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这里来找人。”卫青木然的说到。
侍女为难的说:“将军想必知道我们这里是不接男客,男子也是禁止入内的。好多小姐夫人都在里面,一时唐突了,我们小的不好做呀。您要找哪位,我帮您把她请出来好吗?”
卫青想找那日他见到极像陈娇的女子,但是却又说不出名字、形容不出长相,一时难堪的站在那里。
“我找你们老板。”
侍女赔礼到:“实在不好意思,方姑娘刚刚出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呢。”
卫青见找不着人,一时有些气恼,但是却不能对这些小老百姓怎么样,心里捉摸着看来只能暗查了。
正尴尬时,一个动听的女声从阁内传来:“这不是卫将军吗?”
卫青向里望去,平阳长公主正从楼上走下,盈盈向卫青走来。
“长公主殿下。”卫青抱拳拜见到。
平阳满面笑容的说:“将军得胜归来,我还一直没见到你,不想今日在这里碰到,可是有什么事吗?”
卫青思索着说:“无事,我只是路过。”
“将军既然无事,不如到我府上小坐一下?”(58文学站)
卫青念及与她多年前的主仆情谊,不好推辞便答应了.一同往平阳府去。当卫青和平阳长公主乘上马车往平阳府去的时候,两个气宇轩昂的青年正从街道另一面走过来。这两人正是刚刚因战功封侯的霍去病,和李广地第三子李敢。
李敢和霍去病并肩走在街上。他撞了撞霍去病的肩说:“喂,你好歹封了侯。怎么一顿饭都不舍得请了啊?”
霍去病斜瞥了李敢一眼说:“一顿饭什么要紧,我就是不想去那地方。”
听得他这么说,李敢急了:“你还算不算男人啊,去那有怎么了,凤满楼的姑娘漂亮。菜又好吃,还可以按按脚,傻瓜才不去。”
霍去病冷哼了一声,瞥过头去不理李敢地满嘴胡言。他望向街道中央,一辆华丽马车正不紧不慢的驶过,微风吹起,车窗帘正好微微掀起,当霍去病看到卫青和平阳长公主并排坐在马车之中时,嘴角坏坏地笑了起来。
“喂。你有没有听我讲,你在笑什么?”李敢见霍去病跑了神,一拳打在他结石的胸前问到。
霍去病努了努嘴。李敢随着偏头望去,也笑了起来轻声说到:“你舅舅这么多年没娶。难道是……”
“你别乱讲。”话是这么说。但霍去病那坏坏的笑容还是挂在脸上,他心想。舅舅这么多年来一直一个人,侍婢虽然有,但是却不见娶正夫人,眼见他的两个义子都长大,就没有给他们找回一个娘,这回可好了,回去告诉母亲舅舅的事情,指不定多高兴。
一旁地李敢也说:“平阳长公主寡居了这么多年,你舅舅又立了大功,请陛下赐婚有何不可?”
霍去病“嘿嘿”笑了两声,拉着李敢说:“走,请你到悦来楼吃一顿。”
李敢立刻不依了:“说了要去凤满楼的,多花不了几个银子的……”
敌不过李敢的执拗,霍去病只好答应了他的要求,但是说好只吃饭,不做其他事情。
李敢兴冲冲的拉着霍去病来到凤满楼,平时他爹李广管他十分严厉,哪有机会到这里来,也只有趁着霍去病封侯的机会,好好打劫他一番了。
现下时辰尚早,凤满楼中客人不多,他们在大厅择了位子便做了下去。李敢一边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眼睛还不时四处的转悠着,看看有没有美貌的姑娘。
霍去病拉了拉他,往大厅地台子上指了一指说:“那才是真正要看的人李敢一看,那台子上抚琴的男人,当真长得妩媚,虽然看得出年龄已不小了,但是那模样真是男人看了都要动心。李敢有点口干地说:“嘿嘿,想不到你小子还号这一
霍去病捶他一拳说:“想哪去了,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你不认识那个人?”
李敢摇摇头说:“我也是头一回来这里,怎么,你认识?”
“你真是个什么事都不往心上去,这可是李夫人的兄长,当年地乐府丞。”
听得霍去病这么说,李敢口中地一口菜险些把自己噎到,难以置信的问到:“真地假的呀?”
“我以前陪我舅舅去找过他一次,我认得的,他换了名字叫李延年,辞官出宫后一直在这里给客人弹琴,李夫人派很多人来劝说过,完全没用。”
李敢完全不理解的说:“有福不享,偏要到娼馆来卖艺,什么样的怪人都有……”
当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也落入地平线下时,年湘终于离开了堂邑府,她陪刘嫖说了一下午的话,这时疲惫不堪的坐在马车上,什么也不想说。
但是,遥遥却异常激动,她拿着刘嫖赏给她的几只金钗高兴的说:“没想到长公主这么和蔼呢,这些钗可是真正的上品,我见了这么多贵人,也没见几个夫人能戴得上的,长公主却这样就赏了我……”
年湘只得打起精神笑着说:“那是因为你手艺好,长公主喜欢,这是你该得的。”
一旁的思怡性子和年湘相近,此时静静的坐在一旁,笑着听听她们讲话。遥遥见了,拉起思怡的手,掳起她的袖子说:“其实我最喜欢的还是这翠镯子,也不知道这对镯子值多少钱呢,长公主真是大方。”
思怡轻轻缩回手说:“长公主这辈子不知见了多少金银首饰,这些只怕还入不了她的眼,也就你当个宝贝。”
“你不当宝贝,那你把镯子给我啊!”
见遥遥伸手要抢,思怡轻轻躲过去,二人便在车中打闹了起来。年湘见到她们打闹淡淡笑了起来,但是她心中知道,刘嫖现在只怕早把权力和财富看淡了,她一生最打的财富,阿娇,已经失去了,其他还有什么可珍惜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