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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夫遇刺了。
从霸水回来的那天下午,馆陶长公主就来到来仪阁,给年湘带来了这样的消息。
年湘没有想到,竟然有人会去刺杀卫子夫,为什么?让人最先想到的便是争宠。
刘嫖满脸急切的说:“如今阿娇受到牵连,又被彻儿处罚了,他究竟想要怎样,阿娇怎么会料到有人会在祭扫归来的路上行刺卫子夫呢?”
奇怪,很奇怪……
“长公主先莫着急,先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刘嫖定下心来说:“今个一早皇帝带着众人去霸陵祭扫,很早就散了,阿娇就带着宫里的人回宫,谁知道快走到城门的时候就窜出一伙蒙面人,冲着卫子夫的车驾就冲了过去。当时跟在旁边的都是些宫女宦官,谁见过这种阵仗,全都乱了,最后卫子夫被蒙面人划了手臂,”
“只划伤了手臂?”
刘嫖点头说:“因为离城门不远,城内守卫一会就赶过来了,那些人就退了。”
年湘思索着说:“如果我没有猜错,肯定有个人落网了,对不对?”
“对对,有个人被一箭射到,没有逃掉,现在被京兆尹关着。”
刘嫖见年湘脸色越来越差,着急的问到:“姑娘想到什么了?”
年湘严肃的说:“长公主请想想,从霸水回城的路上偏僻地点多的是,那些刺杀的人为何要选在城门前。既然选了那里想必是对自己的本事极其自负了,那又为何会轻易失手,还被人抓,留下了活口?”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安排的局?”刘嫖也不笨,经年湘这么一说马上就想到了:“这又想栽赃嫁祸阿娇吗?”
年湘想一想又摇头说:“不对,这太简单了,陛下肯定会想得到,这个局根本就太明显了。”
刘嫖也陷入了苦思,最后她突然站起说:“不管怎样,我要先除掉那个落网的人,我不能看着他去诬陷阿娇!”
年湘尚沉陷在思考当中,没有去拦。刘嫖速速回到府中后就开始筹划午夜的暗杀……
太阳渐渐下山,柳娘端来饭菜对年湘说:“姑娘出去劳累了一天,晚上可要多吃点。”
年湘点点头,接过碗筷刚吃几口,突然大悟的站起来。
“不好!”
柳娘大惊:“姑娘,怎么了?”
看着柳娘,年湘立即说到:“柳娘快帮我,去京兆尹的地牢里拦下去馆陶长公主的人,不能让她杀了那个杀手!”
柳娘见她如此着急,知道事情重要,便赶紧出门了。
年湘待柳娘走后,自己也叫车去了刘嫖那里。希望一切来得及吧!
当刘嫖坐在厅中听着一次次传来的坏消息时,心情真是坏到了极点。没想到自己精心选的杀手在即将的手的时候被人破坏了!她接二连三的派去了三批人,竟然都无功而返!
正在她焦虑到不行的时候,外面传报来仪阁的老板求见。她如溺水的人抓住一块浮木一样,立即派人将年湘请了进来。
关上房门,刘嫖问年湘:“你深夜过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你快把派出去的人手都叫回来吧,险些掉进陷进里去了!”
“怎么?”刘嫖惊讶的问。
“上午的事情很简单,陛下一看就会明白,断断不会冤枉了皇后娘娘,可是如果你派去的人将犯人杀死,那么依着皇上多疑的性子,你认为他会怎么想?”
刘嫖吃了一惊,立刻出去吩咐事情,年湘也不在这里多留,匆匆而走。
后几日,接二连三的消息不断的传入年湘耳中,有个消息不禁给她似曾相识的感觉。刺杀卫子夫的刺客在狱中先是招供,后又翻供,先先后后把能牵扯进去的人都扯了进去,连一向不起眼的王夫人都曾被指控过。
年湘牵动了下嘴角,一抹淡淡的微笑浮上她的脸庞。
“柳娘,下个帖子给淮南翁主,就说上次开张人太多对她失礼了,这次特请她过来给她赔不是,选最好的人伺候着,千万不要疏忽了。”
柳娘狐疑的问:“姑娘为何又对她示好?”
