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拉顿时连连摇头,面露难色道:“太危险了,我不去!”
牧师道:“难道你想就这样一直呆在这间屋子里?不想回到地面上去?”
薇拉立即瞪大眼睛道:“你是说,你们能带我回到地面上去?”
牧师点了点头,道:“不过在这之前,你需要先带我们去供电室。”
薇拉道:“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去供电室,那需要穿过俱乐部,那里有成百上千只丧尸!而且就算穿过了俱乐部,路上也一定还有很多零星的丧尸,实在是太危险了。”
牧师道:“因为我们还有任务。”
短短的一句话,却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薇拉沉默了片晌,最后问道:“你们……能保证我的安全吗?”
牧师扬了扬自己被咬的左手,上面的皮肉已经变成了黑紫色:“在这里,没有人是安全的,我们只能尽量保护你。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继续留在这间屋子里,但除了我们之外,不会再有人过来。”
薇拉无助地叹了口气,又想了想之后,看向拴在墙角的已经变成丧尸的男友,道:“既然这样,那我有一个要求:带上我的男友。这样如果我被咬了,至少可以和我的男友呆在一起。”
牧师听完薇拉的话后,眉心紧紧地拧成了一个疙瘩,显然不想带着这个危险的累赘。但是,如果不带上这个丧尸男友,看薇拉这意思很可能不会同意带众人去供电室,还真是让人为难。
邹殿英这时却说道:“没问题,我们可以带上他。”
听得牧师一愣,邹殿英这时已经转过头来对他说道:“这个丧尸很特别,应该对研制治疗K病毒的药物有很大的帮助。”
听邹殿英这么一说,牧师恍然,不由得着意看了邹殿英一眼。
接下来,魏萧、睡魔和李海龙三人来到墙角这里,先是由睡魔和李海龙扳住这个丧尸男友的脑袋,之后魏萧用胶带粘住他的嘴,确切地说是把鼻子以下的部位全部用胶带缠了三圈,就算是正常人自己都难弄开,更别说无意识的丧尸了。
见胶带粘好了,李海龙这才把绑着丧尸男友的绳子解开。刚一解开绳子,丧尸男友就直奔站在他面前的睡魔去了,两只手死死地抓住睡魔的肩膀,咬向睡魔的脖子。却由于胶带把嘴都粘住了,根本张不开,自然也咬不了;丧尸男友鼻子里呜咽着在睡魔脖子上蹭了好几下,最终无果。
却把睡魔吓得够呛,推开丧尸男友站到一边,抬手抹了好几把汗。
魏萧这时又用胶带把丧尸男友的两只手也粘在一起,这样一来就连抓人都抓不了了。丧尸男友看着站在他身边的魏萧三人,一会儿冲到这人面前,把粘着胶带的嘴凑到脖子上呜咽一阵;一会儿又冲到那人面前,把粘着胶带的嘴凑到肩膀上呜咽一阵。如此折腾了几回,丧尸男友不同于其它丧尸意识已经完全消失,他还残留着一点点,否则也不会记得薇拉;于是,在折腾了几回后,丧尸男友终于安静下来,只瞪着眼睛看着众人,不再盲目地冲上去。
薇拉这时来到丧尸男友面前,抬手抚摸着丧尸男友的脸道:“亲爱的,我们不能一直躲在这里,帮他们一个忙,事后他们会把我们带回到地面上去。我没有问过你就擅自做主,你不会怪我吧?”
本来还瞪着眼睛看着众人,一副笼中饿虎模样的丧尸,这时在薇拉的抚摸下顿时像变了个人似的,目光中尽是有些柔情地看着微拉,鼻子里呜呜地低声呜咽着。
在这之后,螃蟹把门打开一条缝,门外跟着众人过来的丧尸见门被打开了,连忙顺着门锋往里钻,一个三角洲和一个以色列特种部队队员分别拿着一把战术刀,守在一旁,进来一只就照着脑袋砍倒一只,以节省弹药。
连续砍倒了三十来只丧尸,堵着门口的丧尸总算消灭干净。螃蟹这才把门完全打开,其它人鱼贯而出。
趁着众人都在往出走的时候,牧师不动声色地抽出战术刀,用刀尖刺向左手背上被咬伤的部位,直到刀尖已经从下面的手掌透出来了,才感到一丝微微的疼痛。翻过手看了看从掌心透出来的刀尖,牧师把战术刀又抽了回去,收入刀鞘。
同一时间,李海龙来到邹殿英身边,把声音压得极低地问道:“厂长,那个三角洲的队长会不会把我们都害死啊,我是说……”
邹殿英打断道:“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暗中留意着他,看到他异变就立即爆了他的头。”nbsp;
李海龙点头,小声道:“明白,保证完成任务!”
等到牧师也出来后,众人开始顺着原路返回;薇拉和丧尸男友被众人夹在队伍当中,随着众人行走。虽然丧尸男友看向众人时仍然是一副饥饿状,但有薇拉在旁边牵着他走,基本上这一路走得还算顺利。
当众人将要回到此前那道对开式的两扇铁门那里时,微光夜视仪下,一个穿着数码迷彩服的丧尸从靠墙坐着的地上站了起来,抬着两只胳膊嘴里呜咽着向走在最前面的一名以色列特种队员走了过来。
这个丧尸,就是此前操纵机器卫兵被丧尸从后面咬伤的那个三角洲队员。在众人撤退的时候,他和牧师跑在最后面负责掩护,跑出没多久,他就觉得自己不行了,便对牧师说自己留下来,自我了断。
此时,已经变成丧尸的这名队员,右手上还拿着P6手枪,在向众人走来的过程中,手枪从手上滑落掉在地上。可见这名队员留下来后靠墙而坐,想要了断自己,却思前想后又下不了手;最终导致身体异变,意识消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走在最前面的以色列特种队员抬起M4突击步枪瞄准这个变成丧尸的三角洲队员的脑袋,没等开枪,身后,牧师走了过来,伸手压下M4枪口道:“由我来。”
说着,牧师走上前去,左手按着这个已经变成丧尸的手下队员的头盔,右手抽出战术刀。
变成丧尸的这个队员嘴里哇哇地叫着,两条胳膊极力地伸向牧师,在牧师衣服上胡乱地抓着,却由于头被牧师控制住无法咬过来。牧师看着这个手下队员十几秒后,抬起右手,将战术刀的刀尖抵在这个队员的太阳穴上,闭上眼,用力地刺了下去。
随着战术刀的刀身全部没入到太阳穴里,这个队员终于停止了张牙舞爪,两条胳膊和头都无力地垂了下去。牧师架着这个队员把他安放到墙边,仍然靠坐在地上,再伸手把脖子上的身份牌扯下来,交给站在旁边的医务兵。
前面两个三角洲队员的身份牌,牧师也都交给了医务兵保管。
在这之后,众人又行进了几百米,终于回到俱乐部门外。
此前被反恐机器人和机器卫兵扫射出来的血路,早已经站满了丧尸,整个俱乐部里的丧尸仍然是挤挤压压的一群。如何穿过这个俱乐部,显然是一个难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