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丝和彼得又说了一会话,在晚饭前便匆匆分手了!她不想让别人看出自己和彼得已经有了异样的感觉。
离开露丝的房间后,彼得照常回到自己的屋子,将窗子打开并端坐在那里看着《战争与和平》,来往的人这才发现,已经关闭了许久的窗户又打开了。
朝着窗户里的人打起了招呼,彼得在这里人缘很好,自然很多人会嘘寒问暖。
晚饭的时候,彼得便可自由的行走在巴迪贸易的任何一个地方了,只是后花园和最中央的小园区是他不能去的。
因为那里分别住着迪巴利和阿巴迪~这个时候彼得认为还是要离他们远一些。
在散步的时候,他路过了那个车间,浑圆的木料如同他刚来时的那样,摆的整整齐齐,这让他不禁又想起了那个夜晚,在车间外与劳伦斯的一番智斗。
如今,劳伦斯已经死在了风雪之夜,彼得失去了一个敌人,却由于这个原因迎来了新的敌人。
相比之下,他还是喜欢劳伦斯,因为他与自己一样是地下工作者,没有任何可依靠的能在阳光下暴露的资源,而雷德则不同,谁都知道,他背后是在基尔尤斯有很大势力的青年党。
所以,自从他来了以后,彼得便尽量不与其产生摩擦。
如今得到了对方的死讯,竟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快意。
从思索中回到了现实,彼得才发现,他竟然不知不觉的来到了自己本打算绕过的地方。
后花园。
在这里他又见到了那个令他熟悉的铁门。
也许是怪力乱神,他竟然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接触到铁门的一刹那,那股带有半清新铁锈味的气息再次传来,令他有种莫名的恍惚感。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冥冥中自有注定?
他又掏出了那个圆形的小烟盒,这次他是完全清醒的。他能感觉到铁门另一侧的房子里,一定有新的罪恶。
四处观察一下,没有什么动静!彼得将探测器放到了门的下面!从烟盒处传来了一个清晰的画面,那个画面中似乎有着黑色的图案。
彼得弯下腰慢慢调试着,渐渐那个黑色的图案变得小了,他发现那个图案是一个人鞋底。
几乎与彼得隔门而立的那名保镖,扔下了一个烟头后,使劲朝着那个方向踩了过去。
彼得惊出了汗水,慢慢张开手~一个黄豆大小的探测器稳稳的停在他的手中!
在保镖奋力踩向烟头的前一秒,彼得将那个探测器从门的另一面抽了回来。
过了一会,似乎有脚步声,是向远处走去的声音。彼得的心安定了不少重新将探测器放入了门下,心里暗暗想到:如果这个探测器被保镖踩到,其所发出的巨大爆破声肯定会引起对方的注意的。
果然~透过那个探测器彼得发现保镖不见了,不知是不是进了那间屋子。他连忙打开了窃听按钮一阵嘶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彼得调试片刻,声音从嘶哑变得柔顺多了。
是熟人的声音,彼得几乎马上就听的出来,是迪巴力。
他正对着另一个人做着汇报,从口气上听十分的恭敬。
彼得很快就猜出,在巴迪贸易能让迪巴力如此尊敬的就只有他的老爹,啊巴迪长老了。
果然,阿巴迪那苍老又缓慢的声音从耳麦中传了出来,这一发现几乎让彼得浑身都兴奋的战栗起来。
没有外人的存在,这个谨慎的老人肯定会放松应有的戒备,他口中的话自然也不会有所保留。
彼得将音量调到最大,他不想错过阿巴迪口中的每一个字。
透过那个耳麦,阿巴迪所有的话就毫无保留的进入到了彼得的耳朵里。
听着听着,彼得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脸上也全无了方才的喜色。阿巴迪与迪巴力对话的时候,将人物的名称换成了代号。
唯一例外的是雷德,阿巴迪说出了雷德的名字,但出现的最多的则是一个叫1号的人,这个1号是谁呢?
彼得心中的疑问很快就被下一个话题所掩盖了。阿巴迪似乎知道了迪巴力所做的事情。
让巴德为去做掉雷德
“那辆卡车处理干净了么”
迪巴力:“是的父亲,那是辆境外弄来的,没有人知道它会与巴迪贸易有什么关系”
阿巴迪似乎对迪巴力的做法很不屑一顾,几乎是冷笑着说:“你以为这样做就完全没事了么”
迪巴力:“我已经考虑到了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事到如今也没人怀疑到我们。”
“够了”阿巴迪的声音几乎震聋了彼得的耳朵,他不得不将音量调小,听到阿巴迪愤怒的说到:“在基尔由斯,有几个人会拥有那样的卡车?别说是用去杀一个人了,就单说用它去行刺一个青年党的中级官员,有几人敢做到?”
“其他人巴结青年党都来不及,又有什么理由去追杀一个如日中天的青年党新贵的副官”
“要知道,打狗也要看主人的道理。你认为这件事劳尔那里会善罢甘休吗?”
一连串的责难显然让迪巴力垂头丧气,他讪讪道:“还好,这件事没有留下尾巴”
“你以为你做的干脆?”阿巴迪又是冷笑着说到:“我告诉你一件事吧”
“你的巴德为已经好久没看到了吧,我告诉过你鸡蛋不能放到一个篮子里,失去了巴德为,你就跟一个聋子一样。”
迪巴力不解,忙问:“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雷德没死!”
门外的彼得在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几乎是有些透不过气的,但他却从耳麦里听到了同样惊讶的要命的迪巴力的叫喊声。
“啊~不会的,不会这样的。巴德为告诉我,他是亲眼看到雷德的车子几乎被削成了一半,而从车里被抬出来的时候,面容已经扭曲的看不出来了。”
迪巴力又补充道:“而且,谁又能从10迈的卡车撞击中死里逃生呢?”
彼得在门外对迪巴力的分析显得很赞同,他也认为在那样的撞击下人是不会存活的。可阿巴迪的态度又明显告诉他,雷德真的没死!他又仔细的听了起来。
阿巴迪语气放缓了些,方才的恼怒将迪巴力自以为聪明的小把戏看穿了,现在则是让对方明白自己的道理。
“你并没有去现场调查一下,雷德的轿车几乎是从卡车的底盘擦了过去,被削去的不过是车顶的那一部分,雷德只要弯下腰!便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