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成气喘吁吁地,我就哈哈哈大笑,笑的他们都发慌,余成尤甚。
“不对不对,不对啊,余成。可不是我瑥儒雅不放过你——”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吓唬这样的人最好用极端的方式,“是巴亚那个孩子不会放过你,他肯定不会放过你。你看——巴亚来了,他真的来了,真的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是我的演技太好了,还是我太投入了,我的表演太逼真啊,吓得余成神色慌张,甚至开始乱叫了,他狼狈不堪,一下子躲到了那个大肚腩身后,双目惊悚地地盯着什么,我也能看出来,那个大肚腩也非常害怕,但是,长官吩咐了,他虽然害怕,也只能强忍了。
说到害怕,其实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我了。也许是自己太过于投入了,自己总觉得身边有一种叫做灵魂的东西在游荡。
虽然我不是害死巴亚的人,可是我也不能置身事外了,如果不是我的无知,愚蠢,拙笨,巴亚怎么会死呢。如果不是我的出现,巴亚一辈子都会活的很好,也不至于遭此厄运啊。我能对得起巴亚嘛,我怎么能对得起巴霖的在天之灵,对得起他对我的信任呢。
这些人当中,还真有一个人不害怕,他就是周警官。他脸色严肃,目光游离地扫视着屋中的所有人,可是,他的目光停留最多的地方就是余成的那张卑劣的脸。
“好了,都停下!”周警官大声呵斥,也不知道是他的声音真的有如此巨大,把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撼了,其中,也包括了我。当然了,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我们都陷入了一种迷幻眩晕的状态,他这么一呵斥,我们也就随着他的声音而清醒了过来。
紧接着,就是那个虚伪的如文质彬彬的张警官,他也正了正自己的腰肢,冲着我说:“瑥儒雅,你就是个魔鬼,巫师。告诉你,我们都是唯物主义者,都是坚定的马列主义者,都是纯粹的人。你休想蛊惑,怪力乱神。”
他一说完,余成也缓了过来,我相信一样,如果是刚才有谁最害怕,那么肯定是余成了,他是最大的主谋,他是刽子手。其他人,他们只是维护余成,听从余成的吩咐,我相信一样,余成要杀人,他也绝对不会找这些人,那样太危险了,弄不好会把自己给出卖了。
余成抖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跺了几下脚,说:“瑥儒雅,我再次声明一样,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说的乱码七糟的事情。如果要是再喋喋不休的闹个没完没了,我会告你。有你好受的。”
“局长,还是让我来问,好一些吧?”周警官插了言,他走到我和余成中间,“局长,让我来问,也好尽快洗清您,也好让这个瑥儒雅哑口无言。如果,您亲自审讯,这样不太符合程序了。别人也会说三道四。局长,你看看呢?”
余成瞧了他一下,点了头,说:“好吧,那你就快一点吧。我这手头上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办,没有时间陪他一个疯子。”
“***妈了,你说谁是疯子。余成,你信不信,今天晚上的时候巴亚的冤魂就会去找你。”
“闭嘴——”
“你把嘴给我闭上——”
“小兔崽子,你是找死了——”
“局长,给这个小子上点手段——”
他们这些人几乎是一口异声,一下子冒出了一大堆,清一色,都是对我的攻击。
周警官摆了一下手,说:“好了,大家先安静一下,下面由我来问问。”
他冲我,问:“瑥儒雅,你说,你突然想起了巴亚的事情,然后第一时间就告诉了余成局长?”
“当然了,不对,当时我正在和余成通电话,是他打给我的,说什么,说他有个内线,说这个内心知道了巴霖临死之前把一个秘密告诉了个叫什么小棒子的人,就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巴霖临死那天,给我说过一件事情,说,他如果出了什么意外,要我替他照顾一个孤儿,也就是今天遇害的巴亚。”
我说完了,周警官看了一下余成,说:“余成局长,请问,您对瑥儒雅的说辞有什么异议?”
“纯粹一派胡言,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瑥儒雅,我怎么会同他聊电话。”余成用力拍了桌子,怒气腾腾说,“我日理万机,跟他怎么会有联系。好啊,他说我同他通话了,你问问他,我用了什么手机给他打的电话,座机,还会手机?”
周警官看了我一眼,显然是在问我,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当然是手机了,平时,他总是用手机给我打电话,我也是用手机给他打电话。”事实上也真是这样,因为他给了我他的手机号码,“手机号码,肯定是手机。”
周警官看了一眼余成,余成的大眼皮又一次耷拉了下来,冷冷地冲周警官说:“你问问他,我的手机号码是多少?”
余成这个败类,装什么装。你不会直接问我啊,非要周警官转达一下,装什么逼,装,装什么装。等爷爷有朝一日翻了身,我非要卸了他的双腿不可。
周警官是人家的下属,不管愿意不愿意,他也只能听命。
他问我说:“瑥儒雅,你说说吧,余成局长的手机号是多少?”
