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莱斯带着严彼得走了很久,穿越了一个用铁丝网围住的区域又进入了一条小路最后在一幢灰蒙蒙的房子前停下了。七拐八绕的路程把严彼得绕的有些蒙圈,他不确定是否还记得回去的路,只感慨,这个营区真是好大啊。
接下来发生的事足以让他心惊肉跳,一扇房门打开后,血淋淋的一幕彻底展现在严彼得眼前。屋子里已经有4名士兵,人全副武装持枪站在墙角,其余个人则是一身沙漠迷彩紧紧地箍在身上看起来湿漉漉的,他们的双眼愤怒,双手沾满鲜血,正是使劲地殴打着一名被绑在椅子上的人。
那个人的头被黑布袋套着,只留有眼睛部位的个小洞。虽然被打的奄奄一息的,但从洞中显现的眼神里,则是如鹰般的凌厉,他的口中喏喏地说着什么,脑袋却死死地耷拉下去。
一名士兵恶狠狠地抓起他的头,照着面门一记重拳,被打男子发出噗的一声,一股液体透着黑布袋渗了出来。
“叫你嘴硬。”士兵用手蹭了蹭衣服,恶狠狠地说道。
普莱斯走过去,士兵们停了手,敬礼示意。普莱斯指着被打男子问其中一名比较壮实的士兵:“他刚才说了什么?”
士兵气愤地告诉他:“他说从他的口里不会知道任何事情。”言语间,胸膛剧烈的起伏表明他对这个人已经忍无可忍了。
站在普莱斯身后的严彼得却露出不为人察觉的一丝诡笑,他感觉对方应该还说了其他的一些什么让这么士兵难堪的话语。不过,他可能没想到,普莱斯懂索马里语。他揶揄那名士兵:“他说你们的手段像个娘们,对吧。”
士兵睁大了眼睛,随后便地下了头,用手挠着耳朵,一副尴尬的神情。不过这种气氛并没有持续太久,毕竟这里不是什么值得开玩笑的地方。而普莱斯的目的十分明确,是要从这个被打男子的口中得到他想要了的。
到底是什么呢?严彼得从去普莱斯的房间一直到跟随他走进这间屋子,都还只是一个问号。不过,眼前,他倒是想知道这个被打男子的真实身份。
普莱斯走到被打男子的身前,低下头,目光停留在黑布套的个洞上面,那里是一副浑浊且凌厉的眼神,他用眼神对视着对方,微微一笑。他用根指头捂住了个洞,随即狠狠地按了下去。。
“啊…啊……”男子凄厉地叫了起来。他的头不停地摆动,想要摆脱这种痛彻心扉的攻击,但那是徒劳的,普莱斯的手指像根筷子一样死死地按住了对方,只要稍微一动都会戳进眼眶子里面。普莱斯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男子突然后仰,他的手从对方眼睛部位滑了下去捎带连同头套也一把撕扯下来。
头套里面出现一张血肉模糊的脸,浓密的大胡子上沾满了血和一些黄稠的物体,脸上多处的伤口正哗哗里留着血,鼻孔似乎已经被血凝住了。他微微地张着嘴巴,小口地呼吸着。
虽然脸被打的一塌糊涂,但从眉毛胡子等部位的特征,严彼得依然可以辨认出被绑在椅子上的这个人正是麦哈维。此刻,他的眼睛是禁闭的,眼皮乌黑的像一颗酸梅。
普莱斯看看名士兵,人心领神会,围上去又是一顿拳打脚踢,直打的麦哈维叫苦连天,他痛苦地哼叫着,随后脖子一挺,昏死过去。
一名士兵从早已准备好的水桶里舀过一盆水,哗地浇在麦哈维头上。
麦哈维清醒过来,他嘴角微微地动着,似乎想说些什么。一名士兵把耳朵贴近他的嘴,小心地聆听着。他的眉头微挑,眼睛不停地在眼眶里转动,似乎稍一疏忽就会漏掉什么消息一样。
突然,他一声惨叫,表情也变得扭曲。士兵一拳挥在了麦哈维的下巴上,而自己抽身的时候一抹鲜血顺着耳朵洒了一地。他痛苦地捂着耳朵,耳朵处的一块肉此刻正被麦哈维咬在嘴里,麦哈维衔着肉,呵呵地笑着。
士兵暴怒的挥拳向麦哈维打去,麦哈维却死死咬住牙关,随着喉咙的晃动,那块肉被他生生地吞在了肚子里。
“味道像腐败的秋葵,呵呵。”麦哈维突然说了一句,不过,这句话是标准的英语。
这下严彼得听得一清二楚,原来麦哈维这个家伙竟然会说一口流利的英语,那么之前在这个屋里的任何对话想必是逃不过他的耳朵里了。严彼得看看普莱斯,他的表情也是一副不可思议。
他制止住那名士兵,又命令另一个人扶他去医务室包扎一下。士兵瞪着眼睛骂咧咧地走出门外。此刻,屋子里除了持枪警卫的个人外就只有普莱斯和严彼得了。严彼得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想,莫不是接下来扮演打手的角色会是我?
