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岁的叶末第二次发育了,开始长智齿了,最靠近喉咙的那一颗,包裹里在牙床里无论如何也冒不出头来,疼得她连吃饭、喝水、睡觉都觉得是种折磨,疼,钻心的疼,就像牙齿里有一根神经直接通到心脏的位置,一疼,全身疼,说寝食难安,也不为过!
她疼,自然赵惜文也不能好过了去,将所有工作、应酬、交际都推了,守在她边上,一步也不敢离开。()
由于他两的事暂时不方便让更多的人知道,所以一直以来,都是瞒着叶末的朋友家人偷偷见面的,这回,赵惜文干脆以叶末的名义发了个短讯给香朵儿,说:临时有急事外出,瑶瑶请她帮忙照顾几天!
俗话说的好,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
叶末自小身子骨就不太硬朗,感冒发烧那是常事,即便锦衣玉食、山珍名药贵养了十几年,还是脱不了一个体虚娇弱,牙疼了三天,牙根处终于冒出了个白牙牙,才说要去医院拔掉,就发起了高烧,三十九度七,烧得人跟麻辣小龙虾似的,红彤彤地缩在被子里团成一团,哆哆嗦嗦的像寒风里小白杨,还宁死不要去医院。
小脸被烧得红扑扑的,嘟着红艳艳的嘴儿透过棉被迷迷瞪瞪看人的样儿实在是粉无辜粉可爱粉可怜,看的赵惜文,这心、肝、脾、肺、脏啊,又疼又酸又痒又麻,“末末,我的小祖宗,你这是在挖我的心,挠我的肺啊,”
这小祖宗打小喉咙眼儿就细,药塞到喉咙口儿都吞不下去。
小时候那种白片儿,还能碾碎用汤勺喂,可,现在都换成了胶囊,赵惜文心肝宝贝儿柔声细语地叫了一上午,才喂进了一颗药。
这边他急的一脑门、一脊背的汗,那边,叶末疼的像受伤的小野兽,呜呜咽咽地直嚷嚷疼,倒是不若小时候那般难缠、磨人,只是用那双雾蒙蒙、水汪汪的大眼睛迷瞪瞪地望着他,双手揪着他的衣襟,一额头的冷汗,身子都在打颤。
没办法,最后只得打电话将林医生叫来,强制性地打了两针、挂了三瓶水,才算消停下来,不过,依旧是一副无助茫然又痛楚的小模样。
赵惜文大约有几年没见过这样的叶末了吧,这会儿再见到,恨不得灵魂互换替她受这份罪。
突然就想起她生产的那一刻,都说,女子生产就似从生死线上走一回,那疼不知比这疼几多倍----想着想着,鼻子一酸,眼泪‘啪嗒’‘啪嗒’滴落下来。
“末末,对不起,对不起,”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端着她的下巴,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开始轻轻吻她,先是眼,然后是鼻尖,再然后是下巴,最后落在唇上,舌头挤进她的嘴里,舌尖一圈圈地舔过智齿的地方。
疼痛感有些缓解,叶末勾着他的脖子,嘴巴微微张开,放任他的舔舐、享受他的抚摸、然后,舒服的慢慢睡去。
“我的小乖乖,真可怜,真可怜,”像抱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小孩子,赵惜文温柔地摇晃着怀中已疼累睡去的叶末,右手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臂膀,左手柔柔地端着她的下巴,舌尖仍是一圈一圈地舔着她疼痛的智齿----
一旁正在收拾药箱的林阳见了,极为鄙视地连声说道:“赵惜文,你就作吧!可劲儿作吧!你们哥几个恶心起人来,一个比一个作,”
叶末一觉醒来睁眼,发现自己睡在一个熟悉的房间里,她惊叫一声,甩开身上的被子,翻身下了床,面色惊惶,鞋子也顾不得穿的,就往外跑。
勾到掉落地上薄被,‘噗通’一声,被绊倒在地,索性地上铺有厚厚的羊毛地毯,不然,非疼的她皱上半天的眉不可!
“怎么了?末末,做噩梦了?”正在做早餐的赵惜文闻讯赶来,看见正挣扎着要爬起来的叶末,上前两步,三两下将她捞起,护在怀中,啰啰嗦嗦地询问了半天。
“有没有摔疼,”
“乖乖,哪儿疼,你说一声,我给你揉揉,”
明知地毯很厚,可劲儿摔,也伤不到哪儿去,可就是习惯了心疼,习惯了关心!
