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狼群?”
“没看见那些人一个个的看她的目光都想把她生吞活剥了么?快点说,别碍着我护花!”
“你不欺负她,还有谁敢欺负她,这可是我的地盘。”诗涵小声嘀咕。
“喂,嘀咕什么呢,倒是快说啊!”
“呵呵,狼王,我师妹她已经和我师傅回去了,你啊,就自己一边玩去吧!”诗涵说罢就要离开,却不想被风若影提了回来,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扑到了他怀里。
饶是之前打过无数次架,也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扑了他满怀,男子阳刚之气迎面而来,顿时让诗涵羞红了脸。而如今近距离的搂着,女子发梢的香气缠绕鼻尖,风若影在那一刻竟也失了神。
四眼相对,两人眼里看到的均是慌乱与羞涩。
“公子,你们在干什么?”一声质问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
诗涵连忙站直了身子,咳嗽一声,道:“子清,你跑哪里去了,我正要找你呢,咱们走吧。”
诗涵拉了子清,径自离开,竟也忘了道别。而风若影似乎也没意识到,只看着那只揽了诗涵的手,微微愣了神。
送了子清回房,诗涵道:“子清,你今日演得很好,明天公子我就陪你出去玩,现在晚了,你好好睡觉知道么?”
“公子,公子刚刚在和风公子做什么?”子清这话说得万般委屈,活像一个抓到丈夫出轨的小媳妇,敢怒不敢言,只得小心翼翼的询问。
诗涵看着看着就笑了出来,道:“子清,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乖,快点睡觉。公子帮你铺床。”
诗涵走到床边,将他的被子打开,又看了看仍在一边闷闷不乐的子清,很狗腿的凑了过去,道:“来,奴才伺候主子更衣。”
子清定定的看着她,她扬起手点过子清的鼻尖,笑道:“就你知道撒娇,来,我帮你脱衣服。”
子清这才信了自己听到的话,一张冰封的笑脸顿时回暖不少,张开手,任诗涵摆布起来。
睡下之后,诗涵给他掖了掖被角,柔声道:“子清,好梦。”一个晚安吻印在他额头,子清闭着眼睛,却扬起了嘴角,诗涵轻刮了下他的鼻尖,终于掩门而去。
走到房门前,感受到一股陌生的气息,有人在屋内,还是个高手!
这个认识让诗涵有点难进难出的纠结。她能感受到屋内有人,屋内的人肯定也是觉察到她的,就这么离开,太没面子,可不离开,万一对方有恶意,又要惹祸上身。就在诗涵百般犹豫之中,门开了。
“好久不见。”平淡的问候,却夹杂着掩饰不住的暖意。
“是你?难怪能神鬼不知的进了我房间。”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的人。
“当年的事情,对不起。”是道歉,却没有看到多少歉意。
“只是你比我现实。”诗涵的话语中多了份沧桑与感怀。
“你找我有事么?”走进屋找了个凳子坐下,诗涵淡淡的问。
“诗涵,我们就不能像以前一样么?”看着诗涵的冷漠,他忽然很怀念当年那个一脸笑靥的女子,他记得当年的笑容没有一丝杂质,暖暖的如同初生的朝阳。
“有些事情,是没有回头路的。何况,我不会被同一个人利用两次,不然就真的犯贱了。”
“诗涵……”辰亦心中一阵刺痛。
犯贱?她觉得当年对自己的好是犯贱了么?不是的,如果可以选择,我绝不会利用你,可是对于一个把每天当做末日来生活的人而言,还有什么比命重要,留着命在,才可能报答救命之恩,留着命在,才能享受其余的温存。如果当日自己不留在缘凤山,谁能保证,我能活着走到苍茫山呢!
“我不想插手这个世界的任何事,只要找到情锁和落痕,我就会离开。我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所以不要在我身上打主意了,你请吧,后会无期。”
“诗涵,我只是不想拖累你,为什么你变得这么冷淡?”
“上官辰亦,你是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师傅!一开始我因为你才变得冷淡,如今冷淡成了一种习惯,再与你无关。我们的相识就当做梦一场吧,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也不管我是什么身份,我只希望,我们再见已是陌路人。”
“为什么?就因为那个和你一起演戏的男人,你喜欢他?”辰亦的声音近乎咆哮。他日夜思念的人,他思念了7年的人,竟然要和他成为陌路人,竟然和别的男子一起亲密的演戏,竟然帮别人铺床、脱衣服,竟然吻别人,他恨不得冲上去杀了他!
诗涵读懂了他的愤怒,却不懂他愤怒的原因。“怎么?我不能喜欢他?”
痛,这话传到辰亦的耳朵里,犹如一把利剑,深深划伤了他的心。那个为自己疗伤的孩子那个;怕自己痛着讲了一堆秘密的孩子;那个在水里为了自己活下去吻着自己的孩子;那个满林子跑,只摘到几个野柚子充饥的孩子;那个原以为一直会在身后的孩子!那个孩子喜欢上了别人!
那时候明明觉得她是喜欢自己的,那时候自己也是信心满满的认为,他们彼此的师傅是相爱的,那他们定也会为他们指婚的。他选择留在缘凤山,不是放弃了诗涵给的温暖,只是想两者兼得罢了。
可是今天,无意间在台上看见她,她的歌、她的舞、她的诗、她的琴,无一不震撼着他。那个敢拒绝太子的女子,那个能编出宿世惊华写出七步诗的女子,那样美好得如梦如幻的女子,真的是他能够抓住的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