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琳吓得差点惊叫,贺敏中在耳边道,“别怕,并不高。”
他搂住她的腰,用长剑借力,轻松得落在地面上。
下面黑得如墨,站在对面的两个人都看不清彼此的脸,空气也是稍有凝滞的。
江琳可以感觉出这是一个封闭的地方,因为一点点风都没有,而鼻尖飘着股发霉阴冷的味道,应是许久没有人来的缘故,她不禁紧紧靠着他,同时心里面充满了好奇,这是贺敏中的房子吗?但看着实在很不像。
“是个凶宅,所以没有人,当年是我审的案,”贺敏中拥紧了些她,“等到天明就能走了。”
怪不得知道这里的暗门,但凶案的详情她可不想知道,便低声道,“我不怕,只要爷不细讲就好。”
贺敏中发出轻微的笑声,“我自然没那么傻,万一你听着叫起来,我可拦不住。”
江琳拍打他一下,“也别把我想那么胆小。”想当初在学校,那些个悬疑凶杀小说也不是没看过,只是在这样的气氛里,光是靠她自个儿想象就能吓到自己了,比如为什么要用暗门……
可这样的静默并没有持续多久,只是片刻就有陆陆续续的脚步声从上方传入,显然是来搜寻他们的。
幸运的是,到天亮他们也没有找到。
江琳走出大门的时候,重重呼了一口气,以此缓解一晚上的紧张,现在总算安全了。
“等会你跟我去衙门,也是可以住人的。”他可不敢在把她一个人放在那个院子里,而作为大理寺少卿本就有朝廷所赐予的官舍,只不过自家就在京城所以也一直没有去住,而现在当然是最安全的地方,再大胆谁也不敢上衙门来暗杀的。
江琳会意,随即又皱起眉,“不知贺定跟李益怎么样了。”他们为护主子逃脱,实在不想见到他们为此负伤。
“应该没事,目标是我们,再说他们二人见我们脱险自然也会寻机会离开。”
江琳便点点头,她也看出贺敏中虽然这么说,可语气里并不是很肯定,毕竟在后面遇到的黑衣人武功也算高明,他们二人仍是有危险的,可这会儿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便跟着他一路转过来去了大理寺。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大理寺。
门口的守卫见到江琳俱是微微愣了下,随即便行礼道,“贺大人,户部尚书江大人刚到,像是有急事找大人。”
父亲怎么来了?江琳心想,莫不是因为贺敏中没有早朝被弹劾了?因为大楚国对早朝的出席还是很严格的,若事先没有递条子请示都会被问罪。
而贺敏中则让一个属下先带着江琳去后面的院子休息,然后再吩咐其他人去昨日被偷袭的地方查看情况,之后才去会了岳父大人。
官邸跟普通的宅子就是不一样,处处透着威严气,也没有任何女性,但是沿路走过来都尚算干净,看得出来平常也是会打扫的。
“夫人,在下姓洪,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那个下属领江琳来到里面的二进院,毕恭毕敬的略低下首请示。
江琳想了想道,“买些早点来,我跟世子爷都没有用早饭,其他的稍后再说。”她都不知道要在这儿住几天呢。
那人就领命走了。
江琳推开门,只见里面布置是略微古板的,眼前充斥着红黑色,十分凝重。
她自从深夜被惊醒后就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现在好不容易来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自然是要多多休息,是以刚坐到床上就觉得眼皮子沉重下来,但心里又记挂着父亲来找贺敏中的事,只得强撑着又站起来。
幸好那下属一会儿就回来了,带着丰盛的早点,她用下后精神方才好了些。
在房里坐得半个时辰,贺敏中总算过来了。
见到她昏昏欲睡的样子,他上前抱起她,“一会睡一觉休息下吧,我要晚上才能再过来,有什么事都跟洪复心说,我让他在外面守着,要是用热水什么的外面厨房也有,午饭的话暂时就让他出去买,也没几天功夫,不用开火了。”
江琳点点头,问,“父亲刚才……”
“是关于早朝的事,有人弹劾我因为父亲被抓而对皇上不满,刻意不早朝视为不敬。”贺敏中嗤得一笑,“二叔还真是费尽心机,可惜皇上也没如他的愿,”说着顿了顿,似想到些什么,片刻后才接着道,“我现在要去宫里一趟请罪。”
听到皇上并没有什么责罚,江琳也放了心,问起贺定跟李益,还有两个丫环的事。
贺敏中抬手摸摸她头发,“他们都受了伤,也不算很严重,休息些时日就好了。”他语声低沉下来,有几分愧疚,“两个丫头没能救下来……”
江琳身子一僵,她在听到惨叫声的时候就曾想到这些,现在亲耳证实仍是有些接受不了。
毕竟也是生活过一段时间的人,而且她们还那样年轻,本以为跟着她这个主子会有安稳的日子可过,谁料结局会是这样悲惨!