“哥哥,送我回去,我不要在这,哥哥,送我回去,”叶末顾不上解释,只是一味地央求着送她出去。
这个房间,这个房间明明是她生活了十六年叶宅里她的卧室。
不要,她不想回来,她还做不到去面对过去!
“末末,你冷静点,你再看看,这里不是叶宅,不是你的房间,”赵惜文抱着她走出卧室,走下楼,指着房子里的每一处让她看个仔细,从小看大的宝儿,自然了解她此刻的惶恐、她的不安、她的害怕、她的怯懦!
别墅是‘慕柏’名下投资开发的,位于西山,风景优美,地理环境也优越,当初买这块地的时候,就打着宜住宜投资的主意,并特意找了风水大师,选了六套风水上等的好房,六兄弟每人一套,做第一备用婚房!
虽然当时他们并没有这个打算,只是想着狡兔三窟,给兄弟留个相邻的窝儿,相互之间有个照应。
赵惜文是三个月前才开始装修这个别墅的,在此之前,他都是住在一个两房两厅的小套房里的,那是他送给叶末的十七岁生日礼物。
只是后来在得知世上还有一个香君瑶的时候,便觉得那个房子真的太小了,于是,便想起了他的好兄弟们帮他准备的家。
家,是的,家!没有末末,古堡也只是古堡,有了末末,哪儿都是家,只是,家当然是越舒适越好。
叶末这一病,愣是昏昏沉沉地睡了三天四夜,烧退了,牙也不疼了,这会有了点精神,才发现,这房子真大!
别墅一共三层,从设计到装修布局、家具挑选每一步都是他自己的意思,由国内顶级的室内设计师操刀,生活区主要是在下面两层,客厅、主卧、次卧、客房、书房、餐厅、健身房、休闲吧、儿童房、玩具房、演艺厅、会客厅、聚会厅、游泳池、小花园、阳光房一应俱全,整个建筑主色调以黑白为主,但每个房间的又有独立的色彩装潢,鲜明俏丽的、色彩鲜艳的、端庄秀丽的、温馨淡雅的、旖旎暧昧的……不过,整个建筑却脱不了八个字:高贵奢华、绿色生态!
她醒来的房间只是主卧的一部分,因为太想,所以赵惜文不知不觉间将这股子念想融入了设计中,等完成的时候,又觉得不妥,可,实在不舍得重新装潢!
赵惜文一身白色的居家休闲服,袖口高高地挽起,大手牵着叶末的小手,带领着她从二楼到一楼,又从一楼到三楼地转悠了个遍,最后圈着她的腰,坐在米白色的真皮沙发上,小心翼翼地问着,“怎么样?”
“挺漂亮的,”叶末连声称赞,“你的书味一直都很棒,”
赵惜文笑了,一双狭长的凤眸,流光溢彩的,“你喜欢就好,”
叶末病痊愈了,便闹着要回家,她想女儿了!可,赵惜文却告诉她,国庆放假,唐小逸带丫头下江南观光去了,六日七夜的旅程。
接下来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日子。
牙好,胃口就好,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叶末被圈养起来了,不过短短一周的时间就胖了一圈,她原就是小骨头的娃儿,人一胖,就显脸上了,虽然不像小时候那般肉嘟嘟的婴孩肥,却也是粉嘟嘟的,肉感十足!
赵惜文正在批阅紧急文件,见鼓着腮帮,气呼呼冲进来小宝贝,忙放下手中的批阅一半的文件,起身,迎了上去,“怎么了,末末,嘴噘的这么高,谁惹你生气了?”
“你,就是你,”
“我,我疼你,宠你都来不及,又怎会惹你生气?”
“你这个骗子,说瑶儿她们去旅游了,其实,她们就在北京附近转悠,一个电话就能召回的距离,还有,你把我栓在家里,天天逼我吃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你看,我都胖了,”捏捏自己的肉腮和小肚腩,气呼呼地怒吼道。
“胖了吗?我瞧瞧,”赵惜文顺势拉着她坐在沙发上,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膝盖上,双手把她的脸蛋捧在手心,“没有啊,不胖啊!这样很好,脸色红润,肌肤水润、滑嫩,手感很好,”指腹缓慢地抚摸她的脸,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最后恋恋不舍地停留在嘴角,“真的,我发誓!末末,先前的你太瘦了,现在的你,刚好,”
其实,他想说,再胖点更好!
