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求推荐票的第二更。
附加一个问题:为什么今年湖北的雪这么大……
湖北普遍不供暖,屋里屋外都冷呀,怨念。)
当年湘听到压在自己身上的桑弘羊闷哼一声时,心顿时紧缩成一团。自己身上的负荷突然加重,年湘吃力的翻过身,却见桑弘羊的左肩已被长刀洞穿!
而另一边,茗丫左手长鞭卷过黑衣人,右手持利剑毫不犹豫的从他张开的大嘴中洞穿了过去!
鲜血,年湘只见满眼鲜血,一滴一滴的低落在她雪白的衣上。仿佛之中,桑弘羊似乎对他笑了,而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年湘拼命的深呼吸让自己镇定,最终一遍遍的呢喃着:“我是大夫……我是大夫……”
她不断的说着,似乎想强调什么一样。
“我的银针,我的银针……”
她胡乱的找着银针,想要扎下穴道给他止血,可是却发现身上什么也没有带。就在她要抓狂时,众家丁纷纷上前,有老练之人已出手点住桑弘羊的穴道,并几人合力将他抬回房中。
年湘紧张的看着桑家的随队大夫给桑弘羊处理伤口,这种江湖医师显然要比年湘更熟练的处理这类伤情。
待众人忙碌了大半晚之后,一部分人退了下去,只留了桑弘羊平时的几个心腹在身边守着。他们见年湘红肿着眼睛站在床边不愿离开,便知道是劝不走的,索性给她搬了张椅子,让她坐下守在床边。
天微微亮时,洛阳城中的人接到讯息。派来大队人马将桑弘羊接回府中,而年湘也在管家的亲自带领下,走进了桑家.
众人都喊那位管家叫“吉伯”。众人对他那恭敬地态度,一看他便知他是厉害绝色。吉伯看到床边的年湘。恭敬的问到:“这位便是方姑娘吧?请梳洗一下和我们一道进城吧。”
年湘这才从恍惚状态中清醒过来,她现在血衣在身,头发纠结,脸上更是什么颜色都有,当真形象全无。但是她此刻顾不了这么多。只是担忧地看着昏迷的桑弘羊。
吉伯好言相劝着年湘,年湘也知道现在他们要尽快将桑弘羊接回府中医治,只好暂时离开桑弘羊,赶紧去梳洗。
茗丫默默地帮年湘洗头换衣,一句话也不说。此时她的心中恨透了自己,为什么在关键时刻,总是让年湘独自面对危险,这身武功学来何用?
但是她此时什么也不敢表现在脸上,因为年湘疲惫的神情让她知道。她不能再吵闹她来关心自己了。
众人沉默的进了洛阳,又进了桑府,吉伯将年湘和茗丫安排在府中的天香园中说:“这园子是少爷特地写信交代布置给姑娘地。请先在这里住下,有任何不便都可以来找我。年湘着急的问吉伯:“我什么时候可以见桑大哥。他的伤怎样。醒了没有?”
吉伯恭敬有礼的说:“方姑娘不要心急,待少爷伤势稍稳。自然会带姑娘去见他的。”
吉伯走了,年湘心中忐忑不安,却什么也做不了。天香园中的丫鬟个个温顺有礼,显然也是经过挑选的。当年湘在园中不断的徘徊,已经不知是第多少次派丫鬟去打探桑弘羊的伤情了,可就在这一次,丫鬟锦葵带回了一个让年湘有点手足无措地消息:桑夫人往天香园来了。
年湘呆楞了两秒,随即意识到自己到别人家来做客,还没有拜见这个家的正主儿呢!简直都乱了。
还未等她理清头绪,几个丫鬟便引者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夫人走了进来。年湘小心地立在正厅门边,迎着这位夫人。桑夫人的脸上虽未带笑,但看向年湘地神情还算和蔼,架势倒也不大,但是身上地气势却让人望而敬畏。
“方芳见过桑夫人,冒昧打扰还未前去拜访,望桑夫人见谅。”
桑夫人走至正厅前,见到年湘又是问安又是赔罪,倒是个识礼数的,心下也欢喜了不少。
“方姑娘在这里不必拘谨,我是来看看你住地是否舒服,弘儿这出了意外,我们也不曾照顾到你,实在是怠慢了。”
年湘跟在桑夫人身后,刚到天香园正厅坐下来,听到这话又站起赔罪到:“都怪我,若桑公子不是为了救我,就不会受伤,实在是我连累了他!”
见到年湘眼中情感真挚,装着的是真真切切的关心,桑夫人因儿子受伤对她带来的怨怼,连最后一丝也消失殆尽了。
“方姑娘快别这么说,我都听说了,如果不是弘儿招惹的那些事,你也不会被劫持,更不会有后面的事,说来是你被弘儿连累了,怎么会是你的错呢。”
年湘听到桑夫人这样劝说,心里着实好受一点,随后又问到:“不知桑公子的伤情如何了?”
“这次着实凶险,弘儿的左肩整个的都被射穿了,不过还好没有伤及心肺,那些大夫说昏迷是因为失血造成的,如今他已经醒了。”
“桑公子醒了吗?太好了。”
桑夫人笑笑说:“他醒了第一句话便是问你可还好,自己下不了床,这便催我来看看你,生怕下人不懂规矩怠慢了客人。”年湘重重的舒了口气,桑弘羊流血的那阵势真是把她给吓到了,不过好在无性命之忧。
桑夫人一直仔细的打量着年湘,早在他们回府前就有家丁捎回情报,说公子要带一名女子回洛阳。名义上说是客人暂住,可是下人早把桑弘羊的心思看清楚并禀报家中了。
见自己儿子带回的女子已经二十有三,而且还未许亲,桑夫人觉得十分错愕,如此年龄未许亲的女子一般是家世贫瘠且长相丑陋,但是从家丁口述上来看,却不是如此。那么便让桑夫人想到了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妇德口碑极差,可是从现在她的表现来看,似乎也不是。
“方姑娘,听说如今你跟随着自己的伯父在做生意,一个女孩家家,你怎么会想到做生意呢?”桑夫人想多了解年湘的一些事情,但又不便直接发问,只好旁敲侧击了。
年湘回答到:“家父家母走的早,一直是伯父带着我,他没有子嗣,身边只有我一个能帮得上手的,便把我当儿子来养了。”
桑夫人点点头,又说:“是因为做生意才耽误了婚事吗?说句直话可能不中听,女子还是要早早的嫁个好人家才好。年湘脸微微红了红,倒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她接下来要说的谎话。她低下头说:“商场上事物繁多,实在不忍将所有事情都丢给伯父一人,他对我有养育之恩,我理应好好报答他,即使是终身不嫁侍奉伯父,我也是甘愿的。”
果然,桑夫人听了她这话,啧啧称赞到:“方姑娘果然是至纯至孝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