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防被抓了,前一刻刚走出城堡,后一刻就被突然冒出的来自皇廷大司部的人,以可能是杀害大皇子宫天凶手嫌犯的罪名将他逮捕,准备带回南境皇廷审问。
宫天会死在图腾狂兽人手上,跟陈防确实有关系,但他肯定不会承认。
陈防虽不知道皇廷那边为什么会知道宫天的死跟自己有关,还将这个罪名落到他头上,但可以肯定跟和宫放有关系。
这么做的目的其它想不出来,但有一条可以肯定,显然是有强逼宫小白去南境的意思。
陈防和宫小白之间的关系并不是秘密,而且陈防“认识”武装基器大师的身份,对不屈城十分重要,宫小白如果不想失去陈防,那可定是要去南境为之周旋。
其实不屈城这边态度强硬点,大可以要求提供证据证明陈防和宫天的死有关,要不然就不能被带走,想来那些只凭一份逮捕令就过来拿人的大司部的人也没什么办法,毕竟这里是三皇子的地盘。
但出于不落人口实和种种考虑,陈防决定以身犯险,借机前往南境看下情况。
让不屈城的人跟大司部的人周旋,稍微拖延了点时间,陈防跟妩媚、即墨商量了几句,便被带走了。
陈防被带走以后,不屈城这边便开始了行动,根据陈防之前做出的安排,速度布置。
密里夫人联络南境的情报人员,命令他们收集皇廷当前的情报。
都司和吕一串带着军队出北门,绕了个大圈前往南境。
等宫小白清醒过来,妩媚根据陈防的安排,组织了一批随同人员,于第二天带着他一同出发前往南境。
紧锣密鼓,双方的博弈将在南境皇廷展开。
陈防被皇廷大司部的人带离不屈城后乘坐上了飞行兽拉着的挂舱,皇廷的飞行舱速度很快,只花了八个小时,他就被带进了擎天岛人族区域的皇廷大司部。
在一处空地飞行舱落下,身上带着元素限制镣铐的陈防被大司部的人推搡着走了下来。
手脚上挂着东西,虽然这些元素限制镣铐对于陈防来说毫无作用只是样子货,随便拉拉就可以断裂,但他不能表现出来,所以装着受限的模样走的有些慢,同时观察起周围的情况。
跟在陈防身后的大司部捕员见他走的这么慢,便不耐地推着陈防的口中呵斥着让他快点。
“走快点,磨磨唧唧的信不信我抽你。”
一个满脸横肉的捕员扬了扬手上带有棘刺的鞭子。
陈防冷冷地看了对方一眼,心想你要敢打,等出去了就弄死你。
可能是被陈防冷漠的目光看得有些害怕,那个捕员没敢落鞭子,只是继续对陈防推搡着让他快点走。
“老赵前辈,抽啊,这人不是杀害大殿下的罪犯吗,反正多半要死,你怕什么。”
一个这次同行的捕员嘴上称着前辈,口中嘲笑的意味却怎么也掩饰不了。
“哼,是不是杀害大殿下的罪犯现在还没确定,如果不是呢,那不是平白招惹了一个人,别忘了他可是三殿下的人,我抽不抽你管的着。”老赵哼了声说道。
不管陈防是不是凶手,只要跟大殿下死亡扯上关系,恐怕都不是普通人能招惹的存在,面前这人虽然看上去平平无奇,但十几年来见过不少凶犯的老赵,总感觉这家伙不简单。
在事情还未确定下来之前,他可不想招惹是非,惹得起惹不起他心里有杆称,这是老赵从业多年的经验,固然让他不像其他捕员一样遭到报复,但也导致干了十几年现在还只是一个基层捕员。
升迁哪有保命重要,对不。
“就你这胆子,难怪十几年下来还只是捕员,跟你一起进来的其他都升迁了。”同伴鄙夷道。
“也死了。”老赵淡淡地说道。
就没一个活的,全部都被报复死了。
为什么?
这大司部是谁都能进的吗?
进来的那个不是给有势力的人办黑事。
你招惹了人家,他背后的人不会找你算账?
承诺给你好处和保护的人,真得就能保护下你?
老赵冷笑,“我不敢,你敢?”
同伴也是冷笑,“怎么不敢,不过不是现在,等送进牢里了再说,这次我可是接了个活,办好了,我以后可就爬到你们这些前辈头上去了,羡慕吧。”
老赵没回答,只是和其他这次同行的老人捕员对视了一下,暗暗摇头。
羡慕个屁。
新手就是新手,爬我头上的人多了去了,可到最后还不都死于各种意外,一个两个意外也就算了,大部分后来都出了意外,只有少数几个真正得到了实惠,要说没鬼老赵可不信,只要是大司部有着三年工作经验的捕员,都知道这么个事,也就新人不知道其中道道。
“作为前辈,我劝你还是悠着点,知道你给二皇子办事,但是现在是不是还太早了点。”
本着同事一场的念头,老赵劝了一句。
“早,会吗,明眼人看得出来,二殿下将来必登皇位,现在不表现,以后哪有机会。”那个新人同伴不屑地说道。
“呵呵,可能你比部长和皇廷其他那些大人都有眼光,我这人胆子小,只能祝你好运。”老赵笑了笑。
新人同伴听不出老赵说的是反话,目露得意。
两人之间的对话并没藏着掖着,就当着陈防的面说,全被他听了个一清二楚。
从两人对话当中,陈防分析出这个大司部并没有在宫放的控制之下,进而推测皇廷也没有完全在宫放的控制之下,很多人都在观望之中,要不然这个老赵最后也不会那样说。
这是好事,起码宫小白过来,面对的不是铁桶一块,被宫放控制之下的皇廷。
之后老赵和新人也没再继续说下去,带着陈防七弯八绕的来到了大司部的牢房,下到地下三层,将他关押在了一个潮湿昏暗的牢房里。
牢房之中没有其他人,陈防进去以后押送他的捕员便锁上牢门离开了。
陈防带着手铐脚镣躺到了牢房简陋的只剩木板的床上,思索着接下来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