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货拿我当下人了,怎么办,情节发展的太快,我还没准备好,这打脸环节应该怎么进行下去?陈防有点慌,一时间不知道以什么方式来进行怼洽。
“这位客人,你可能误会了,我并不是仆人,我……”陈防虽然脑内思绪万分,但行动上还是很有礼貌,他开口准备解释一下自己并非即墨闻人家族的仆人,只是来帮忙的友人,可话刚说一半,就又被奎洛斯打断了。
“不是仆人就是佣人,有什么区别?我刚刚说的话,难道就不适用于佣人了吗?要知道其他家族可没人像即墨小姐一样,会让你这等卑贱身份人的孩子同桌,这是有失体统的事。”奎洛斯义正言辞地说道。
宴会一共三桌,老辈一桌,小辈两桌,其中闻人八个哥哥和林豪一桌,剩下的人一桌,顺便说一下,方大召也在,但这小子觉得这桌阴盛阳衰很别扭,自来熟地凑到了闻人哥哥那一桌,因为他很会捧场,很快就混入其中,这会正跟几人喝嗨了在跳肚皮舞。
奎洛斯这一番话让同桌除了他以外的人全变了脸色。
陈防气炸了,卑贱你妹,老子招你惹你了就这么贬低我。
“即墨,我要一拳怼他脸上,现场会不会炸?好不好收拾?”
陈防脾气好那是对自己人,对特么八竿子打不到边的人,他还真不贯着,但是动手前还是要问问,免得到时候麻烦一堆。
“稍安勿躁,这里有误会。”即墨站起来安抚了一下陈防,然后对正奇怪陈防为什么会直接叫即墨本名的奎洛斯,用莫名隔阂的语气清冷地说道:“奎洛斯先生,陈防是我的家人,请你向他道歉。”
陈防听即墨以家人的名义称呼他,心中一暖,怒气顿时消散了很多。
奎洛斯听了即墨的话后意识到自己闹了个乌龙,眼前这个相貌普通如群众的人,居然是她的家人,这让他感到诧异的同时也感到尴尬,然而即墨要他向陈防道歉,心里很不痛快,觉得自己这么一个大帅哥向一个长得跟下人似的丑鬼道歉,实在是没面子。
“啊,这……抱歉,是我先入为主以貌取人了,这位兄弟长得实在是太符合某类人的气质了,所以我误以为是……真是对不起啊。”
奎洛斯也没起身,直接坐着哈哈说两句就当道歉,还没对着陈防,毫无诚意不说,言语中那种无法掩饰的嘲讽之意,只要不是耳聋耳背耳鸣或装睡真傻的人,都能够听出来。
“这是道歉吗?我可以认为你是在挑衅吗?”陈防目光微冷。
“挑衅,怎么可能,我这么有素质的人,哪会随便挑衅一个认识都不认识的人,你误会了。”
“如果是因为我说你符合某类人的气质这句话,而觉得受到冒犯了,我收回,你没有任何气质,口误口误。”奎洛斯脸上装出很抱歉的样子,但言语中字里行间都是满满的嘲弄。
你可以说我丑,但不能说我没有气质,这是种花家伟大群众的默契,这个世界的人素质太低了,我要炸了,各位别拦我。
陈防飙了。
“国嘎里宫,今天要不把你打得连你妈都不认识,我特么的倒头栽在那片池子里,不开花不出来。”陈防指着大堂外面院子里的池子冲奎洛斯喊道。
“陈防,别冲动,他是中阶四级的觉醒者,还是个摸到‘道’意,掌握了秘术的天才,实力很强。”即墨走到陈防身边拉着他阻止道,并将刚刚奎洛斯朝她显摆自己实力时,得到的信息说了出来。
“我咽不下这口气,这家伙没招他惹他,对我冷讽热潮阴阳怪气,我要是不发飙,就愧对卵蛋天天给我输送的激素。”
陈防此时怒发冲……头冒热气,三花聚顶,怒气冲天,哪里是即墨可以劝得住的,更何况闻人和依依芽芽也看不惯奎洛斯,在一旁大喊挺、顶、上三个虎狼之字,就连一直都乖乖抱着猪腿在啃的小狐狸也举爪嘤嘤叫着表示支持。
“呵呵,跟我打,还是算了吧,我不欺负弱者。”奎洛斯不屑地说道。
“敢不敢吧,就说一句。”
“有什么不敢,有人想挨揍,我还是挺乐意送拳头的,至少可以舒活舒活这几天赶路僵了的筋骨。”
一人挑战一人应战,即墨捂额,这没法收场了。
陈防拗脾气一上来,八匹马都来不回来,这战斗无法避免,同时她还厌恶地看了奎洛斯一眼,这人看着文质彬彬的样子,骨子里却瞧不起人,莫名优越感,实在是让人讨厌。
