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费清被一阵“嘿咻嘿咻”的声音吵醒了。WWW.tsxsw.COM
“隔壁的,大早晨还干这事儿,不怕肾虚啊!”费清一边喊着,一边把被子捂在了头上。
突然,他又把被子从头上扯下来,坐起来揉了揉眼睛,这才彻底清醒过来,明白了自己现在不是在玉辉山的道观里。
说起道观,费清又感到满肚子的火气。道观隔壁的刘老银是个卖肉的,好不容易找个媳妇,虽然长得比猪八戒的二姨强不了多少,可是好歹比他们师徒两条光棍要强得多。于是不仅整天嘚瑟地带着媳妇过来串门,还每天晚上“嘿咻嘿咻”个不停。费清每天早晨起来,都会感到喉咙里一阵干涩——什么火焚身的副作用。
可今天在这豪华大气上档次的别墅里,怎么会突然传来这种声音呢?而且,听起来好像还是两个女人。
费清顿时就觉得自己思想邪恶了。
他穿好衣服,悄悄地走到院子里。
只见黛玉和午颜两人扎起了马步,正左一下又一下地练习出拳。看样式有板有眼,只是两人的声音太过甜美,以至于不能在气势上占据上风。
费清见状,顿时觉得自己浑身痒痒,也跑到两人的旁边,照猫画虎地“嘿咻嘿咻”起来。
两人正练得起劲儿,突然见费清也跑了过来,全都收起了马步。黛玉突然笑着对午颜道:“这回好了,来了一个陪练。下面教你防sè狼十八招。”
费清听了,抬起腿就想走。
妈的这是进了贼窝啦!
黛玉却手疾眼快,上前两步伸手就扣住了费清的肩膀,右腿挡在费清后面,轻轻使了一个绊儿,费清就被仰面摔了下去。
“这招叫做‘黄雀在后’。”黛玉解说道。
她松开费清让他站起来,随即拉住费清一只胳膊,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腿,一个用力,又把他摔倒在了地上。
“这招叫做力扛千斤。”
一旁的午颜已经叫好声不断。她走过来对黛玉道:“好好玩儿哦,我也想试试。”
费清感到自己的脑子晕晕乎乎,看眼前的两人似乎有三头六臂。他想,照这么摔下去不死也得死,不残也得残啊。索xing躺在地上不再动弹。
午颜看看费清,比自己差不多要高出一头,身材也比自己魁梧得多。
她嘟着小嘴对黛玉道:“他太壮了,我怕我打不过他啊。黛玉姐,要是我碰到这样的sè狼,有没有一下子就能把他打得无法动弹的招数呢?”
“当然有。”黛玉的脸微微红了些:“如果真的碰到sè狼,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莫过于踢他的下部。”
“下部?”午颜把自己的小拳头放在嘴上思考了一会儿,“是不是这儿?”
午颜说着,抬起穿着白sè运动鞋的脚轻轻踢了一下。
“……”
这次他是真的起不来了。
费清没想到自己扮猪扮了这么长的时间,最后竟然被一个狡猾的小丫头给捉弄了。
午颜见费清皱着眉、额头冒汗的样子,转过头对黛玉道:“黛玉姐,你教我的这招真好用。
黛玉吓得用手捂住了嘴巴。这么yin毒的招数她还没有用过,没想到却被这个刚收的徒弟抢先一步用了。
她弯下腰,紧张地看着身上汗涔涔的费清,问道:“喂——你没什么事吧?”
费清感到天旋地转,满眼的金星,光顾着哎呦哎呦地叫个不停,哪里还顾得上回答黛玉的问题。
可俗话说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费清还不忘在黛玉俯下身子的空当偷偷观赏几眼那胸前的细腻雪白。
可这样一来,原本疼痛的地方受到荷尔蒙的刺激,愈发疼得钻心,费清叫得更大声了。
“哎呦,痛死我啦!”
“真的很痛啊?”黛玉紧张地又把身子低了一些。
“哎呦,越来越痛啦!”
“你别吓唬我啊!”黛玉朝费清靠近了一些,一股女孩的体香传来。
“啊——”
黛玉全然不知费清之所以越来越痛是因为她的原因,还自顾自地朝他靠近。
费清为了不让自己痛死,竟然硬是忍痛挣扎着站了起来,一言不发,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屋子。
午颜一直站在旁边,这时看到费清自己站起来走了,撅起小嘴对黛玉说:“我就知道他是装的。刚才我本来就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嘛,他怎么会疼成那个样子呢?”
本来已经走远的费清听到了午颜的话,感到哭笑不得。
唉,女人啊。你懂得什么叫做蛋疼么?