“你先去把她请来吧,后面还有要你做的事情。”
柳娘不再多问,应了声就下去了。
当帖子递到刘陵手上的时候,她没好气的看了眼帖子,而后就扔到一边。
她的贴身侍卫怀南问到:“翁主不去吗?那我把来仪阁的人打发走。”
“慢着。”刘陵懒洋洋的站起来说:“我当然要去,我去看看这来仪阁的主人到底有多厉害,竟然谁的面子也不卖,当真了得了!”
当刘陵的车驾出现在来仪阁门前时,年湘从窗口看见了,而后又对柳娘吩咐了一阵,自己便回房间去闲待着了。
柳娘得了年湘的指示,特地让李妍前去服侍刘陵,李妍识得脸色,说话也得体,当然是最好的人选,可是柳娘总觉得年湘这种举动是别有它意的。不过她明白,主人不愿意说的事情不要多问,踏实做事便好。
而在来仪阁的后门那里,霍去病看向年湘的窗户,等年湘对他点头示意之后,他便窜上墙头,消失在飞扬的屋檐之中。
霍去病一路潜进刘陵的府中,她的心腹侍卫怀南跟着她出了门,此刻府中戒备松懈倒让霍去病来去自如。他从侧门翻入,正好落在一个偏僻的侧院当中,只见侧院的房里纠集了上十个大汉,在房里闹哄哄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崽子们,你们声音放小些,别以为那婆娘出去了就没人盯着我们了,你们都不想要工钱了?”
一串不雅的话语钻进霍去病的耳中,他听着觉得奇怪,便靠近了窗户细听起来。
从声响听来,屋内显然是一群人在聚众赌博,一个大汉虽然督促着他们小点声音,但是谁又会听呢?
“我说老大,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拿钱离开这破地方啊,天天这么玩着真没意思,兄弟们都等着拿了钱去大赌坊好好玩一把呢!”
先前说话的那个大汉又说:“谁让小九在里头的事情到现在都没办成呢,我说他也快点死,早死早超生啊!”
“啐,老大,你这话就不仁道了,怎么说小九也是为了我们才去送死的,你别介这么说啊……”
“娘的为了我们!他婆娘和老娘早拿了钱跑了,自己甘愿的能怪谁?只要他最后别连累我们就行!”
霍去病听了个大概,见院子外有脚步声,便迅速翻出院子躲了起来,不一会就听见里面有两伙人吵了起来,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他便撤了回去。
年湘听了霍去病带回来的话之后说:“真是刘陵买凶杀人?”
霍去病点点头说:“听起来是这样的,那些人应该是从外面雇的,不像是她养在府里的。”
“虽说以前听卓姐姐说过她和卫子夫有不和,但是她要杀人的话没道理那么容易就失手了,倒像是跟卫子夫合谋似的。”
“也有可能啊。”
“得找些证据……小霍,要不你再帮我做个事?”
霍去病有些不甘愿的说:“你没看我这么‘小’,就忍心这样差遣我?”
“好啦,我身边不是没其他人了么?你到那群人里捉个证人回来吧?”
“你笨!”
年湘不解的问:“为什么?”
“捉了又能怎样?刘陵来个死不承认,你能怎么办?再说那牢里的小九把所有的人都指证过了,现在又多个人出来指证刘陵照样没用。”
“是哦,那怎么办呢……”
霍去病见她想的辛苦,便说:“这次的事情你能抱住陈阿娇不掉进她的陷进就已经可以了,要想报仇还是等下次吧,只能这样了,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楚服已经学蛊有成,近月余就要回长安了。”
楚服……噩梦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