我怎么会把王八羔子余成的手机好给忘记了,我脱口出:“1667……”
我说完了,心想,这小子想干什么?
其实,我心里也知道,这个王八羔子敢这么坦然地来同我对质,肯定是把所有的细节都安排妥当了,不然的话,凭做贼心虚的他怎么敢来见我呢。
余成冷笑了一下,看了看身边的所有人,唯独不肯看我。他做贼心虚把手。
“你们瞧瞧,这有多可笑啊。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背下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手机号码,诋毁这个号码是我的,你们说说,这样有多好笑,多滑稽。这样跳梁小丑一样的伎俩,自从我从事这个行业以来就见的多了,他还自以为是了。他的伎俩,我早就说破了,他一定是从哪个地摊上买了一个无记名的sim卡,自己给自己打,打完了,再停机,然后,就谎称这个号码是我的,从而诋毁我。你们说说,这样的把戏是多么可笑,多么滑稽,多么不堪,多么龌龊。”
“王八盒子,余成,你说什么,你敢说这个号码不是你的,是你亲口把这个号码告诉给我了,你怎么能空口说白话呢,你真不要脸。”
余成根本就不搭理我,他冲张警官和周警官,还有其他几个人说:“你们说说吧,我的手机号码是多少?”
虚伪的如文质彬彬的张警官说:“1888……”
其他几人也点点头,都开口说了,也都是这个188的号码,周警官没有说什么,不过呢,从他那表情中也知道了,他也知道余成的手机号码,而且就是这个188的号码。
王八羔子,余成。其实,我早也想到了这一点,他贼喊捉贼,他自从从地摊上卖了一个不记名的sim卡,然后把这个号码告诉给我,一旦事情败露了,再把这个sim卡给丢弃了,从而来个死无对证,把全部的责任都推给了我。
其实,我也明白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余成为什么总是喜欢用手机同我通话,他从来,甚至很少用自己的办公桌上的座机给我打电话,道理也很简单,他担心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还有一样,我和余成的每一次见面都很神秘,总觉得是特务接头一样,弄的不太自然。为什么,会这样呢?
余成担心啊,他担心一旦出了什么事情,会让别人看到了,从而抓到了我和他有什么瓜葛有什么联系的证据。
因此说,第一次我和余成到外面去吃麻辣烫的时候,他刻意地避开了中午人多的时候,选择了一点之后,还选了个比较偏僻的地方。第二次,我和余成约好了见面,在一个广场上,那一次,见到了他,他却站起来就走,选了了个人少,甚至没有人的地方才听下脚步,这也证明了他担心,他内心里还是惧怕的,惧怕人熟悉的人见到。
其实,如果我能聪明一点,完全可以从这些细小的细节中发现一些问题,可惜可惜的是,这些东西让我完全忽略了。相反,我还把这些东西理解成余成的低调和保守。
想想,我是多么的愚蠢和不可救药啊。怨不得余成辱骂我,说我愚蠢呢,其实我真的很愚蠢,很愚蠢。这一点我承认,完完全全的承认。
这下好了,他把自己的臭屁擦的干干净净,把屎和尿都一下子抛给了我,这个王八羔子,真的比张一还王八羔子,还败类啊。
余成说:“我的手机号码大家都知道,机会没有几个人不知道。他竟然拿一个虚假的号码来谎称,诋毁,他不就是一个废物,傻瓜。这样的人,说出来的话,也能相信?至于,我的私人手机号码,知道的人是不多,可是呢,也有几个人知道,比如张警官就知道,我的私人号码也不是瑥儒雅说的那个号啊。”
这个时候,余成终于把视线注视到了我的身上,他冲着我说:“瑥儒雅,你诋毁我,也不至于用这种下三滥,且愚蠢无比的办法啊?你这个人,既龌龊,也愚蠢,无知。”
“操你姥姥了,余成,你不会好死的,我发誓,你肯定不会好死。我就不信了,你不被冤魂给掐死,你也会掉进便池给熏死。”
“啧啧啧啧,你们看看,你们看看——”他啧啧嘴,就像是SB打口哨一样,“你们看看这个人,黔驴技穷了。黔驴技穷了,除了辱骂和诋毁,他还能干什么?”
“我诋毁你,我凭什么诋毁呢?”不就是不骂人呗,谁不会啊。那咱们就讲讲理,看看谁有理。
“为什么诋毁我,这还用问吗?”余成装作一副义正词严的样子,夸夸其谈地说,“我不知道你怀着怎么样的心态,自从上次摩斯的案子,张警官三人找你问过话之后,你就对张警官等人怀恨在心,屡次三番寻衅且不说了,你还到我们这里诬告了他们,跑到我的办公室投诉他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