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月假意哀叹道:“只因今日月圆,本是团圆之日,可我的夫君却,唉,我的命真是好苦啊!”
掏出绣帕,风情万种的擦擦眼泪,倚靠在矮栏上。
原来是小寡妇思春,冯世祖心里暗喜,看来這个小娘子对自己有意啊,言语中似乎在挑逗自己。
“這,夫人不必伤感,有冯某在此啊。”
冯世祖上前想抓住颜玉月的手,颜玉月一退,出了凉亭,站在下面的石子甬路上,旁边就是小河,直通城外那条运河。
颜玉月朝他微微一笑,冯世祖的骨头都酥了,忙跟了出来,迫不及待的扑了上来。
唉唷一声,冯世祖倒在地上,捂住下体不住打滚,颜玉月冷笑着看着他,哼!活该!
就在颜玉月转身想走时,冯世祖一把抱住她的腿,死命的不撒手。
“小娘子,你以为冯大爷這么好打发吗?刚才你踢了我,一会我要一千倍,一万倍的讨会来,保证让你在我的床上哭着向我求饶。”
恶心!颜玉月使劲踢着他,可毕竟是女流之辈,虽然练过些功夫,刚才也卯足劲踢了那一下,但冯世祖是个北方汉子,此刻又下了死手,怎么不济也比自己力气大些。
颜玉月急了,又不能开口叫人,冯世祖拖着自己不撒手,摇摇晃晃就要站了起来。
嗖!不知什么东西正中冯世祖的手背,冯世祖手一哆嗦,松开了颜玉月的腿,颜玉月趁此机会忙向旁边跳了几步,回过头来奔向后门。
见颜玉月气喘吁吁的跑了出来,重阳忙从车上跳下来,在外面等了那么久,里面有没有消息,重阳急得不行。
“夫人,你怎么了?”
颜玉月二话不说,跳上车道:“快走!”重阳不知所以,也跟上来,催促车老板启程,马车一溜烟的消失在街道尽头。
這小娘子,真够狠的!冯世祖勉强站了起来,心里虽然恨恨的,但想到颜玉月的风姿,這心里又麻酥酥的。
哼,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臣服在我的床上。
正想着,身侧来了一个人,还没等冯世祖看清楚,一记铁拳招呼上他的左眼。
乒乒乓乓,狼嚎鬼叫。
洛显拍拍手,低头瞧了瞧那个已经被他揍晕过去,且看不出模样的冯家大少爷,心中恶气总算平息了一点。
這丫头,亏得自己之前灌下那么多酒,轮到她时,人影都没有了。自己忙找了个借口溜了出来,顶头正看到冯世祖意图不轨,要不是看到颜玉月已经教训了他,自己肯定亲自废了他!
居然敢动自己的女人,活腻歪了!
“阿九!”
“是,主子。”
“处理了!”
阿九领命下去,洛显甩甩手,重新回到宴会厅。
“王爷!”一直不见洛显的司徒婉儿忙贴了上来,关切的问,“王爷去哪里了,婉儿好担心啊。”
洛显笑笑,李大人也凑上来,讪讪道:“不知王爷刚才尊驾何往啊?”
文不文,俗不俗的问法,让司徒婉儿皱了下眉,有這样的地方官,自己面子上也不太好看。
“啊,适才我觉得烦闷,在尊府花园转了转,听了听蛙鸣蝉嘻,心旷神怡啊。李大人,你的宅第真是不错啊。”
爷我刚揍了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所以心情好的很。
“啊,是是。”李大人不明所以的点头称是。
阿九匆匆进来,贴近洛显。
“主子,都妥当了。”
洛显点头。
一挥手,众人都停下交谈。
“夜已经深了,众位都是忙务缠身,本王就不久留了。”递了个眼色。
众人也都识趣的起身告辞。
执事官高声道:“送客~”
洛显又吩咐道:“阿九,亲自护送司徒小姐回府,出了一点差池,拿你是问!”
司徒婉儿还想多留一会儿,见此也只得作罢,反正来日方长,而且王爷的确是对自己有意,不急在這一朝一夕。
想罢,飘飘万福,告辞离去了。
洛显临时下榻在李府,在后面另开了一道门,方便进出,环境当然是奢华之极,李护国算是倾其所有来讨好這位京城来的爷,只求能保住自己的乌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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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过量果然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洛显躺在床上,头有些昏昏的,真是拜那个丫头所赐,明天肯定是两个熊猫眼。
迷迷糊糊到了半夜,忽闻窗外雷声大作,狂风暴雨急至,过了一会,外面开始乱哄哄的,后来又发展成人声鼎沸之势。
“阿九!”洛显披衣而起,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不然怎么会這么大动静。
“是,主子。”阿九推门进来。
“出了什么事?”
“听说河水暴涨,运河决口了!此刻正调人抢险呢!”
“什么!”洛显匆忙站起来穿上衣服就往外走,今天自己才刚刚看过运河河堤,水位并不高,现在居然决口了,那水量增的就不是一点半点了,运河离冀州這么近,如果真的控制不住,后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担当的起来的!
洛显带着人冒雨匆匆赶到城外,城外已经乱成一团,暴雨倾盆,时不时携着急雷,对面人说话几乎都听不清楚,视线更是模糊的一塌糊涂。
“李护国呢!”洛显嚷道。
“禀主子,还没到!”
什么!自己和李护国同居一府,他有什么理由不知道此事!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丝毫不闻不问,平时都是這么当官的吗?
洛显提马靠近河堤,决口似乎不大,但水势甚猛,冲的旁边堤坝也有些松动。
“那个是谁?”洛显马鞭一指。
在一群兵勇中,一个穿着从八品文官服饰的人正指挥着大家扛麻包堵决口,场面虽然混乱,可在他的指挥下进行的有条不紊,井然有序,决口也一点一点的逐渐被封了起来,他还指派专门人手巡视其他堤面,增高危处,稳固堤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