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清也许感觉到了诗涵的异常,也许没有,反正他表现出来的就是没有。拉着诗涵的手一如既往的在街上走着。
天渐渐黑下来,街上的人却更多起来。看着兴致勃勃的子清,诗涵压下了心底所有的思绪。忘了就忘了吧,反正没忘他也不会知道,甚至不会在乎的!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呢!
这么想着,心里忽然轻松起来,问道:“子清,七夕都是怎么过的呢?”
听到问话,子清嘴角扬起浓浓的笑意,道:“公子,七夕是有情人和单身男女出来游玩的日子。街边有许多展示才艺的地方,有猜灯谜、吟诗、作画等等,在永清第一客栈潜龙客栈外,还专门搭了高台给人表演呢。”
“每个人都可以上去表演,台下的人看了若是满意,可以献上自己的贴身之物示好,如果台上的人也愿意,可以收下信物,双方揭开面具,相约而去。如果日后他们事成,来年的七夕便到定情的地方还愿。”
“听着还挺有趣,那他们怎么还愿?”诗涵问。
“随意啊,琴箫和鸣,歌舞书画都可以的,不过每对夫妻都要留下一方娟帕,帕上绣着二人的名字。那些店家每年七夕都会将那些娟帕挂出来。人们看哪一家的娟帕多,就会觉得哪一家缘分大,自然那一家的客人也就多了。”
“原来是这样,倒也有趣呢。那如果一些孩子不为找寻伴侣而来,又该玩些什么呢?”
“嗯,这个,可以放花灯。人们把自己的心愿写在纸上,顺着河流而下,如果流走了,愿望就会实现的。”
“要是被人捞起来了呢?我刚刚看见有人在河边捞花灯的。”
“公子,那不一样的,他们捞的是缘分灯,许愿灯是不可以捞的。”
“好吧,那子清想玩什么,公子陪你。”
“谢谢公子,子清想去把潜龙客栈的花灯赢回来。”
“赢回来?”花灯还要赢的么?满大街都是,买一个就是了呗。
“是啊,公子,潜龙客栈每年只做一个花灯,才艺比赛第一名才能得到,那是全永清最好的花灯了。公子,你把那个花灯赢回来,送给子清好不好?”
“呵呵,你啊,就知道撒娇,那么多才子佳人,公子我哪里赢得回来,我看我还是随便买一个给你比较省事。”诗涵打趣。
“公子,哼,公子不疼子清。”
饶是看不到面具下的脸,诗涵也想象得到他嘟着嘴唇的可爱样,心中一阵乐,拉起他的手,笑道:“走吧,公子最疼你的,傻瓜。”
“公子你看,好多人啊。”子清挤在人群里兴奋得大喊。
“子清,你慢点,不着急的。”
只顾着乐呵的子清哪里管这么多,三两下钻进了人群里,冲着前方报名台大喊:“等一下,我们要报名,我们要报名!”
待诗涵无奈的挤过去,子清已经达到报名号,见诗涵过来,献宝似的说:“公子,你看,还好我跑得快,这已经是第十号了呢,潜龙客栈每年都只发十个号,先来先得的。”
诗涵这才知道他跑的原因,随即又问道:“为什么只发十个号呢?”
不等子清开口,旁边一人答道:“公子是外地来的吧,这是潜龙客栈的规矩呢,取十全十美之意。”
“原来是这样,多谢了。”
“不谢,公子还是好好表现,若是取得了花灯,送给心仪的女子,她定会非常高兴的,那可是永清所有姑娘的梦想呢。”
“只有男子可以参加么?”诗涵问。
“自然不是,只是女子获胜的少之又少,堂堂万千离月男儿,怎会输给女子?再者,女子取了花灯也是无用,若是自己留着,哪有心上人送的甜蜜,若是送给心上人,男子失了面子不说,也有伤风化。”
看着前面9个清一色的男子,再听着他的解说,诗涵算是明白了。果然走到哪里都是重男轻女的。离月万千男儿,怎么没人想,离月女儿也是万千呢!
再看前面9个人,竟有个都是气质凛然。那排在首位,身着玄色衣服的,怕就是当日的离月太子南谨风了,而第二位却不曾见过,虽然衣着仅是一般富贵人家的打扮,并不突出,但气度上却并不输与南谨风,甚至比他还多了份霸气。
两人的表现,显示他们并非相熟,那应该不是兄弟。想起昨日看的那500客人名单,很容易就想到了南疏二皇子,看来他应该就是风慕流无疑了。
其他人虽也是非富即贵,却远不如这两位来得气势惊人。
“时辰到,请各位拿到号码的客官上台比赛。”思索间,一个中年男子走上台中央,打断了诗涵的思路。
“公子,加油哦。”子清显得很是兴奋。
“嗯,我尽力,你在这呆着,可别乱跑。”诗涵嘱咐完,走上台去。
台上十人相互作揖后,便寻了各自的位置坐下。
只听那男子说:“我们这灯赛第一环节是猜灯谜,十个灯谜,各位抢答,答对题数多的前三位,进入我们的下一轮比赛。下面请灯谜。”
十位女子轻纱掩面,各提一个花灯,不忧不喜,款款而来。昏黄烛火下女子的容颜如雾里看花,不得真切,却平添了一种若有还无的朦胧美,而那曼妙身姿更是引人入胜,让多少年轻儿郎们眼犯桃花。诗涵心中也是大为赞赏,难怪能成为永清第一客栈,确实还是有些能力的。
“第一题,泵,打一成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