只是,他也知道,现今女孩以瘦为美,若他说出这句话,只怕是他的小狗崽儿会气的跳起来。
“你放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就是想把我喂成一头猪,再也没人喜欢我,娶我,这样你就好无后顾之忧地栓我一辈子,”
“呵呵,怎么,我的心思已经到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地步了吗?”赵惜文低低笑着,凑唇过来,在她嘴上‘吧唧’就是一个响吻。
“你,你把我栓在身边也就罢了,干嘛要动那警察,人家拼死拼活、卖命卖力才在北京站住脚,有了今日的成就和功绩,结果,就因为你一句话,就被调离四川那穷旮旯地方,你,你,你们太卑鄙,太仗势欺人了,”
“末末,你这是在为一个老警察抱不平?还是在指责我动了你的未婚夫?”
“这有区别吗?”
“有,如果是前者,我会很开心,因为这代表你对他只是内疚和歉意,而后者则掺杂了你的情愫,即使我知道这情愫并不深,可依旧会让我生气,很生气,”
“无论是哪种,你都不该拿他撒火,”
“好,我不拿他撒火,我拿你,撒火,”说完,唇就落了下来,紧紧地压覆在她的唇上,热情地碾压、吮吸、舔舐、探索,滑腻有力的舌头一次次地尝试撬开她的口腔……
“末末,你是我的,不准想他,不准提他,不准为他跟我置气,更不准嫁给他,”赵惜文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在叶末微愣时,他的舌头顺势长驱而入,更加用力地吮吻啃噬。
叶末呼吸不畅,整个人都在颤抖,而他的嘴唇彷佛就是一团火,要把她整个人全部都给点燃了,一寸一寸焚成灰烬。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等他从自己的唇上离开,脸埋在她的颈间大口大口地喘息,叶末这才惊觉自己的手臂竟然还紧紧地吊在他的脖子上,想要抽走时,却被他牢牢扣住,“末末,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抱起她,走出书房,走向卧室,将她放倒在床上,压上她的身,吻上她的唇,又是一番漏*点无比的缠吻,“末末,开口说喜欢我有这么难吗?”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白嫩的皮肤上,引得她轻轻地颤了颤,这样本能的反应迷死了赵惜文,这半个月来,因为她是病患,所以他一直忍着,这会,说什么也忍不下去了,圈住她的双手微微一使力,“末末,我要你,”
低头,再次吻上她的唇,密密匝匝的吻像一道一道隐形的丝网,将她从头到脚地包裹在了里面,一丝丝缠绕,一点点收紧,勒得她几乎就快要透不过气来,嘴被他的舌头挤起去,填得满满的,两人的舌头在拥挤的口腔里缠着,绞着,津液不断地被吮出来,又不断地被他吞咽下去。
他夺走了她的呼吸,动作急切而贪婪,像是要把她就这样一口给吞下去,让她变成他的,永远变成他的。
手伸进她的衣领,一寸一寸地揉,彼此的衣衫早已被他急吼吼地褪去,圈养下的身体显得特别白晰、粉嫩、润泽,他的火气越烧越旺,紧紧抱着怀中火热的身体,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吻着他熟悉得每一寸肌肤。
赤·裸的肌肤交叠在一起,滑腻的触觉把漏*点勾到顶峰,他分开她的腿,缓缓进入,尽管已经多次进入,他仍和初夜一样小心地呵护。
身下的女人越来越软,细碎的呻吟渐渐浓重,他彻底沉醉了,一双大手握住她几乎瘫软的腰身,肆意在她身上律动,“末末,末末……”
一下一声呼唤,一傍晚,起起伏伏,进进出出……
“哥哥……”她迷乱地呼唤着他,粘着汗水的身子迎合着他,将他的愉悦堆积到了顶点,终于在她身体里释放出来。
他心满意足地趴在她的身上,与她十指紧扣,缓缓地调整呼吸,“末末,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爱你?”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末末,我爱你,好爱,好爱,”
“哦,”叶末一愣,环着他的脖子,蹭了蹭,轻轻哼着。
“哦是什么意思?”
酝酿了近十年的心思,一遭告白,换来的只是她轻轻地一个‘哦’字,大约是谁都不会心平气和的。
赵惜文方才还明艳四射的俊颜煞那间阴冷下来,虎视眈眈望着身下红粉妍妍小啜气的娇娃娃,低吼着,“末末,我说我爱你,我tmd爱惨了你,你知不知,”
连声说了三遍,才见叶末不耐烦地连回三声,“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
“只是知道,你不该说点什么吗?”赵惜文的脸越发阴郁了。
“说什么?”
