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终于一切顺利的布置好了,两人休息片刻,就往任杏那里赶去。
黎月自然是早就思念攸欢,将暨钰叫上,攸欢自然也就跟上了。
赵寒回来后,直接就躺下了,根本没有任何的心思去管攸欢,也没有继续对攸欢下达着什么命令,她依然是跟着暨钰的。
暨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不过黎月也没有逗留太久,她太想让攸欢彻底恢复自由了。
很快就去了赵寒所在地,让他立刻炼制出让攸欢恢复自由的解药来。
但一向惧怕黎月,不敢对黎月有任何违抗的赵寒,这次却并没有答应。
他的理由是,想要炼制出解药,必须是在他精力充肺的条件下才可以。
炼制解药,本就是一件非常耗费心神的事情。
不然这么多年,他也不可能从来没有想过要将解药炼制出来了。
一方面,他是想一直这样控制着攸欢,另一方面,自然是因为炼制解药并没有那么简单。
耗时耗力,还彻底失去了控制对方的权利,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愿意去做呢?
现在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退路,不得不去将解药炼制出来了。
但也表明,不等自己恢复如初,这解药还真炼制不出来。
估计会半途而废,白白浪费了珍贵的灵植。
其实他也动过一些心思,想着不如趁这个时候,按照黎月的吩咐,前去炼制解药。
反正他现在虚弱无比,这解药自然是炼制不出来的,到时候可就怪不得他了。
但他到底还是有些不敢,主要是对于黎月太过恐惧了点,生怕惹得她不高兴,又用那种非人的折磨方式对付自己。
更何况,这次他们前去陆徉山脉,被任杏解决了恶灵后,那里就没有了任何的危险。
采取灵植就像是捡大白菜一般,黎月那么看重攸欢,对于让攸欢恢复自由所需要的灵植,自然是多采取了好多份的。
平常进入陆徉山脉,想采取到一份,都要经历千难万难,甚至连生命都得不到保障。
但这次,只要他们有足够的储物宝物,还真的是想采多少就采多少的。
就算这次失败了又如何?
估计黎月会毫不心疼的再次拿出一份同样的灵植来,让他再次炼制的。
估计如果他真那样做了,黎月会对自己更加不满,说不定又想着先教训自己一番再说。
现在的他本就虚弱无比,若是强行炼制解药,必须要耗费所有的精力,直至昏厥,才会让炼制结束,以失败告终的。
这中间的过程,不用想都知道有多么难受,他得承受累到极致的痛苦。
还得不到任何的好处,极有可能被黎月再次狠狠对付。
他怎么可能傻到那般程度,去冒那样的风险呢?
倒不如趁着这样的时光,好好休息了再说。
毕竟现在攸欢在这里,加上他说出必须是状态最好的时候才可以炼制。
如此一来,黎月就算是对他有再大的恨意,再想对付他,也根本是不可能,甚至是暂时不敢对他有任何的举动了。
他的安全,也算是暂时得到了保障。
听到赵寒这么说,黎月并没有直接选择相信。
她以为这是赵寒找的借口,是因为他自己太累,受的伤太重,而不想动才会这样说的。
但她根本等不下去了,她也不会让赵寒这般欺骗她的。
直到赵寒一再保证,他确实没有撒谎,甚至还愿意立下道誓后,黎月才终于信了。
也只好暂时作罢,只能等赵寒恢复了后再说了。
她虽然着急,但也不能急在这一时,也还只能看情况而定了。
强行了逼赵寒在这个时候去炼制,结果还是一样,根本不能炼制成功。
还白白的浪费了不少的灵植。
虽然她准备了多份这样的灵植,以防万一,但她并没有如赵寒所想的那般,对于浪费的灵植丝毫不心疼的。
这些灵植,可是整个陆洲所需要的灵植了,尤其是在还没有任何繁衍,甚至那些刚种下的灵植,成活率到底有多高都是个未知数的情况下,她可不想浪费一株灵植的。
不过对于将赵寒弄的这般遍体鳞伤,延误了让攸欢恢复自由的时间,她倒是没有任何后悔的。
能够让赵寒如此痛苦,她可高兴着呢!
总算是稍微为攸欢出了一口气了。
更何况,如果她不这样做,怎么可能逼赵寒说出一切的真相呢?
估计这个时候,他还瞒的紧紧的,还在想着他的大计划吧!
所以不管怎么算,黎月都是赚了的。
多等些时日就多等些时日吧,反正这么长的时间都等过来了,现在也总算是能见到攸欢了,比相思了那么多年,却根本见不到人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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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月这边倒是不着急,而匡语瑶那里倒是着急起来了。
算起来,任杏从九运学校离开,从她对抗赵寒的那天算起,到来到陆洲,这其中已经过了六天的时间了。
离半个月也只剩下了九天的时间。
赵寒的伤势她也看了,已经伤到了根基,从此以后都不可能有飞升的可能了。
只能一直停留在大乘境修为,甚至还可能因为一些其他的事情让修为倒退。
这一点,赵寒自己倒是还没有意识到,毕竟这个时候的他太过痛苦,太过疲累,就一心想着休息了。
而黎月和攸海,就算是看穿了,也不会多说什么的。
说不定这就是他们的本意,现在心里还高兴着呢!
对于赵寒的下场,匡语瑶说不上多么高兴,但也绝对不会可怜他,觉得黎月他们下手太重了之类的。
她在21世纪也是有孩子的,也自然能明白黎月的慈母之心。
若是换作她的孩子被人这般对待,控制了这么多年,让孩子连笑一下的权利都没有,整日都是一副傀儡的模样,永远为对方所用,没有任何的自由。哪怕是对方让她立马死去,她也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为了对方,经历了所用的危险,经常是遍体鳞伤,却连喊疼的权利都没有。
这些,让一个作为母亲的人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对于让她的孩子经历这些的始作俑者,怎么可能不痛恨,怎么可能不想着为孩子讨回一个公道,让对方尝尽所有的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