今天是周五,在许多人看来是一个比双休ri更美好的ri子。因为憧憬总是比得到要美好的。好比许多人在没结婚之前对婚姻生活充满了憧憬,可是结婚之后才发现,也不过如此。
市里举行党政机关季度表彰大会,局里的大部分jing察都去了,要么是被表彰,要么就是去维持秩序。而像费清黛玉这样的新jing员则留下来看守jing局,处理一些简单的群众报jing。
费清从外面气冲冲地走进了jing局的大门。
“气死我了!这年头jing察什么都要管,厕所堵了不去找下水道公司,偏偏要报jing,让我这么一个大帅哥给她通了半个小时的马桶,这不是糟蹋资源么?”
费清正抱怨着,一抬头却见一男一女正在jing局大厅里推推搡搡的,好像是在争吵着什么。
难道夫妻吵架也要来找jing察解决?
等到走近了他才看清楚,原来那男人不是别人,而是局长刘建国。那女人费清也见过一面,就是昨天给刘建国送大补汤的局长夫人王玲珑。
原来刘建国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并没有和局里别的领导一同去参加表彰会,只是派了一个jing员去把他的荣誉证书拿回来。
刘建国见费清走来,顿时觉得有些尴尬。他把声音提高了几度,对王玲珑嚷道:“告诉你不要来送了,你怎么还来!我现在告诉你,就算你送来了我也不喝,你爱给谁就给谁,反正别给我!”
王玲珑听刘建国这么说,觉得对方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火气也一下子被激了起来,指着刘建国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自己不行也就罢了,弄得我整天跟守活寡一样,嫁给你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我的命啊,怎么这么苦啊……”
王玲珑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费清此时正走到两人的身边,把这话听得真真切切。
男人这种征服yu极强的动物,最敏感的就是自己的女人说他“不行”,更何况是在有外人在旁边的情况下。所以当刘建国听到这话的时候,血液顿时就冲上了脑门,第一反应就是结结实实地给了王玲珑一个嘴巴!
“妈了个巴子的,叫你乱说话!”
费清被吓了一跳,倏地一下躲开了好几米远。
王玲珑被打得愣住了,她没想到刘建国竟然会出手打人,一时之间脑子发懵,直到过了好几秒才“哇”地一下哭了起来。
“好啊,你刘建国竟然打我!呜呜呜……我——我要和你离婚!”王玲珑本来还想再还给刘建国一脚,可看对方正在气头上,怕自己再激怒了他反而自讨苦吃,只好哭哭啼啼地走了,临走把怀里装着大补汤的保温桶往旁边狠狠地扔去。
这一扔不巧,正好扔进了费清的怀里。
刘建国在一旁看着王玲珑远去的背影,仍旧气得浑身发抖。
费清本来还想本着人道主义的jing神劝劝刘建国,但还没等他说话,刘建国也扭头朝办公楼里走了。
费清在后面大喊:“喂,局长,你的大补汤!”
“扔掉!”刘建国头也不回地喊,随即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扔掉?”费清闻到桶里溢出的一缕缕香气,觉得这么好的东西不要了实在太可惜,费清长这么大还没喝过补汤呢。他想,与其扔掉,还不如尝尝什么味道。
他又想到今天早晨挨了午颜一脚,现在自己的丁丁还隐隐作痛,是该好好地补补了。
办公室里,黛玉正在整理这些天办理过的案件信息,突然听到走廊一阵响动。她一抬头,见费清正抱着一大罐东西走了进来。
“马桶给人家通完了?”黛玉说着,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面若桃花,声若银铃。
“别提了,”费清皱着眉头把外套脱下来挂在了衣架上,,不满地说,“现在我身上还一股臭味呢。咱们当jing察的也真是的,怎么什么事情都要管。”
“因为我们是人民公仆啊。”黛玉笑着说,“就是说人民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要干什么。”
“也不对啊,就算是公仆也要分类别的,有做饭的公仆,有扫地的公仆。咱们jing察就是应该专门抓坏人的,怎么能去做通马桶的事情呢?”费清理直气壮地说。
黛玉笑笑,没有反驳。她的目光突然落在了费清的怀里,指着保温桶好奇地问:“你抱着的是什么?”
费清神秘一笑:“听说咱们局长夫人的手艺还不错,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他说着,把保温桶的盖子小心地打开,顿时一股浓郁的香气就充满了整个屋子。
“哇,什么东西,好香啊!”黛玉吸了吸鼻子,诧异道。
“大补汤啊。”费清把刚才自己看见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和黛玉说了一遍。
“局长不喝,那这东西就归我啦!”费清舀了一勺,对黛玉道,“你要不要尝尝?”
黛玉摇了摇头。
“那我可就真的自己喝咯!”费清说着,已经迫不及待地张开嘴巴喝了一口。
口感醇厚,香气沁入肺腑。
“啊,这么好喝的东西,怎么能够随便就扔掉呢?”
费清一边说着,一边仍不断地朝嘴里舀着汤,那贪婪的模样,外加满屋子的香气,引得黛玉也不禁咽了咽口水。
难道这东西真有那么好喝么?
黛玉走到费清旁边,朝保温桶里好奇地看了看。
她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指着地下一个长条状的东西问道:“咦,那个东西是什么?长得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