贺敏中走后,她着实难受了一阵子。
而听说那院子里一具黑衣人的尸首都没有留下,唯有满地的血迹能证明这儿曾发生过激战。
至于贺定跟李益,一个伤了腰,一个伤了腿,其实都算很重的,起码得在床上躺几个月才能完全康复,现在已经被安置在衙门后院,才叫大夫来看过,等休息了几天才能搬到其他地方去继续静养。
贺敏中走出大门的时候还在疑惑着,听岳父大人说,早朝的事,皇帝并没有予以追究,这让他是有些疑惑的。
其实贺家虽然向来低调从事,但毕竟是楚国的开国元勋,是几代皇帝的眼中钉,只是碍于一些特别的原因才没有下手罢了。现在父亲被人抓入大牢,还是那样大的罪名,皇上或许应该趁热打铁,借着他不敬的理由把爵位彻底剥夺掉,反正二叔是成不了大器的,早晚能寻到错处,那么贺家也就必然消亡。
但是皇上并没有那样做,莫非还有别的想法?
等他去到宫里,皇上也准见了。
到天完全黑的时候,贺敏中才回来,江琳在房里枯坐了一整天,赶紧迎了上去。
都说伴君如伴虎,她岂有不担心的道理?
“爷,皇上可说了什么了?”她替他脱下官服,官靴,外面又下雪了,白茫茫一片,他身上也都是,她便又蹲下去添了些炭火,火红的光映着她脸庞,洋溢着暖意。
贺敏中静静得看着她,脑中又回想起皇上说的话。
皇上一句都没有提到父亲,也没有提早朝的事,竟然跟他谈论起军情来,还说到几年前他曾在朝中说的养兵论以及一些兵法,那还是做大理寺左寺丞时候的事,没料到皇上竟然到现在还记得,不知道这都表明了什么意思?
他一路都在细细琢磨,只觉心里忽冷忽热,难以安静下来。
有时候就算机关算尽,也不过是别人掌中的棋子罢了!
他沉静的脸在烛光下半明半暗,藏着无数心事,江琳递上来一杯热茶,知道他是承担了太多的压力,所以有些事反而不能轻易说出来。
半响,他终于开口,看看她,“我想,也许是有必要去见一见朝华公主了。”
江琳心里咯噔一声,大概皇帝到底还是说了些话才会促使他做出这样的决定,莫非皇帝身子真的不行了么?
他安抚似得握紧她的手,“你不要多想,只是多条路比较好,瑞王还是挺尊重朝华公主这个妹妹的。”
如此说来,假使瑞王真的做了皇帝,那么以朝华的品格,她既然说得出来势必会努力做到,他们贺家也许就能少些风险,就算最后仍是要面对什么,至少也能有充分准备的时间,他大概是这个意思吧?可万一是齐王或二皇子呢?
似是猜中她的心思,贺敏中很肯定的道,“不会是他们。”
“为何啊?”江琳皱起眉,“二皇子也许不可能,但齐王还算优秀,不然皇上也不会留他在京城了。”
贺敏中笑笑,“你想想瑞王是什么时候出事的?”他略带了些自嘲,“皇上也是聪明绝顶的人,我倒是忘了这一点,也是才想到的。”
江琳就认真想了会儿,忽然惊道,“是商议立太子之后吧?那日敬王也是其中!”
“没错,之后瑞王就出事了,若不是他被立为太子,又何必急着要除去他?”贺敏中沉声道,“我们早就在怀疑敬王是内应,所以皇上未必不怀疑,如此隐忍实属罕见,看来清王再如何擅于领兵作战,到最后胜利也是很难落在他头上的。”
江琳有了些安慰,“总算不至于国破家亡了。”既然皇帝心里早就清楚,那么内应便不是威胁,只不过清王到底兵强马壮,两军对峙势必仍要持续一段时间。
贺敏中看她一眼,心里泛起一股苦涩意味,这个国家不破,但家未必就能保全下来,一切都还得指望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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