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兵马一路急行军抢渡洛水。
又与溃败的匈奴残部血战。
即便是没有太大的伤亡,那此时也已经是疲惫之师。
加之马超心高气傲,更是不屑于提防。
趁夜突袭,绝对是出其不意。
之所以只有八成的胜算,少去的两成。
是刘协对张辽和张飞能否生擒马超心存顾虑。
汜水关外,吕布生擒刘备。
今日潼关大战,张辽生擒刘豹。
那都是建立在段位大幅度碾压的基础之上,才有机会与两军阵前生擒敌将。
而眼下的情况则全然不同。
张辽是王者段位不假,张飞是王者段位也不假。
可马超又何尝不是王者段位呢?
如今也顾不得太多。
韩遂和马超屯兵与潼关以东五十里,如此的嚣张和藐视,刘协就有一万个理由弄他。
即使不能将马超生擒,重创凉州轻骑应该是完全可以拿捏。
两者全其一,便好!
站在潼关城墙之上,看着张飞和张辽两支大军从左右两侧一路向东奔袭而去。
刘协的目光忍不住瞥向凉州方向。
到底是应该先北上取凉州,还是先西进取汉中。
这个问题是刘协最近一直在思量的关键。
如今司州算是彻底安定。
只要贾诩推行土地改革计划和新税法令顺利,再有几个月,农耕便可恢复。
出兵平定天下诸侯,也即将提上议程。
可是战略布局,刘协却迟迟拿不定主意。
纵观汉献帝的一生,恐怕也只有这一次逆袭的机会。
只要自己不慎走错一步,便会陷入万劫不复。
刘协绝不会与司州一隅做一个偏安之君。
既然上天给了自己穿越到三国乱世的机会。
平定天下,打造庞大的帝国,也不过只是刘协人生规划的第一步。
可这第一步,却是之后一万步坚实的根基。
容不不得半步走错。
“启奏陛下,京兆尹杨彪,从京都洛阳送来加急奏章!”
“叩请陛下亲启!”
正当刘协一筹莫展之时。
守卫在城墙下跪地回禀。
刘协闻言,心头一惊。
杨彪?
这个时候派人送来加急奏章,莫非是洛阳出了什么大事?
顾不得天子威仪,一手搭在头,顺势跳了下去。
刘协这一跳不要紧,却将一旁的刘备惊得目瞪口呆。
这潼关的城墙,最高的外墙,足有十几米。
虽然此时身在内墙,但距离地面也至少有一丈。
可是陛下竟然直接跳下去了。
更令刘备惊愕的是,陛下非但未伤到分毫。
而且看那熟练的动作,没有成百上千次的磨练,断然无法做到。
回想起前一日一招卸掉了宋果右臂。
刘备的内心不禁泛起一丝狐疑。
眼前的天子,到底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能力?
急于知道京都洛阳到底出了什么事。
刘协一时情急,便没想太多。
这种高度的墙体,前一世的操练,刘协几乎每天都要上下几十次。
谈不上如履平地,也差不多。
一把抓起守卫手中的奏章展开。
偌大的奏章之上,却只有几个字。
“臣杨彪奏报陛下,犬子杨修于今日一早返回。”
“陛下所寻之人,已经抵达洛阳!”
呼~~
短短两句话,却是刘协近来收到的最好的消息。
看来杨修不负重托,真的把诸葛亮从南阳请到了洛阳。
既得卧龙,那困扰自己的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刘协深知历史走向,了解每一个人的忠奸善恶,脾气秉性。
要说谋略,当今乱世没有任何人可以和自己相比。
但要说到战略,凭心而论。
刘协还是很想听听诸葛亮会给出自己什么样的规划。
历史上刘备三顾茅庐,孔明隆中对,给刘备规划了三分天下的战略。
而那时的刘备,手中没有多少兵马,脚下没有安身立业的地盘。
诸葛亮以曹操占天时,孙权占地利,而刘备占人和,预言天下三分。
刘协倒是很想知道,如今自己掌控着大汉王朝的命运。
他诸葛亮是否能看得出来,未来的天下,还是不是三足鼎立呢?
看着手中的奏章,刘协淡淡一笑。
转身对着跪在一旁的守卫说道,“连夜命人赶回洛阳传旨。”
“朕回师洛阳之前,把人给朕看好!”
“按上宾礼节对待,不得失礼!”
言罢,一抹诡异的笑容从刘协嘴角一闪而过。
“传旨士孙瑞,命其三日之内,与洛阳城外建一茅草屋。”
守卫领命而去。
刘协将目光转向手中杨彪送来的奏章。
前段时日,杨修曾传回书信,说并未找到诸葛亮。
虽然眼下还不知道具体为何,但刘协心中总是隐隐感到一丝怪异。
诸如贾诩这般,身上都有一股傲气。
更何况是诸葛孔明这等大才.....
“到底是何人,能让陛下如此看重?”
刘协一时走神,竟然没有察觉刘备何时已经站在身侧。
何人?
呵呵!!
看着刘备满脸懵逼之色。
刘协倒是觉得,此情此景,甚是讽刺。
......
西凉军大营。
韩遂将手中的酒杯斟满,一饮而尽。
抿了抿嘴,感觉还是不够过瘾。
索性拎起一旁的酒坛,直接灌了几大口。
看着一旁满脸得意的马超。
韩遂将酒坛轻轻放下。
对着马超竖起大拇指。
“今日一战,贤侄真是神勇非凡。”
“一人一马一柄长枪,杀得匈奴闻风丧胆。”
“不负健勇之威名!”
本就得意的马超,听到韩遂的夸赞,更是畅快万分。
与南匈奴休战多年,自然是许久没有杀的这般痛快。
“叔父过奖了!”
“今日一战....”
没等马超吹完牛逼,庞德便出帅帐之外快步走了进来。
“史君,少将军,末将以为,我军不该在此地安营扎寨。”
“如果两位将军执意如此,那末将以为,应当防备有人趁夜偷袭军营!”
你以为....你以为!
你以为大爷!
好不容易有机会跟韩遂吹上一吹,却被庞德打断。
一股莫名的怒火直冲脑门。
“再敢胡言乱我军心,即便你是我父亲的爱将,本帅也定斩不赦!”
“偷袭我军大营?”
“谁?”
“那个乳臭未干的小皇帝?”
马超言罢,将酒碗丢到桌子上,不屑地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