又是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这回,赵惜文是真怒了,“狗东西,你是真想气死我啊,行行行,我会在被你气死之前,先干死你,”
说完,膝盖大力分开叶末的双腿,人就要冲进去,“嘶----”肩头一阵刺痛。
小东西居然咬他?
“小畜生,几年不见,你倒是越发血性了,”真是,差点忘了彼时温顺的米小乐,曾经可是血性十足的京巴犬儿。
将她的两只手固定在头顶,另一只手捏住她的脸颊,“带劲儿不?要继续吗?”
“就咬,咬死你个以权谋私、精虫上脑的大色狼----”挣扎了半天,奈何赵惜文已不是当年那个‘文质彬彬’的少年郎,他只是技巧性地压着她,任她扑腾,却是再怎么扑腾,也逃不开自己的钳制。
两人你打我护,你闹我宠地‘玩’了半天,结果,大色狼的依然气定神闲,面带闲适的笑容地俯身望着身下小脸绯红,小身软软,小嘴嘟嘟的小绵羊。
“还继续吗?”低头,啄了她粉嘟嘟的唇,笑的一脸得意地问?
“哼?”重重地‘哼’了一声,叶末脸侧向一边,小脸,汗渍渍的,喘着粗气,胸部一起一伏。
气咻咻小模样,可爱的不得了。
很久没看见她这样喜怒于外的表情了,赵惜文很欣慰。
“好!既然你不咬了,那么,该我了,”然后,低头照着叶末的脸蛋就咬了下去,力道拿捏的很准,不过,还是烙上了淡淡的齿印。
被他固定着,叶末全身动弹不得,脸部传来微微刺痛,她‘啊’的一声惊呼出声,倒不是觉得痛,只是下意识地动作。
“疼?那就咬我啊,还口啊,”赵惜文挑衅她道,照着她的另一边脸蛋,又是重重的一下。
然后,放手,翻身下了她的身子,侧躺在她身边,就好像,猫儿松开自己的爪子,放任爪下的出身鼠苗不怕猫的小老鼠反击。
这次,是真疼了。
眼泪在叶末的眼眶中打转,下一秒,她就呲着牙奋起地扑了上去。
“呵呵,几年不见,倒成了训练有素的野豹子了,”赵惜文很轻易地就化解了她的攻势,两人手脚并用地在床上‘战’了起来。
从肢体间的争斗,渐渐变成肢体间的纠缠。
从唇齿间的争斗,渐渐变成了肢体间的纠缠……
渐渐的,赵惜文嗓音变得暗哑而低沉,“小畜生,除了敢在我面前逞威,在别人面前装猫咪外,你还有别的本事么?嗯?”咬着她的耳垂,呼吸中带着浓浓的蛊惑和性感。
“咬你……”娇喘嘘嘘,少了几许野味,多了几许娇味。
赵惜文得意忘形地俯视着自己的小羊,见她这副乖巧可人的小可怜样,心痒难耐。
狼类属性的下半身动物面对绵羊这样天生招人欺负的生物,根本没法把持住狼吃羊这个千年不变的生理本能,“末末,”一声低低的呼唤,膝盖再次分开她的双腿,一个挺身,就融入她的身体……
又是一番持久、野蛮的折腾……
“你……”叶末被弄的精疲力尽,说话都直喘,“你精魔附身,恩……有完没完?”
“没完,我和你,永远没完,”赵惜文翻身将她捞上自己的身上,扶着她的柳腰帮她律动着,声音沙哑带着黏稠的**。
“嗯……你……我很累……”
“乖,这次之后,就放你休息,”
“你,骗人,”这是第几次说放她休息?
“这次……不骗你,”抱着她起身,做观音坐莲道,“如果,你配合动的话,会很快就能休息的,”轻轻地啄着她的鼻尖和唇,诱拐着。
“你若再骗我,我就再也不让你进来了,”
被迫接受,无法逃脱,勾着他的脖子,听话地随着他的节奏律动起来,然后,在海水间起伏,在浪尖跌宕。
“恩,好……这次过后,就放你好好休息,”赵惜文在她耳旁低喘着,说着让她宽心的话,勾着她随着自己放纵。
整整一晚,反反复复,翻来覆去,上上下下,她被折腾的不得安宁……
骗人,骗人,都是骗人的。
每一次呼声都被截获,每一次冲撞都是极限,慢慢的模糊神志,慢慢的束手就擒,最终倾船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