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终于回到了位于密林深处的别墅,别墅看上去依然破旧不堪,虽然经历了几场雨水冲刷后显得干净了一些,但从整体结构来说,它的作用也已宣告终结,从花园后门朝别墅大门走的石板路上,他想起了这里曾经的主人,那个看上去神秘又古板的男人,扎哈,对,是叫扎哈的家伙,恐怕,他也不会再来这里了。
他能去哪里呢?彼得不禁脑海中升起一个问好,石板路不长,所以,这个念头只停留了一瞬间就消失了,因为彼得来到门口,看见里面正坐的普莱斯。
普莱斯看上去很颓废,他坐在一把仍旧完美的椅子上,宽大的欧式贵族椅,空间之大包容了普莱斯那宽厚的身躯,看上去,到显得十分的渺小。他把头靠在椅子背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彼得进入大厅的时候,习惯性的把脚在门外的破旧毯子上蹭蹭,一路上的泥泞让他的鞋子重如铁锤,几下的剐蹭后,轻松了不少,同时,发出的声音也打破了普莱斯的沉思。
他转过头,发现是彼得,那双灰暗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包含期许地问起了关于基尔尤斯的情况。
彼得如实的汇报,从情况来说,形势不是十分有利,普莱斯刚刚升起的好心情也随着彼得的描述而渐渐昏暗起来。
尤其是,当他听到那个巴迪商贸的门口有着大队的士兵的时候。
青年党和土著长老之间的关系是非常朦胧的,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与尊重,在不打破利益的情况下,看上去显得十分融洽,可在巴迪贸易的门口,赫然出现的武器摊子,游荡的士兵,和摊主那看似并不留恋金钱的举动,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告诉普莱斯,这一切不会如此简单。
他问彼得:“你认为,巴迪贸易和青年党士兵之间是否已经达成了某种交易”
彼得仍旧直直的站在那里,看上去十分的专注,普莱斯便又补充了一句:‘我是说,会不会,青年党已经知道我们下一步的计划’
这次,他听到了彼得那毫无犹豫的回答,只有4个字。
“绝无可能”
“哦?”普莱斯瞪大了眼睛,问:‘为什么’
彼得很坚定的说:“我们的每一步计划都非常缜密,而且做的利索干净,青年党是断然没发猜出我们的下一步行动。而且从我在巴迪贸易门口的观察来看,似乎青年党的目标也并不是为了防备我们”
“唔”普莱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思考一下,便从眼睛里射出一股尖锐的目光,他好像明白了彼得话语中的意味,便脱口而出,:“你是说……”
“青年党的目标是巴迪贸易,准确的说是他们的家族或者某一个人身上的巨大秘密”
“好”普莱斯利落地从椅子上腾起,看上去轻松极了,他的目光平和起来,步伐矫健的围着椅子转了一圈,在回到终点的时候,靴子重重的点在地上,发出啪的脆响。彼得记得这是他面见霍普金斯上校时才会有的固定行为,如今看上去到能说明,这个男人的心情是豁然开朗的。
果然,他迎来了普莱斯的命令:“传达指示,所有人检查装备,补充给养,做好必要的休息,,目的地巴迪贸易。第一小分队由我亲自带队,进入巴迪贸易,第二小分队由伍斯中士带队做机动支援,携带重武器。”说完看了眼表,已经是中午1点了,便说:“个小时后出发”
普莱斯渡着步,慢悠悠地向门口移动,不到5米的距离仿佛用掉了他半生的经历,他是多么的希望这种喜悦与激动来的快些。走到门口,炙热的阳光从树叶中穿插入眼,晃的他有一丝眩晕,此刻,他终于知道,原来军人的血性并没有被短暂的挫折所击到。
普莱斯满心欢喜地想要在花园里走走,刚迈出步子,就听到了后面彼得呼叫。他回过头,看见彼得站在原地,正对着他。
“还有什么事?”
彼得冷静地迟疑了几秒,说:‘普莱斯长官,您感觉那一车武器就那么堂而皇之地趴在别墅后山,会安全么’
普莱斯的脸抽搐了几下,他知道这个问题终究会成为此次行动中的一个定时炸弹,但至于什么时候引爆,他全然没有把握,只不过,在这个时候由手下的士兵提出来,不觉让人有种被揭开伤疤般的疼痛,他说:‘安排名士兵职守,不用跟我们去了’
彼得马上说道:“可我们的兵员本来就紧张,整队驻守面对袭击或许可以抵抗一阵,如果只有个人,不用青年党大部队过来,私人武装就能轻而易举的搞定他们,武器丢了,我们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所以……”
“住口”一声爆响打断了他,彼得渣渣舌头站在那里,看着暴怒的普莱斯,一时也无所适从。
普莱斯的脸色已经涨红,他不能忍受士兵对于自己命令的质疑。在这个地方,他们需要的是执行,面对敌人,他们能做的是射击,面对长官,他们不需要太多的疑问。
可过了几分钟,他的心稍微平静下来后,仿佛又觉得彼得的担忧是有道理的,而且。他抬头瞅瞅彼得,这个年轻人提出问他的时候往往是揣着解决办法的,何不给他一个机会?
气氛缓和下来,普莱斯那起伏的胸口渐渐平静下来,他用平静的口吻问彼得:“那么,你有什么好办法”
彼得楞了一下,迅速调整思绪,心里舒缓了不少,他马上做出回答,并且让普莱斯跟着他去一个地方。
普莱斯狐疑地看着这个刚刚还呆若木鸡的年轻人,转瞬间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还做起了自己的指挥,思考片刻,便跟在彼得的身后,走了出去。
彼得的方向正是花园。
几分钟后,两人在一个长满花草的地方停了下来。彼得把一块草甸子挪开,漏出一快大石头。
“喏”他指了指下面。
普莱斯终于想起来,这块写有土著文字的石板是自己曾经在一个午后研究过的,几日后再想看看它的时候,突然找不到了。竟然是被彼得给藏起来了。
抬起头,鄙视了彼得一眼。
彼得咧咧嘴,拿起了一把榔头。
“你。。要做什么”普莱斯一惊,怔怔的问道,同时,手也慢慢滑向腰间。
在军队里,不乏因压力而发疯的士兵,他们经常会做出一些让人不可思议的举动,其中就包括,用一个酒瓶子把长官的头像西瓜一样砸开。
他慢慢后退了步,眼神注视着彼得,更细心的观察,他注视的其实是那榔头。
他在分析,榔头的挥舞时间,自己是否有把握把枪抽出来。
恍然间,他被一声巨响拉回到现实,感觉脚下微微颤抖,就在他思考的时候,那把榔头已经飞舞起来,在一个半圆后砸像石板,石板顿时四分五裂。
普莱斯惊讶地看看地上,又看看彼得,手心里冰凉凉的,攥出了水。
“长官,你把枪拔出来,干什么”彼得不解地问
普莱斯这才发现,自己在巨响的一瞬间真的条件反射的把枪拿了出来,好在,他没有扣动致命的扳机。将枪插回腰间,他的头也汗如雨下。他听见彼得的声音在呼唤他。
“队长,看这里”
石板碎裂的下面,出现了一个洞,一股股的浊气正从洞里往外冒,彼得掏出一根火柴引燃,放进洞口,瞬间就熄灭了。
“没有氧气,看起来封了很久”彼得轻松地说道,他使使劲,把碎石板挪开,洞口就显得更大了。
这是一个1米1米的四方洞口,在洞口下0厘米出,出现了一个楼梯。
PS:读者们,让你们久等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