陈防这边闹出了动静,闻人仲那桌也注意到了,但是因为四大金刚所在的一桌实在闹腾,不是划拳就是跳舞,大呼小叫十分闹腾,在此影响之下,听不清陈防那边在说什么,只是看场面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因为是小辈之间的事,作为长辈也不好立马过去,所以他们还是坐着。
“你们要打可以,但是容我去说一声,也好有个见证。”即墨对正对眼斗鸡的陈防和奎洛斯说道。
两人倒是无所谓见不见证的,出去干一架就完事了,不过既然即墨都开口了,也不好推辞,就都答应了。
即墨见稳住了两人,便起步走到爷爷那一桌,先是很有礼貌地行了一礼,然后在几个老辈赞赏的目光中,说出了一番让人瞠目结舌的话。
“奎德爷爷,家里人和您孙子闹了矛盾,说不开要打架,这会想向您请示一下,打起来揍了您孙子,请别见怪。”
不是,这闺女看着冷冷清清很是娴静的样子,咋说出的话这么暴躁,什么叫揍了我孙子请别见怪,奎德脸都僵住了。
“你们这是多少人要揍我孙子,先说好,要是一堆人并肩子上,我可不答应。”奎德哭笑不得地说。
“一对一,就一场。”即墨说。
“即墨啊,能不能告诉爷爷发生了什么事?”闻人仲满头雾水地问道,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要打起来了呢。
“事情是这样的……”即墨将经过说了下。
反正意思就是奎洛斯嘴欠假道歉,搞得陈防炸毛要PK,因为奎德是爷爷的好友,可陈防也是过命的家人,这打起来她家夹在中间很难过,所以过来问问奎德,你家娃如果不慎被打了,您会是个什么态度,够直白吧。
“……”
奎德一时间有些沉默,这都什么事啊,自己孙子什么德性他知道,骨子里傲的很,要让他道歉基本上不可能。
“打吧,我不会有意见,不管输赢我都会让他道歉的,这小子其实本性不坏,希望即墨你不要以为这事对他有成见。”奎德苦笑说了一句,心中叹了一句,自己孙子这种表现,应该是不入小姑娘的眼了。
即墨过来是为陈防做保障的,这点奎德自然明白,其实就算即墨不来,他也不会因为陈防打了自己的孙子,而迁怒到年轻人和老友家头上,他还没这么小心眼。
“奎德爷爷您放心,不是大恶大奸的人,我从来不会有成见。”即墨淡淡说了一句后行礼告退。
“奎德,你孙子这是被踢出局了啊,看来长得再好看,人品不行,照样拜拜,啧啧。”林恩不放弃任何嘲讽奎德的机会。
“哼,我孙子就是傲了点,怎么就人品不行?”
“什么拜拜的说太早了,就像以前你先追上的小红,那会她看到我就像看到只蟑螂,结果呢,还不是因为你长得丑瘦嘎嘎的,最后选择了帅气的我,成了我第五个妻子。”奎德故意拿以前的事反击林恩。
“别跟我提小红,那就是个肤浅的女人,那时候我怎么就丑怎么瘦嘎嘎了,也是帅哥一枚好不好,还比你帅得多了,要不然小红这种注重外在的肤浅女人怎么会看上我,只是后来为了入‘道’,收缩肌肉变了模样,小红才离开的,要不然有你什么事。”林恩对于奎德想用小红的事来刺激他表示不屑。
“好了,你们两个就别吵吵了,都快入土的人了,还这么闹腾,真不知道你们以前好到能同穿一条内裤,后来会变成这样见面就杠的程度,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聊聊吗。”闻人仲被两人吵得满头大。
“不能,就是因为同穿一条裤子,我才知道一直跟小花幽会的人是谁。”奎德咬牙切齿地说。
“也让我知道了是哪个败类挖我的墙角。”
是的,就因为同穿一条内裤,因为一句“你内裤这个位置怎么也有一个洞”这句话,奎德和林恩多年的兄弟反目。
同穿内裤,互挖墙脚,两男两女,到底是男的中谁绿了谁,还是女的中谁给谁戴了顶帽子,各中滋味,难以言表。
唉,可悲;
呸,安脏。
都是败类,谁怪得了谁,男女都不是好东西,一直给即墨信德夹菜的封梅暗啐一口。
即墨从奎德这里得到保证,就回到了原桌。
“开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