他发现普莱斯从腰间抽出了一个东西,那个东西有着润泽的金属光芒,是一个0厘米长的呈现圆柱形的东西。严彼得想起来,这正是临出办公室的时候普莱斯从桌子上拿的那个家伙,他认为,这也许只是一个棍棒之类的家伙。
普莱斯饶有兴致的摆弄着手里的东西,那根东西从外表看不出任何奇怪,一端有一个小孔不知道是干嘛的。严彼得凑上前去跟着看了起来,普莱斯瞅他几眼说:“SAS公司最新出品,000伏电,可用距离15米。”说着他对严彼得说:“要不要试一下。”
严彼得摆摆手,他明白了这个东西原来是个电棍。
可他却不是一般的电棍,从普莱斯接下来的试验中,严彼得着实领教了他的威力,而被测验的当然是那个被绑在椅子上的麦哈维了。
他手指轻轻一按,一股强劲的电流顺着一端的那个小孔喷着出来,通体呈蓝色闪耀着微微的波澜,直径大概有厘米左右,从远处看也许会认为这是一个普通的光束,但当与麦哈维身体接触后,瞬间爆发出一朵巨大的火焰,而这个火焰就在麦哈维的胸口处燃烧起来。
麦哈维惨叫连连,面目表情扭曲成了一团。一股液体顺着裤子滴滴拉拉地掉在地上,慢慢形成一片水摊。普莱斯抬起手,5秒钟的时间,麦哈维的胸口已经如碳烤般的焦黑了。
普莱斯兴冲冲地把电棍递给严彼得:“你试一下。”严彼得摆摆手:“队长,我可不想用这个东西烤个乳猪。”他握着双拳显示给普莱斯看,说:“我还是靠它吧。”
美国监狱执行死刑的一种方式是电型,这个悠久历史的刑罚如今还被几个州立法为标准的执行方式,严彼得曾经从某个视频里看到过这种刑罚,说实话,人最后基本都是向着了火一样,成为标准的烧烤乳猪。
他可不想做烧烤师傅,所以他伸出双拳斩钉截铁地告诉普莱斯:“我也可以用这种方式。”
普莱斯冷冷地看他一眼,手指一动,电流重新喷射到麦哈维的身上,一团巨大的火焰又重新归拢在麦哈维的身上,不过,这次他的脸也在火焰烧烤当中。5秒钟,普莱斯关闭了电棍,麦哈维浓密的胡子不见了,出现了一张颇为黝黑的脸。
“现在能告诉我我们想知道的事情了么?”普莱斯走近麦哈维,低着头看着这个被烧的七荤八素的人,他用手掐着麦哈维的脖子,冷静地问道。
麦哈维口眼歪斜,却缓缓地说道:“还有什么招数都使用出来吧。”
严彼得发现普莱斯的表情变得凝重,一抹杀机顿时显现在脸上。他重新掏出了那根铁家伙,大拇指慢慢地向上面的红色按钮移动,突然他感觉手中的强大重力感,低头一看,一只手正死死地握在他的手上。是严彼得。
此刻严彼得正严肃地看着自己,眼中透露着坚定。普莱斯冷冷地问:“你要干什么”
严彼得恢复下情绪,说:“队长,再电击下去人会死的。你也看到了这对他根本不起什么作用,如果麦哈维死了我们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你不就是想让他开口嘛?”
普莱斯冷冷地望着严彼得,手上的力道却怎么也使不上劲,严彼得手就像磐石一样箍在红色按钮的上方,没有人可以跨域这一界限。他点点头,反问道:“你有好办法?”
严彼得点点头:“不敢说好办法,但可以试一试。”
普莱斯的拇指渐渐回移,严彼得也把手松开了。普莱斯看了看严彼得,又看了看麦哈维。索性搬过一把椅子,坐了起来
“大兵,让我看看你的本事。”普莱斯冷冷地笑道。
严彼得回望麦哈维,他冷冷地注视着对方,从这个遭受残酷刑讯的人眼中依然可以感受到那份凌厉的仇恨。这种眼神反倒让严彼得很兴奋,他感觉,自己的计划成功面会很大了。
他把嘴巴凑到麦哈维的耳边,细细地说了一阵。就像情侣般的悄悄话一样,除了当事者没人恩能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到底是什么。但细心的人也许会从表情上发现,麦哈维的脸僵住了。他慢慢抬起头,用浑浊的眼神看着严彼得说:“你说的是真的。”
严彼得又低头窃窃私语一番,然后抬起头说:“真的。你好好想想”他转过手腕看看表,时针已经指向了11的位置。
“你还有5分钟考虑时间,然后就可以接续品尝电烤乳猪的滋味了。”严彼得笑了笑,拍拍麦哈维的肩膀就回到了普莱斯的身边。
普莱斯一脸的狐疑,他转过头问:“你有把握?”
严彼得说:“但愿吧。”
时针一分一份地向整点滑动,距离规定时间只剩下最后一分钟了。严彼得的脸上渗出了汗珠,这闷热的空气让所有人都感觉时间仿佛在凝固。他看见普莱斯已经不耐烦地从腰间掏出了铁家伙,手指开始向红色按钮出移动。突然,他的表情凝住了,抬起头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面孔。
麦哈维开口了。
“如果我向你们坦白一切,是否会按照答应我的条件做到。”
普莱斯很惊讶,他根本不知道所谓的条件是什么。但他明白,麦哈维的心里防线已经突破了,先拿到自己想要的讯息,管他日后诺言兑不兑现。想到这里,他点点头,扔进一副冷冷的表情:“那要看你说的是否全面了。”他叫过一名士兵让他记录,却发现身边的严彼得已经拿着文件看着自己了。
麦哈维开始缓缓说出自己知道的秘密。
良久,严彼得把记录的内容给普莱斯看了一下,最后拿给麦哈维问:“看看,还有没有遗漏了。”麦哈维痛苦地抬起头,眼神充满了无奈,此刻他恐怕已经厌倦了折磨,只想尽快地了解这一切。他点点头说:“没有了。”
普莱斯打了个响指,两名持枪士兵走了过来。“把他带下去吧。”普莱斯说道,同时又跟严彼得说:“我要去跟上校汇报,你先回营房。”说话间就大步流星地向门口走去,在推开门的刹那,回望严彼得,发现这个家伙的脸上满是喜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