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年了,北京也迎来了最寒冷干燥的天气,但是在沙河阅兵村的机场跑道上却是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
口令声、呼喊声、皮鞋砸击地面的踢踏声交织成了一曲特殊的军乐,抒写着军人的情怀。
刘天赐所在的特战方队还没有进入正式的正步训练,作为血獠的团长,他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方阵两个领队之一,另外一个则是来自协同连队的伙子,叫马翔。大伙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功放,原因是这个子的嗓门确实大的可以。
而他和刘天赐肩膀上的担子则要比方阵中的战友们重的多,作为方阵的领队,他们的步伐就是确定方阵行进度的基准,在经过**的那刻,他们的口令声必须盖过围观的群众、广场的喇叭,喧嚣的锣鼓,并及时传入方阵战友们的耳朵里。
收阅的顺序表已经贴出来了,最先的是三军仪仗队,之后是6、海、空方阵,接着就是刘天赐他们的特战方阵,撇开徒步方阵最后的预备役方阵和女民兵方阵不,十五个正规在编兵种方阵里,特战方阵是处于一集团的最后一个位置。
可能很多人都认为这样的位置很不起眼,其实这个位置恰恰是最最重要的,以五个方阵为一个集团,刘天赐他们的特战方阵起到了和二集团方阵的承接作用,他们一乱,后面的也跟着乱了。
所以作为领队的刘天赐和马翔根本不敢有丝毫的携带,就是胡教官对两人也是特别照顾。
马翔扭了下肩膀,长时间的挂着枪,枪带已经把肩膀磨出了血泡,可是他这个细微的动作还是没有逃过胡教官的法眼:“马翔!动什么动?!”
见马翔没有话,胡教官扫视了众人一眼,声音洪亮的喊道:“下面一个排面一个排面走,注意动作要领,人要往上拔!脚跟先着地,记住轮胎滚过路面的感觉,脚跟!脚掌!最后才是脚尖!一排!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起步!走!”
随着胡教官的命令落地,一排的四十人如一条笔直的长线往前面横移着,胡教官紧紧的跟在队伍的旁边,仔细的观察着排面:“好!非常好!注意节奏!保持住!”
特殊的步伐在机场的跑道上几乎没有出一丝声音,胡教官急走几步,弯着腰仔细观察战士们落脚的位置,然后又回到了队伍的侧面观察战士们的背线。
刘天赐他们一直走着,在没有命令之前,他们是不能停的。在行进了三百米左右,胡教官的声音就在大家的耳朵里炸开了:“十九号!挺胸!挺起来!枪线歪了!好——!保持住!”
看着一排面的战友们越走越远,疯子轻声道:“这是要走到哪儿去呀?该停了吧?该不是让他们走回家去了吧?”
“噗——!”
他的话引起了方阵里几个战士的一阵轻笑,见自己被笑话,疯子“啧”了一声,道:“笑什么笑?都给老子站好!”
“呀!他们停了!”
站在疯子旁边的战士这么一,顿时拉回了疯子的注意力。作为一个狙击手,疯子对距离有着特殊的感知,他粗粗目测了下距离,吐了吐舌头道:“乖乖!至少在一千五百米的距离。我琢磨着还得走回来。”
似乎是为了验证他的话,远处那一条由四十个黑组成的直线整齐的来了个向后转,接着就慢慢的朝自己的方向平移了过来。
“一次走三千米,我晕,那一天起码走二十趟,那不就是一个六万米?”站在疯子身后的战士用手指比了比后,不由的呆在了当地。
魅枪冲那子嘿嘿一笑,道:“齐步走还是比较轻松的,要是正步走让你踢个六万米,子,估计你的腿都折了。”
他的话让在场的人都不由的脸色黑,天雕撇了下嘴,道:“怕啥?其他兄弟部队还不都是这么训来着,我们可不能给特战的落脸,只要踢不死,就是六十万米,我也踢!”
听到天雕的话,所有人的血性都被调动起来了,想想也是,难道还能把人训死不成?
刘天赐他们这趟走的相当痛苦,有顾此失彼。排面标齐了,步伐的度就加快了,步伐控制好了,排面就出了问题。
胡教官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在回来的路上并没有提醒战士们应该注意什么。他很清楚,一旦进入真正的阅兵仪式,没有人会提醒你要注意什么,靠的只有自己的感觉,他现在就要培养出特战方阵最佳的感觉来。
走到方阵前立定,一排面的战士们迅的向后转。看到战士们都已经站好,胡教官清了清嗓子,道:“去的时候走的不错,但是回来的时候就乱了,知道为什么不?那是我们只见的默契还不够!在通过**的时候没有人会提醒大家要注意标齐的,所以靠的只能是我们自己对自己位置的感觉。”
“其实我们的默契感还是有的,否则刚开始的时候也不会走的整齐,最主要是我们没有把握住那感觉和节奏。所以我们现在用最原始也最管用的方法,先把齐这个问题解决掉。”
着,胡教官就上前几步,拉出刘天赐和马翔,对战士们道:“一个排面四十个人,大家分成二十个组,每个组两人!”
见大家很快的站好了位置,他指指远处的旗杆道:“从这里到旗杆的位置是一千米,两人一组走一个来回!注意动作要领!注意排面标齐!”
随着他的令下,各个组都动了起来,四十个人标齐不容易,两个人标齐难道还不容易吗?只走了一个来回,所以的组基本都能保持好节奏和队形。
看到这个现象,胡教官将两人一组改为了四人一组,训练的难度又提高了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