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陈防拍着手掌,目光不屑地看着被他头下脚上挨个种到地里去的十几个遗迹土著。
“长得五大三粗,没想到只是样子货。”
刚刚被那些形象威猛的遗迹土著围攻的时候,说实话,陈防还挺紧张,但是打起来后陈防发现,这些遗迹土著虚有其表,除了力气大点以外,并无特殊之处,实力也就比新手觉醒者高上那么一点,还不会任何元素力量,简直好打的要死。
对于这些遗迹土著,陈防并没下死手,只是打伤打晕过去而已,他是故意这么做,为的是等他们醒来后,看看能不能跟踪他们到所在的聚落去。
陈防很好奇,这些身穿兽皮还会制作石器,明显有着一定智商,与其它遗迹中完全依赖本能行动的遗迹土著不同的野人,现在是个怎么样的文明状态。
于是,他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静待这些被他打晕过去的遗迹土著苏醒。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那些被陈防栽到土里面的遗迹土著一个个清醒过来,将自己从地里拔出来以后,先是满脸懵地打望了四周一眼,然后和同伴之间叽里呱啦地乱吼交流一阵之后,便在其中最为高大健壮的土著带领下,抬着全身插满石质长矛的狮鹫,朝着一个方向离去。
陈防在他们离开之后,从藏身处出来,远远吊在了这支遗迹土著的身后,跟着他们准备去看个究竟。
跟随期间,陈防也仔细留意着周围的环境,寻找参照物,免得回头找不到狮鹫洞窟所在的峰柱而回不去。
而这个过程中,陈防发现,这草原上,大大小小的峰柱,不同寻常,除普通寻常的灰色岩石质地的峰柱外,还有些峰柱是由其它矿物构成。
比如通体雪白显结晶结构的盐石峰柱,黄褐色表面斑驳含铜量丰富的峰柱,光照下闪烁金光的金矿柱等等。
瞧着各色富含矿物的峰柱,陈防垂涎欲滴。
这都是额滴。
要不是还在跟着那些遗迹土著,陈防都忍不住抱着一个峰柱永不撒手。
“正事要紧,反正东西放在这里也不会跑,先去了解一下这个遗迹再说。”
陈防抹去嘴角边的口水,继续跟着前面的遗迹土著走。
走了大概七八公里,前面的遗迹土著突然发出了欢腾的吼叫,接着就朝着前边一座峰柱快速跑了起来,到达峰柱之后遗迹土著顺着边沿绕到后面去。
陈防连忙跟上,也转过峰柱,接着便瞧见了百米外一座离地几十米的平顶山。
这平顶山是由一座在离地十几米处断裂峰柱的根部形成,上段部分正倒在平顶山旁边。
而此刻平顶山上可见一缕白烟,以及站在边缘放下草索接应狩猎归来遗迹土著他们的族人。
那些草索在将狮鹫尸体吊了上去以后,又再次被放了下来,以供下面的遗迹土著爬上去。
等那些遗迹土著都上去以后,陈防并没有过去,而是爬上了他身边的峰柱,在合适的高度,观察起百米外的平顶山。
只见上面有着十几座石头垒建兽皮作顶的屋子,近百个遗迹土著正在走动,被屋子围绕在中间的是一个石质大锅,下面是无柴物却凭空燃烧着火焰,此时石锅里面正沸腾着一锅滚水。
陈防观察的时候,正好看到之前的狮鹫尸体被几个遗迹土著抬着,也不经过任何处理,就直接给丢到了锅中去。
狮鹫入锅的那一刻,所有遗迹土著,老的小的男的女的都聚集向了石锅那边,且纷纷跪拜,似乎在做餐前祈祷的仪式。
这个仪式持续的时间不是很久,大概七八分钟的样子就结束了,然后所有遗迹土著都站了起来,又纷纷跑向石屋,片刻后都端着大小不一的石头碗出来,还在石锅前排起了长队来。
“我去,这么文明礼貌。”
瞧着那井然有序的长队,陈防有些佩服那些遗迹土著的素质来。
继续瞧下去,陈防发现那个队伍排的十分有讲究。
男性青壮在前,接着是年轻的女性,然后是孩童,最后是几个垂垂老矣的老人。
排好队伍之后,一个比其他主人都要健壮三分的遗迹土著开始分发食物。
男青壮分得大块纯肉,女年轻连骨肉,小孩碎肉汤,百来人分到后面,盛到老人手里碗中的不过是一些飘着羽毛的清汤,有些老人甚至连点汤水都分不到。
陈防目力可以,百米之外视人面目清晰,所以能够看到那些领到了羽毛汤的土著老人脸上挂着幸福的表情,而那些排在最后也最老的几个老人,捧着空碗目光绝望。
“相当残酷啊。”
陈防叹了口气,不过也能理解,这是生产资料匮乏下,必然出现的情况。
一切为了部落的延续,所有资源青壮先享受,因为只有他们吃饱了,才能狩猎才能生育,才能让部落延续下去。
陈防看到有几个老人连个清汤寡水都没领到,为之悲伤,顺势瞧了瞧那个石锅,却是发现里面还有小半锅汤水,便有些不解。
“奇怪,那锅里面不是还有点汤吗,怎么不给最后的那几个老人?”
即使没任何东西,但毕竟熬煮过狮鹫,那些汤水多少有些营养,饱不了起码也能让那些老人顶的一时饿,也就四五个老人,分点汤水也费不了多少汤水,锅里明明还有,为什么不分呢?
就在陈防疑惑之际,只见那几个没领到任何食物的土著老人走到石锅旁站定,而那些领了食物的人也聚集到了他们身旁,一个个伸出手碰了老人一下后走开,行为像是在告别。
陈防睁大了眼睛看着,心中涌起一股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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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陈防终身难忘。
只见那些老人,自己窜入了石锅下的火中,在烈焰中痛苦嗷嚎,却是一个人都没跳出来,就这么活生生地被烧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防发现,那没有任何媒介凭空燃烧的火焰似乎更加旺盛了一点。
而那些围观的土著族人,也在这时再次跪拜下去,捧起手中的石碗,哇啦啦发出不明意义的吼叫,似是祭奠。
片刻吼叫之后,那些遗迹土著便端着到手的食物,像是没事人一样离开了,以家庭为单位,但各自的石屋前开始进食,且进食过程中,各自只吃自己手上的食物,不存在分享敬让的行为。
陈防看了一会,觉得有些难受,便不再观察下了峰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