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钱坤和杨老九说话的这段时间里,费清细细打量了一遍杨老九的这栋大房子。WWW.tsxsw.COM
房子看起来十分整洁且宽敞,一共有两层,由一条螺旋状的楼梯连通。和所有高级别墅一样,二楼的中间是空的,从一楼可以直接看到高高的穹顶。
让费清感到有意思的是内部的装饰风格。四面墙壁的壁纸上绘着大大小小的飞天和佛像,穹顶上有一个大大的“卍”字,金光闪闪,正中间是一个莲花形灯;而在杨老九所坐的位置下面的地板上,赫然是一朵巨大的盛开着的莲花,娇艳yu滴。
费清虽然知道杨老九对佛教情有独钟,但是如今看到这样的装饰还是不免感到有些小小的吃惊。这老头儿难道把自己的家当寺院了?
费清正这样想着,突然感到自己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响个不停,一阵翻江倒海大感觉袭来。他想一定是因为早晨吃的饭菜不太干净,坏了肚子。
“钱哥,我要去厕所。”费清低声在钱坤的耳边道。
“你怎么这么麻烦!”钱坤有些愠怒地看向他,“出门往南走。”
费清知道这些大户人家喜欢干净,屋子里虽然有厕所,只是给主人用的,而外面的厕所则是给下人用的。他并不去计较这些,眼看着肚子里的东西已经涌到关口,有随时破关之势,赶忙捂着肚子跑了出去。
屋子外面仿佛公园一般,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坪。此时下午的阳光正好,费清的眼睛被阳光一刺,顿时有些感到目眩。
南边,哪边是南?
费清本来就方向感极差,刚才车子七拐八拐则让他本就极少的方向感彻底消失不见。他看着眼前这个见不到边的大院子,一时有些发懵。
他想了想,伸出手一下左一下右地指着,嘴里念念有词:“黑猫白猫,能抓到耗子的就是好猫。——好,左边。”
这是费清惯用的做决定方式。说也奇怪,这种不靠谱的方法平ri在他这里准确率倒蛮高,他把这种好运归结为祖师爷保佑。
穿过草坪上的一条小径,拐过一个弯,眼前赫然又是一座大房子,粉红sè的墙壁和赭sè的穹顶组合显得温馨而别致,与旁边绿sè的草木形成强大的视觉反差,让人感到仿佛置身于童话故事中。
费清一愣,心想有钱人果然是不一样,连厕所都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
可当他转到正面的时候,抬头却突然看见杨紫韵独自一人,正背对着费清站在前面的一片空地上,一下一下地踢着脚上的一个花毽子。
在绿草地的映衬下,杨紫韵雪白的裙子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动着,偶尔过来一阵清风,把裙摆的微微吹起来,如同一株盛开的白海棠。她脚上的毽子则像一个调皮的小jing灵,来回不断地跳跃着。
费清没想到有钱人也会踢毽子,并且动作还这样优美,一时之间看得愣了,竟然把肚子痛的事情忘到了一边儿。
其实杨紫韵以前确实不知道毽子为何物,只不过偶然有一天看到女仆在玩儿,心中好奇试了试,竟然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虽然家境富裕,可因为杨老九的黑社会老大身份,杨紫韵从小到大被同龄人自动地隔离开,平ri里基本上找不到什么玩伴。感到无聊的时候,她就只能跑到屋子外面来自己玩儿一会儿。
不过今天她出来踢毽子则是另有原因。在杨老九那里看到了费清后,他总是觉得脚上不得劲儿,必须找个东西来发泄一下才痛快。
杨紫韵踢着踢着,猛地把毽子抛向了高处,想要来一个高难度动作。
毽子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不偏不倚,刚好落在了费清的脑袋上。
杨紫韵转过头,猛地见到费清,心中一惊,朝后紧退了两步。
费清也愣住了,眼睛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一样,停在眼前那如花似玉的俏脸上。
大概是因为踢了太长时间毽子的缘故,杨紫韵脸上微微红涨,如同两朵盛开的桃花,肌肤吹弹可破,让人忍不住想轻嘬一口;两只大眼睛带着惊疑的目光看着费清,细细的柳眉微蹙,既有疑问又有恐惧,那神情我见犹怜。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来这里?”不知是因为踢了太长时间的毽子还是因为有些恐惧,杨紫韵的声音有些微微发颤。
费清这才从神游中回过神来,赶忙捂住自己的肚子,对杨紫韵道:“我肚子疼,是来找厕所的。”
杨紫韵听到费清的话,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神态也恢复成大小姐的傲慢状,伸出纤纤玉手指了指费清的身后:“在那里。”
费清回过头,看到树木层层掩映之下,一座小房子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上面写着两个大字母:wc。
“卧——槽——”费清一边嘟囔着一边挠头,不明白为什么厕所前面要写上这两个字母。
外国人真不讲文明,他想。
“谢谢你!”费清说着,把毽子递给了杨紫韵,捂着肚子朝那边跑去。
可是没跑两步他又回来了,笑眯眯而又略显尴尬地看向杨紫韵:“美女,请问——你有没有卫生纸啊。”
“……”
杨紫韵脸上憋得通红,将一小包纸巾递给了费清。
费清满脸感激地接过来,顿时闻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如果用不完就还给你。”费清真诚地说。
“……”
还没等杨紫韵说话,费清已经一溜烟儿跑了。
看着他的身影,杨紫韵感到既好气又好笑,心想这人是不是有点儿傻?
