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防吃了一整只暴君野猪,睡得昏天暗地,到了第三天才醒过来,醒来以后他感觉不是一般的舒爽。
全身的肌肉充满了活力,紧致却不僵硬,普通刀剑砍在身上,连皮都不破。
一拳打出去的力道,就如同以前怒意点燃后再加使用了双重劲一样的程度,记记破空爆音,打出的拳风可以在五米开外树木的树干上开个洞。
体魄有了质一般的飞跃,现在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达到了SS级别,但是陈防觉得即使达不到也应该差不多了。
源能量也壮大了不少,压缩后量是以前的两倍多一点。
最最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己可能脑子开窍了,冒出了一些不得了的想法,如果这些想法实现,那他的实力将上升好几个凳次。
不过有利亦有弊,那就是他负担增加了,体魄大增的同时消耗也跟着上来了,以前一餐一头猪的份量是个七分饱,现在一头猪吃下去只刚够打牙祭,两头牛倒是凑合着可以对付一顿,真要猛吃海喝起来,一顿至少得花五十个银币,才能填饱肚子。
一户口本的娃子等着他去养,这么花钱他哪受得了,好在陈防可以在饿得受不了的时候,变成树形态吸收大地的养分来补充自己的消耗,所以他以后的日子可能为了节约点小钱钱,只能靠“吃土”来混日子了。
醒来后适应了身体,陈防便去看望了身受重伤的妩媚,她恢复的挺好,现在已经在工作了,陈防过去的时候也从她口中得知了暴君野猪事件的结果。
就在陈防醒来的前一天,皇廷派下来调查这件事的钦差过来了一趟,但是当天来当晚走,所谓的调查只是草草走了个现场,找几个人问了几句就走了,回去以后就向皇廷上了一份似是而非全靠杜撰事实编造出来的调查报告。
在这份报告中,暴君野猪是于野生出现,当晚刚好经过不屈城,恰巧当时宫敖青受皇廷财政部急召,不得不赶回去办事,需要当夜出城,但是城门守卫以天晚了没特殊命令不予开城门,想要出城就要去找宫小白拿手令,而拒绝了打开城门。
宫敖青当时有事心急,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去讨要一份手令,于是便在不经过任何人同意的情况下,让手下小小地在城门上破了一个洞,然后离城回南境。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破城门的时候声音太大,刚好引来了那只路过的暴君野猪的注意,这才有了接下来的悲剧。
这份调查讲的什么,先是把暴君野猪定义为了在野变异兽而不是宫敖青圈养的宠物,两者之间的关系一下子从主宠变成毫无关系。
然后将暴君野猪袭城说成只是因为被声音吸引过来才导致的意外,将人祸硬掰扯成了意外的横祸,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还有就是将宫敖青放暴君野猪打破城门,硬说成是宫敖青有急事才不得已破门,还给找好了理由,说是财政部有事急召,这太扯淡了,分明是将宫敖青从主要责任中摘出去而做的借口。
其中还有很多说出来就觉得无耻的地方。
这一份事情经过全靠编,还漏洞百出的调查报告,还真特么被皇廷“信”了,借此作为处罚依据。
为什么会出现这么荒诞的调查报告,其实是三方交涉后的结果,大皇子这边作为仲裁,于二皇子和宫小白这里获得了好处,宫小白这边以不追究宫敖青责任,获得财政大臣批准了不屈城一年免税的申请。
当这背后的事被妩媚说给陈防知道的时候,他自然不以为意,像这种交换在哪个世界哪个阶层都不是什么罕见的事。
对于为什么三方要进行交涉的原因,妩媚倒是想跟陈防解释,但陈防没兴趣听,他倒是比较感兴趣以这份调查皇廷会给出什么判决。
结果当妩媚跟陈防说是怎么个判决处罚时,他差点气晕了。
宫敖青破门有罪,但念在是为财政部办事,事出有因情有可原,然也因他鲁莽的行为,引来暴君野猪袭城,导致出现人员伤亡和财物损失,罚宫敖青承担不屈城死难者抚恤赔偿损失,以及城门修缮的所有费用,并革除税务官职位,在家反省三个月不得出门。
当然这不是重点。
另,不屈城城门官陈防手下行事不知变通,当晚阻止宫敖青出城公干,逼其破门而出,造成之后的悲剧,这是身为城门官的失职。
本应对城门官陈防的失职予以重罚,但念其灭杀事件源头暴君野猪有功,不予处罚但也不计功绩,暂留其位,以观后效,望其以后在其职位上能够做到变通行事,不要只固执地按照规章制度来办事,以免造成同样的后果。
听听,他居然被通报批评了,他一个在事情发生当天才刚刚当上城门官的光杆司令,居然也成了有错的人,而且错就错在不是手下的手下不知变通,就下而上,就是他这个刚上任的城门官不知变通。
这尼玛班还没正式上,办公室的座椅都没来得及置办,锅就落到了头上,太突然了,陈防差点没被砸懵了。
淦,合着按章办事也有错?
陈防觉得这个人族皇廷这般随意随便强行编排,说不得什么时候就完了。
灭杀暴君野猪的功劳陈防就没想要过,但失职这个锅他不想背。
如果不是当时在场的即墨相劝,又加妩媚会说话,跟陈防说这个城门官实际上不是为皇廷做事,真正是为他们自己守家门,保护他们自己的家当和安全才当的,陈防一定当场就受不得气撂挑子不干了。
气呼呼地从妩媚那里出来,陈防就回了小院,原本打算就算留着城门官他也不去做事,但想到妩媚说的话,这现在落身于此,守得可是自己的家门,任的虽是皇廷给的职务,但关系的却是自己亲朋好友的身家性命,人家给的是信任,将性命交到了你手上,不好不作为。
这人哪一旦牵绊多了,就不能够肆意妄为,陈防是做不到撂了其他人,带着一户口的人离开。
这眼见着天下将要大乱,即便出去了也找不到苟延残喘的地方,还不如留在不屈城这个自己大片熟人的地方来的轻松,更何况他也舍不得即墨她们。
唉,这两辈子光棍到现在,对漂亮小姐姐总有放不下的执念和牵挂,想潇洒难喽,陈防叹气。
憋屈受着气,也只能先咽下,等找了机会再出口气了,陈防自我安慰了下,便带着依依芽芽抱着阿琉丝溜着两小只去了南城门卫所。
小广告贴了也有几天了,上面些的面试日期刚好在今天,陈防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去应聘。
在去南城门卫所路过暴君野猪肆虐过的那一条街,陈防看到了许多人正在忙碌着重建工作,离工地不远的地方有几块石头垒成的石块堆,那里放着鲜花和祭品,还有几个在那一天失去了家人的人在祭拜。
“那个家伙最好别让我再遇到,下次非埋了他不可,留在这世界上就是一个祸害。”陈防恨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