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觉得他这话应该很感人了,曾经他在某本关于心灵鸡汤的书上看到过这么个桥段,大概意思就是一个男人要真爱一个女孩儿的话,就不需要这个女孩儿长大,只需要他负责挣钱,女孩儿负责快乐就好。
当时这句话感动了多少傻姑娘,败坏了多少老爷们儿啊!
不管这话对不对,江峰觉得现在这场合抖出来应该有点儿作用。
毕竟,在礼物上他已经输了一大截儿了,要是嘴上再不甜一点儿,那就真是输得啥都没了。
江峰话还没说完,唐婉婷就感动得不要不要的了,死死拽着他送的布娃娃不肯撒手。
一旁的向墨瞧明白了,不管礼物上谁输谁赢,他都已经没有机会拥有唐婉婷了。而且,江峰刚才的那一席话,说实话他也没想到。他觉得,这些话再配上那个丑陋但可爱的大嘴猴布娃娃,真的是妙到了菊花深处!
“希望你能像你说的那样呵护她一辈子!”向墨看着江峰说了这么一句话后,转身就走了。
杨美娟叫了两声,没有叫住,立刻追了出去。
杨美娟是过来人,她知道这种嘴上花花的最靠不住,江峰说得越漂亮她越不信。
杨美娟一追出去,段宁就上来了:“尼玛,这小嘴儿太能了。送个布娃娃都能送出这么高的逼格!”
唐婉婷看着杨美娟追出去,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杨美娟走了,江峰轻声问了唐婉婷一句:“唐大小姐,戏完了对不对?我表现还不错吧?”
唐婉婷白了江峰一眼,高兴不起来。
江峰看不明白她这个表情,腆着脸继续轻说了一句:“今儿的戏有点儿过了,我差点儿就以为你是真爱上我了。”
唐婉婷轻轻嘀咕一声:“美得你。你倒不怕吃撑死,家里有两个了,还惦记外面的。”
接着又轻声在江峰耳边说了一句:“你还真想得出来,竟然拿个劣质的布娃娃就来了。不过,这娃娃我是真喜欢。至于你刚才那些话,太肉麻了,还是收回去吧,我可不想一辈子不长大。”
江峰嘿嘿一笑:“咱还不是想给你长长脸。”
其实江峰买这娃娃的过程就跟他刚才说的一模一样。段宁不是说送唐婉婷的礼物不要跟物质挂钩么?重要的是心意。所以,他刻意去街上寻了这么个丑娃娃。
他想不出做蛋糕雕花花那些幺蛾子,只记得以前小学的时候,他捡了个脏兮兮的布娃娃送给同桌的小美,小美足足乐了半年,天天下课跟他一起玩。直到后来王天棒逼他钻裤裆,影响了他在小美心目中的形象,小美才离他而去。
“喂……你俩够了,”旁边的段宁看不下去了,“人都走完了,还演?”
江峰这才发现,别墅里已经没啥人了,那群美妇都散了,周围仅有的几个人也都没有关注他俩。
段宁当然知道唐婉婷和江峰这一出就是在演戏,因为这个馊主意就是他出的!
唐婉婷之前跟他说过向墨的事情,他本来想自告奋勇扮演江峰这一角的,但唐婉婷觉得恶心,因为他长太丑了。更何况,段家和唐家关系一直都很近,这事儿要是真的,两家家长倒也没什么意见,但这事明显就是假的,最后迟早捅破,到时候肯定不好交差。
所以,唐婉婷想到了江峰。
无论是外型上还是其他方面的条件,江峰拉出来还算能让人相信,只有让唐婉婷的妈妈相信了,才能达到她拒绝向墨的目的。即便事后暴露是假的,影响也不大。
不过,唐婉婷还是太天真了。这是后话,不提。
得知实情原委后,江峰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块砖,让唐婉婷随随便便地在搬。
“段宁,你给我备了什么礼物啊?”唐婉婷俏脸转向段宁。
段宁原本对他的礼物挺有信心的,但是让江峰那句话说了之后,他还真不好意思拿出来。
“拿出来吧,不就是自己动手雕的癞蛤蟆么?”江峰笑看着段宁,使劲儿埋汰了一句,“丑是丑了点儿,但倒是跟你的形象很合拍。”
让江峰这么一说,段宁不拿出来都不行了。他想不明白,江峰是怎么知道的?
段宁从兜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盒子,直接就递给了唐婉婷,呵呵一笑:“生日快乐,这是我自己跟店里的师傅学了手艺后雕出来的小物件儿。”
唐婉婷一听,当即也是眉开眼笑。怀着兴奋的心情打开,只见一个东西趴在盒子里,初一看还真是一个蛤蟆,一个很丑的翡翠蛤蟆。
“哈哈!”唐婉婷哈哈一笑,“你为什么要雕一只蛤蟆呀?还把你自己的名字刻上去,哈哈……”
段宁脸都黑了,幽幽地说了一句:“这不是蛤蟆,是金蟾。”
“啥金蟾不金蟾的,根本就是个蛤蟆。”江峰继续埋汰,白了段宁一眼,“还藏着掖着不让我知道。”
“好了,不管是蛤蟆还是金蟾,只要是段少爷自己亲自动手雕的,我都喜欢。”唐婉婷打住这个话题,她看出来了,段宁让江峰说得脸都红了。
江峰呵呵了,这有钱人过生日就是不一样。礼物方面不喜欢贵的也不喜欢奢华的,就喜欢这种送礼的人自己动手做的。向墨的蛋糕是他自己做的,段宁的蛤蟆是他自己雕的,看得出来唐婉婷都十分喜欢。
至于江峰的布娃娃,江峰觉得唐婉婷肯定是为了刚才这一出戏的剧情需要,故意那么激动地作出欢喜的状态。说不定一会儿转身就找个没人的地方扔了。
三人正聊着,唐青天从外面急急忙忙地进来了。
远远看到三人,唐青天立刻上前来:“哎哟我的小祖宗,你还不快跑。你妈马上过来了,这会儿她正在气头上,千万别跟她硬来。你们回避一下吧。”说着唐青天转头看向江峰,“你小子,搞我女儿的账以后再跟你算,现在带着她快走,从后门走。”
江峰就日了狗了,感情他现在是肉没有吃着提前沾了一身的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