……
“啊,终于痛快了!”
费清提起裤子,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他在水池中洗了洗手,又用剩下的最后一张纸把手擦干,走了出去。
杨紫韵坐在一棵树下的石凳上,手里把玩着刚才踢的毽子。
“我叫费清,刚才真是太谢谢你了。”费清走过去自我介绍道。
“不客气!”杨紫韵低头若有所思。
“那——我先走咯!”费清说着转过了身。
杨紫韵突然抬起头:“等一下。”
“嗯?”费清回过头,“还有什么事吗?”
杨紫韵的脸涨得通红,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我……我想……”杨紫韵咬着下唇,终于鼓着勇气低声说了出来,“我想踢你一脚。”
“踢我?”费清丈二摸不着头脑。
“……嗯。”
“踢哪儿?”费清诧异地问。
杨紫韵半抬起头,用手指了指费清的裆部:“那里。”
“你——你有病吧!”
费清倒吸了一口凉气,吓得赶紧倒退两步,手也忍不住朝下身护去。
“没错,我就是有病!”
杨紫韵说着,“蹭”地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眼神怪异地看着费清,身体也朝他这里渐渐逼近,那情形就如同一个女流.氓要强.暴一个小白脸。
费清脑门直冒冷汗。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认识的女人都喜欢这口儿!
说时迟那时快,杨紫韵冷不防地出了脚。
费清手疾眼快,赶忙后退一步,一只手捉住杨紫韵的纤纤玉足,另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脑袋。
“放开我!”杨紫韵没想到自己屡试不爽的手法竟然让费清轻易地破解了,不仅如此,自己竟然被对方给抱住,不禁又羞又气,挣扎着想要从费清的怀里逃出来。
“别动!”费清用命令的口吻道,“我在给你治病!”
“你这个sè狼,赶快放开我!”杨紫韵哪里会相信费清的话,用两个小拳头使劲儿地朝他的胸前捶去。可对一个男人来说,这样的攻击无异于挠痒痒。
费清的手也没有闲着,在杨紫韵的头上摸来摸去,手指渐渐移动到耳朵后面两公分处,暗暗运作起身体中的真气。
顿时一股股热流顺着指尖流入到杨紫韵的脑袋里。
“啊!”杨紫韵感到像是有一根针扎进了小脑,一股刺痛感让她不禁叫出声来。
但是这种强烈的痛感一瞬间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阵阵酥麻。在这种奇怪感觉的影响下,杨紫韵不仅忘记了反抗,甚至产生了丝丝快意,躁动的心也渐渐恢复了平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杨紫韵诧异地问。
“我说了,我在给你治病。先不要说话。”
真气源源不断地灌入。费清就这样用两根手指一直按在杨紫韵的头上好几分钟,直到感到真气倒流,终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将剩余的真气收回到了丹田里。
杨紫韵似乎对此毫无觉察,仍旧半低着头依偎在费清的怀里。
“喂,美女,那个——你可以把腿收回去了吗?”费清忍不住问。
原来杨紫韵刚才只顾着感受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脚还一直攥在费清的手里,这时听到他的话,双颊顿时变得通红,急忙把脚放到了地上。
“唔,韧带的拉力还算不错。”费清戏谑地说着,放开了另一只手,“现在感觉好点儿了吗?”
“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杨紫韵抬起头,瞪着晶亮的大眼睛问。
“哦,是这么回事,”费清换成一脸神秘莫测的表情,“根据我行医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你得的是一种很严重的强迫症。刚才我只不过是用一种很古老的中医方法在给你医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