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头儿后面一句话,江峰直接就能判断了,这个老头儿不一般!
金针一脉在修真界沉寂了几千年了,这是江峰从纳空混元金指中的典籍中知道的,这几千年,这个世界的大事小事压根儿就没有跟金针一脉沾边儿的。知道金针一脉的,那都是老成了精的人。这个老头儿既然知道,那肯定就是其中之一。
想到这里,江峰立马对老头儿行了一个躬身礼:“原来是前辈,恕晚辈刚才冒昧了。”
那老头儿云淡风轻地点点头:“金针一脉能传到现在不容易,好好把握。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江峰很礼貌地回了一句:“晚辈江峰。”
老头儿一愣:“原来你就是江峰。”看来,他早就听说了江峰的名号。
江峰嘿嘿一笑,颇有几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想不到我的名字竟然这么响亮,嘿嘿。”他说的倒是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会这么响亮。毕竟,对修真界来说,他才是一个刚入门的小小鸟儿而已。
“对了,还未请教前辈尊号!”江峰说着又弯了弯腰。
“我就是个看牢房的狱卒而已,不足挂齿。”显然,老头儿不愿透露自己的名号。
说着,他把视线转移到了燕青天身上,一伸手,一只干枯的右手就把燕青天接了过去,只见他五指迅速翻飞,以极快的速度掐了一个法诀打入燕青天身体内。若非江峰灵识过人,不然根本看不见他这动作。
“好了,你可以取出金针了。”老头儿给江峰示意道。
江峰点点头,伸手在燕青天的头顶、胸口、下腹三处分别点了两下,收手的时候,手里便多出了三根金针。
作为当事人的燕青天,此时已经没了一点儿脾气,任由发落。
“好了,你可以离开了。”老头儿示意江峰可以走了。
不过,江峰此来还有一件事没有处理,于是硬着头皮说道:“前辈,我能提审一个犯人么?”
老头儿稍稍愣了一下:“按理来说,你现在的身份是没有资格提审犯人的。不过,以你的修为,想必很快就能晋升了。说吧,你想提审谁?”
江峰立刻回道:“一个地武境的武者,叫鹿艾。”
老头儿想了想,开口说道:“你说这个人我记得,任崇碧曾经也想提审他。不过,他已经死了。”
老头儿云淡风轻的话让江峰一愣,惊问一声:“死了?!”
老头儿点点头:“他扛不住神侯府的刑狱,死了。”话说得极为平静,仿佛很正常不过。
江峰愣了一下,问道:“神侯府不是把人关起来就行了么,难道还要用刑?”
老头儿又摇摇头:“神侯府不会对任何人用刑,但是神侯府的刑狱不是一般人扛得住的。”
这时候,因为被江峰封穴手封了喉咙的燕青天剧烈挣扎起来,似乎是想引起江峰的注意。江峰转头看了一眼,想要说什么,但是老头儿提着燕青天就走了。
老头儿提着燕青天,走到一个空着的监室边上,打开监室,一把就将燕青天扔了进去。
燕青天滚进监室后,先是站起来满脸惶恐地看着周围,那眼神十分飘渺不定,然后过了一会儿,便自顾自地老实地盘腿坐了下来,跟其他监室的人一样,不再动弹了。
江峰特别留意看了一下,所有的监室都是这种。监室不大,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但是里面的人不吵不闹,老实得有点过分。
江峰还想多观察一下,不过老头儿开始下逐客令了,他也不便多留。
从神侯府出来,江峰整个人都心神不宁的。说实话,像鹿艾那样的人,确实是死有余辜,放在外面的法律,也够判他几次死刑了。但是,他死在神侯府的刑狱里面,江峰还是有点儿于心不忍。江峰推断,那肯定是一个很不人道的过程!
“没拿到?”白不归一看到江峰的神色,就已经知道结果了。
江峰点点头,说了一句:“鹿艾已经死了。”
白不归听了稍稍一愣,随后神色平和,那模样就仿佛他早就想到了一样。
“算了,再想其他办法吧。”白不归叹了一口气。
江峰真心想帮他,脑子一转,问了一句:“要不我把浴血道人的肉身给您,您回去好好参悟一番,说不定就能领悟出对您有用的东西。只要您踏破了这个瓶颈,结出了阳神,心法的问题以后再慢慢突破。”
白不归想了想,事到如今这倒也是个办法。他的心法不全,一步步走到现在很不容易。如果拿到浴血道人的肉身,参悟一番或许真会有所收获。只要结出了阳神,以后就有无穷无尽的时间来解决心法不全的问题了。
江峰之所以有这个想法,是因为当初任崇碧就是因为参悟了那一具遗骨才从天武境突破到食气境的。不可否认从食气境到阳神境的难度相对大了不少,但江峰觉得白不归同样有机会。
白不归拿着浴血道人的肉身走了,江峰则是留在首都,准备应付一下几天之后的考试。
许久不曾回租住的地方,现在这边基本上只有唐婉婷偶尔回来一次。辛月怡那丫头,一门心思要青春永驻,厚着脸皮让唐婉婷帮她在首都传媒大学办理了休学。峰鼎投资公司的生意已经模式化,唐婉婷只需要偶尔过来开个会,指点一下工作即可。租住的花园洋房这边,因为已经没了必要,保姆已经辞去。
江峰前脚才刚刚踏进花园,头顶就响起了一个声音:“哎哟,瞧瞧这是谁回来了呢。”
抬头看去,只见穿着一身睡衣的徐嘉潞趴在阳台上,眉目传情地看着他。
江峰微微一笑,问了一句:“最近可好?”
徐嘉潞直起身,撩拨了一下睡裙的裙摆,露出一截雪白滑腻的大腿:“好不好,你上来看过了才知道啊。”
这意思可就太明显了,江峰咧嘴一笑,还是那句话:逼从门前过,不日是罪过!
这样的骚娘们儿,没道理能放过!
少不得时一番的翻云覆雨,江峰甚至有一种错觉,他不远千里从青城飞到首都,到底是来办事的还是过来跟徐嘉潞打一炮的?
徐嘉潞说,这段时间她过得不好,包养她的那个男人被双规了,好在当初这套房子是以她的名义买下来的,不然她现在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另外,那男人在被双规之前,也算有点儿良心,转移了一些资产到她的名下,才让她衣食无忧了。
“这么说来,小日子还算过得不错嘛,怎么就不好了呢?”江峰调笑着问了一句。
徐嘉潞嘻嘻一笑:“这人生在世,无非就那点儿趣事儿。你懂的。”
江峰哈哈一笑:“别告诉我,除了我你就没有其他男人了。”
徐嘉潞小脸一红:“他们哪能跟你比,一个个不到三分钟就完事儿了,弄得人家心痒痒不说,人家还得替他们收拾残局。哪像你,一次就能把我喂撑死,喂一次,管半年呢!”
有徐嘉潞在,江峰在首都的日子倒是不难熬,兴起之时,翻窗入室上去来一炮,完了之后又翻窗下来看看书。
几天过后,江峰回到学校考试。车库里的R8许久不曾出门了,开出去那拉轰的劲头依然不减。
来到学校,刚刚停好车,一辆狂野的乔治巴顿横在了他车屁股后面。
“喂,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这车位也是你能乱停的?”乔治巴顿的副驾驶上跳下来一个瘦得跟猴儿一样的男生。
江峰看了一下周围,确定这猴子是在跟他说话,于是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你在跟我说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