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距这里五六里地,有个非常热闹的早市,我听说,那里有个恶霸,叫什么大太岁,小太岁,那个小太岁我知道,也见过,他是一家上大型商场的保安队长,那个大太岁嘛,大概是小太岁的哥哥,应该是在刑警队里工作,这个我不能确定,我要委托你的事情就是,帮我调查清楚这对兄弟的情况,尤其是谁那个叫大太岁的人,他究竟在不在刑警队工作,再有,我感觉他最近遇到了什么麻烦,一定要查清楚,时间要快,越快越好。怎么样,这些事情能办好吗?”
其实吧,我最最根本的事情是想让他们帮我调查嘉誉多罗,可我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有没有这个本事,再则,我也不是十分相信他们,那么好,不如先试探他们一下,如果他们真能帮我把大小太岁的情况弄清楚了,我也可以借机利用大小太岁,大太岁在刑警队工作,一定知道一些巴霖死因的内幕,还有,我要弄到巴霖死前的那份遗书,再不济我也要读一读。
猎刀咳嗽了一下,手指掐了掐自己的下巴,问道:“这个事吧,说句真话,一点也不算难题。这样,先说说我们对待客户的不同服务标准,如果是一笔买卖,那么您只需要支付一笔费用,不过呢,我们的服务,包括提供的信息也只能是停留在一个静止的层面上,也就是说,我们不保证这些信息是否有滞后性,过失性,失效性。”
我知道他们这是在讨价还价,不同的服务标准要收取不同的费用,如果他们真的有本事,真的能把事情办好了,办妥当了,谁还差这点钱,我说:“爽快人别说磨叽话,你们开个价吧,哪一种标准最全面,我要费用最贵的那种,不过呢,丑话要说到最前面,你们既然敢拿最多的钱,就要能办最好的事,任务完成不了,别说钱了——”我想,下面的话还是不要说出来好,给彼此一个台阶和面子,相信他们也能明白这是什么含义。
那个叫猎刀的人也算快人快语,他说:“好,你既然相信我们,我们也就开诚布公说说,如果您办理我们的最贵会员,我们将会拿出全面的诚意和努力,完成您的所有需要。其中,包括追踪,售后,相关信息的筛选,关联信息的合并……”
晕死了,一个私家侦探而已,也至弄得这么斯斯文文,冠冕堂皇,什么又是追踪,又是信息是筛选,我的死思维是粗线条,听不懂这些潜含了太多隐语的辞令。
“你们就直说了吧,究竟要多少钱,能替我做什么,还是那句丑话,如故你们还这么磨磨唧唧,我走了,找其他家。”
“对不起,先生,这样说也是为了让你明白消费,好吧,既然先生是个快性子,那我们就直说过了,最贵会员费,一个月您要支付三万元,另外呢,我们每次给您提供一次侦探任务,您还是需要支付费用,费用的多少,要根据您的任务的难度和危险程度来确定,至于那三万块是什么钱呢,这样,我们每完成一次任务,与此同时,我们都会进行相关的追踪,这个追踪包括对您个人安全的保护,包括对这个案件相关人和事的再次调查,如果再也调查不出什么了,我不会打扰您,如果调查出了什么,我们会及时地把这些信息告之给您。当然了,这些余下的工作是不需要你花费一毛钱,因为您已经支付了每个月三万的服务费,当然了,如果您什么时间认为不再需要我们的服务了,您随时可以中断我们的合同。这个规定,不知您是否认可?”
思量一下,他们的这个服务标准还真的不错呢,在我需要他们的时候,一个月只要多拿出三万块钱,就相当于我多了一个替我分忧和想事情的参谋,说白了,他们可以替我擦屁股,把余下的,我想不到的事情给办妥当了。这个钱花的值。
我当即表示同意,并一次支付了他们三万块钱,成为他们的尊贵会员。至于调查大小太岁的费用,要他们得出了结果之后再行支付。
满打满算我们聊的时间不算长,也就二十分钟多一点,这个时间内没有来过一个人,我不知道为什么,因为他们的水平真的不算好,还是因为这里的侦探社太多了,亦或,因为现在许多人并不是很认可这个东西。
我走下了二楼,遇见了那个叫涛子的人,他蹲到门口的一个小凳子上,看起来挺滑稽。
他见我走下来,赶紧站起来,冲我说:“怎么样,谈好了?”
