出你的幕后主谋,这样你也可以将功折罪,也可以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我肯定是坦白从宽了,可是,我也不能胡乱瞎说吧?”
茹芷婷用他银铃一样清脆的声音说:“这位警官可真不要脸啊,死死咬住某些人不放,从而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真是一头好狗了。佩服,佩服,不过呢,我也要说一下,这个狗呀,自始自终都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再忠诚的狗,也要来个兔死狗烹的结果。阁下呢,如果不想自己的身后太过于凄凉,我奉劝阁下给自己积德,不为了自己,也要为自己的子孙后人好。”
“臭biao子,你欠干!”张警官一脸凶相,双目血红,那样子似乎要杀人。不要说把我给吓了一跳,而且给身边的一脸凶相的人吓了一跳。
茹芷婷却异常的镇定,她锋利地冷笑,冰冷的双目同张警官愤怒的双目相对。
张警官:“别逼我。”
茹芷婷:“你当我怕了你?”
张警官:“这里是我的地盘,我让谁生谁就生,让谁完蛋,谁就完蛋。”
茹芷婷:“在任何地方我都是,让谁生谁就生,让谁完蛋,谁就完蛋。”
张警官:“信不信,我今天就可以抓你。”
茹芷婷:“信不信,我明天就让你下岗。”
张警官:“今天风大,小心吹了舌头。”
茹芷婷:“你呢,说话的时候小心咬了自己的舌头。”
一脸凶相的那个人大概同我一样,就像我不知道茹芷婷为什么变的如此强硬一样,他也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头头张警官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疯狂,我们四个人都沉默了一小会儿。
最先是茹芷婷打破了沉默,她说:“我要领瑥儒雅走。”
然后是张警官反对:“走,你别做梦了,他不可能走,不要说他了,今天就算你也走不了了。如果你不把案情交待清楚,你也是犯罪嫌疑人。”
“我——”茹芷婷无奈地笑笑,一根手指指了自己,说,“我,也是嫌疑人?”
一脸凶相的人自然要替自己的头头张目了,他大声嚷嚷:“当你了从今天你的磕磕巴巴中,我就有充分的理由证明你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茹芷婷摇摇头,虽然是无可奈何地叹气了,可是那种胸怀吧百万雄兵的大气依然不减。
“好了,我不想和你们磨牙了,这样吧,让你们的副局长余成过来吧,我要见见他。”
什么——?
她这么一说却给我弄糊涂了,茹芷婷什么时候认识了余成,从她叫出余成这个名字时的口气看,他似乎也没有把余成放在眼里,这又是怎么一个细节啊?
我怎么那么糊涂呢?
张警官和一脸凶相的人的表情和反应,证实了我的不解和怀疑是完全有道理,张警官怏怏地瞥了茹芷婷一眼,说:“你说什么,你要见谁?”
“余成,你们能不能听懂?”茹芷婷呵斥着。
“余成,余成这个名字也是你随便可以叫?”
“怎么了,余成这个名字不可以叫了,难不成,余成作古了?”
好家伙,不愧巾帼女杰,这话说的真够分量了,一点也没把余成放在眼中,有人这样咒余成我自然是高兴了,可问题也出现了,我们可怎么收场啊,一会如果余成真的过来了,我们可怎么面对那个王八羔子,人家副局长啊,哦,不对,不不对,人家现在变成了局长,这个地方名副其实的老大,座山雕。
张警官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冷冷地看着我们,说:“想见局长。你们配,你们就是一群嫌疑犯,一些杀人犯,你们连一个十岁的孩子都不肯放过。你们算是人?”
放你妈妈个臭屁,谁不是人,谁连个是十岁的孩子都不肯放过,他真不要脸,有本事把这些话给余成听。余成才是幕后最大的主谋,他骗取了我的信任,然后偷偷派人去了孤儿院,杀死了巴拉,这会可好了,竟然倒打一耙,把屎盆子扣在了我的头上。
“如果你不去找余成,那么就请你记住,一旦出了什么严重的后果,就要你一个人承担。知道不——”这最后三个字说的震耳欲聋,似乎言辞中有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
那个一脸凶相的人碰了一下张警官,小声说:“头,我看呀,咱们还是找找局长吧,毕竟,有些事情咱们不好做主,您说呢?”