“谈好了,怎么,那两个人是你的老板,还是你的师傅?”
他说:“都算是吧。我就是个流浪儿,他们把我收养了,还教会了我许多东西。”
原来这样,怨不得涛子对那两个人毕恭毕敬呢,可也不太对劲,从他们的这层关系判断,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相互尊敬和爱戴才对啊,从我的眼睛中察觉到的是,他们的关系就想是老鼠和猫的关系,一方对另一方吆五喝六,无所不忌,另一方却是唯唯诺诺,作人的尊严也没有。
我也不好过多打听别人的事情,只好作罢,随便聊了几句,涛子的表现和刚才我刚刚来的时候截然不同了,他的语言有点憨缓,反应也不算快,刚才接待我的时候的那一番辞令,无非是已经背诵了多少倍,一张嘴就说出了而已。
我问他:“你们这里,一天能接到多少顾客?”
他没有思考,直截了当地说:“基本上没有,不瞒你说,您还是这半个月的第一位呢。”
啊,这么惨淡啊?
“那这样,您们基本上没有什么收入了,你们干什么不换一个行当?”
“哈哈哈,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古董行业不是说过了,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我们只要一开张了,不就吃三年了。”
啊——?
亏他能把这个话说出来,他不是赤裸裸地告诉我,我就是个大傻子,就是那个三年才上一当的冤大头,来给他们送三年的给养。
我恍然大悟,自己莫不是上了当?
我倒是不在乎那三万块钱,而是担心一旦找了个废物窝囊废,那么岂不是耽误了我的正事。
“那,你的师父,也就是那两个侦探,那个猎刀猎枪,他们究竟怎么样?能不能办事?”
“哈哈哈——”他还是一番傻笑,“我不说了,他们可厉害了,你看看我,我一身的本事就是他们教的,你看看我,就知道他们是什么水平了。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晕——
就他的水平——!
估摸他的师父也不咋样,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
算了吧,三万块钱扔就扔了吧,我还是别在这里耽误工夫了,我礼节性地说了说告辞,然后快步跑出了这条街。
时间还早,总要办点什么事情吧。
不知道怎么弄的,我突然有个奇怪的想法,我想去公安局看看,从前的时候,也包括一个月前,我根本就弄不清楚公安局,派出所和刑警队有什么区别,直到一个月前才直到了,刑警队只是公安局的一个科室,派出所是外派分支,如果这么说,这三个地方,公安局是最大的了。如果我去了公安局,把今天在刑警队的事情说一说,那会是什么效果呢?
也许,会有料想不到的意外等着我,也许,许多问题,包括巴霖和摩斯的死因会有个满意的答复,当然了,也许我的遭遇将会更加糟糕。
呵呵,我是个喜欢刺激和疯狂的人,喜欢疯狂的人多数都是喜欢探险和惊心动魄的,我当然要去试一试了。
这个城市的公安局和刑警队是两个不同的大院,两个大院内有不同的大楼,两个大院相距不算远,几百米的距离而已。
我打车在公安局的大院门前下了车,快步走了进去,生怕刑警队的人见到我。
这一次我也学聪明了,专门找那些门口挂着什么长的门往里进,我知道这里的人多数都是当官的,说了算,乱转了几层楼,终于见到了挂着个局长的门,可是前面还写了个副字了,正副有别,副的就肯定比正的小了点,可也没有办法,反正一时间也找不到正的,那副的就副的吧,我敲了几下门,听到里面有人喊进,我就推门进了,里面有好几个人呢,像是谈乱什么事情呢,我从小就怕当官的,见了这么多人,又不清楚他们是多大的官,心里就不免打颤,腿肚子也发软,我颤巍巍问他们:“谁是局长,副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