张警官碰了一脸的土,他自己也知道,如果这样僵持到最终,对谁都不好,毕竟这个地方也不是什么地狱,如果把事情真闹大了,他自己也不好收场,于是,他点了头,冲茹芷婷和我说:“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找局长。”说完,他走出了这个探监室,他一走,那个一脸凶相的人也觉得很不是滋味,他自己也溜溜地走开了。
这个时候,整个探监室只剩下了我和茹芷婷两个人,哦,不对,是我以为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当我一回头的时候吓了一大跳,这才意识到,我身后还站着一个警察,就是那个把我领进这里的那个非常非常凶悍的警察,刚才的时候他让张警官给骂了一通,没想到他没走啊,这么久了,他一言也不发,只悄悄地站在那里,以至于,我误以为他走了呢。
不对啊。他站在我身后,我是见不到他啊,可是茹芷婷和我是面对面做着,她能见到我身后的人呀。
我寻求意见似的看了一眼茹芷婷,她似乎对这个警察没有什么烦感,也没有什么态度,表情平淡如水,全然不顾刚才激烈的纷争,也不在意我身后这个警察听到了全部。
我把头往前靠了一下,尽量凑近茹芷婷,小声说:“你,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这是他们的地盘,如果他们想收拾你,你可怎么办啊?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保护不了你。”
茹芷婷根本不理会我说了什么,我怀疑她根本就没有听到我说什么,毕竟是一个女子,怎么会见过这个阵势,一定是让刚才的阵势给吓坏了,早知道这样干嘛还那么逞强,哎,这女人啊,就是情绪动物,情绪到了就什么也不管不顾了,情绪一去,就成了泄气皮球。
“喂,你是怎么进来的?”
“很重要吗?”她这是怎么了,干什么嘛?怎么也用这样的口味对付我呢,要知道我们可是同盟关系。
“喂喂,你想怎么办啊,你得罪了他们,他们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们不会放过你,你要想想办法啊?”
“这还不是你造成的,如果不是你,我会受到这个牵连?”
我垂下了头什么也不说,他说的一点也不错,这些麻烦都是我一个人造成的,我承认自己犯下的过错。
“瑥儒雅,希望你下次能记住这个教训。”
“哎,别说下次了,先说这一次怎么过关才好吧。”
她也什么都不说了,当我知道自己身后还站了一个高个子警察的时候,我总是那么不舒服,总感觉他在哪个我不小心的时刻,突然冲上来给我一拳。
我扭了扭脖子,冲茹芷婷说:“刘彪,他还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说,他就是慌慌张张的,像让鬼给吓到了。”
这样,刘彪这个胆小表,如果他慌慌张张了,只能说明一样,他知道他被人跟踪了,还有,那个大肚腩肯定找过他,问了什么,也可以理解成吓唬和威胁。这样很好很好,刘彪这个大马虎,只有吓唬他才是不停地提醒他注意和小心的最好方法。这样一来,我倒是不太担心刘彪了,开始担心了王二。
事情真是一时一变啊,谁也说不好谁是那一枚最厉害的棋子。
我也不知道怎么替茹芷婷出谋划策,可是我也不能就这样干坐着啊,傻等什么啊,等死呀?
“我说,你干什么要见余成啊,你是不知道,余成这个王八羔子最不是东西了,你别看那个张警官凶神恶煞一样,如果比起了余成,他还是个好人呢。”
“行了,你少说两句,别打扰我思考问题。”
啊,她在思考问题啊,一定是思考怎么应对余成的办法吧。我可是知道这个女人的厉害啊,她不但有钱,还有背景,最主要的一点是,她的脑袋就是一个宝藏,她有数不尽的点子和计策,这样的人才是最厉害的人呢。
不过,她就算再有点子,再有计谋能怎么样,不是有那么一句话,秀才遇见兵,有理讲不明白,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