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吧,你在这里感叹个什么劲?”青竹瞪了碧瑶一眼:“怎么玩的嗨?过惬意的生活?那是自由自在的大人物才能过的生活,一般的人,还不是要整天工作忙碌为三斗米钱操心?哪里又有心情享受惬意与浪漫?”
“呀,别提这个了。”青梅打断了三人的说话:“女帝和大王应该还没吃饭呢,等会他们出来,可能就要饿了。到时候若被怪罪服务的不周全,那就惨啦。”
“咱们算是运气好,我感觉女帝和大王的为人都比较随和,完全没有那种修行界大人物的戾气。”紫云小声说道:“我听说上个月的姐妹就比较倒霉,只因一点小事,那位大人物就把一百多号人全部用鞭子抽了个半死不活,最后还是看在松鹤楼的面子上,没有闹出大事。”
“女帝和大王脾气好,那咱也不能怠慢。”青竹说道:“分头行动吧,先通知御膳房里的人,让她们准备菜肴,嗯...也不知道大王喜欢吃什么,那就让每人准备最拿手的三道菜,做出九十九道囊括大江南北的美食,全部一起端上来。另外,让那些善舞善曲的姑娘们随时候着,不能有一丝的松懈怠慢。大王若是想听什么曲子,务必都要在第一时间准备周全...”
“姐妹们,都忙起来吧。等做完了这一票,按照松鹤楼里的规矩,咱们就要自由了。到时候也能过些风花雪月的轻松日子...”
...
十九层的帝王宫完全陷入忙碌中,床板咯吱咯吱的响声,与小侍女们忙碌的脚步声混杂在了一起。
而住在十八层凤雏宫的雪翎兰却在此时皱起了眉头,心情有些莫名的烦躁。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烦躁的感觉还在不停的加剧。
“姐姐你怎么了?”雪轻舞不解的看着她。
“上面一直有声音传过来。”雪翎兰不满的说道。
“噪音?好像没有吧?”雪轻舞认真聆听了一会,可她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不由更加的不解。
其实,不管是松鹤楼里的帝王宫,还是雪翎兰住的凤雏宫,隔音的效果都是极好。就算是沈浪那群人在上面再如何的闹腾,传到凤雏宫里的声音也极为微小。
那种微小的声音,绝不会不一枚银针掉在地上的声音更大,甚至还没有此刻跪在地上的侍女帮雪翎兰揉脚时,大拇指摩挲着她脚底上嫩肉的声音大。
但是,有句话说的好,皇宫里最为娇气的公主,无法容忍自己的枕头底下有一颗小小的绿豆。而冷傲如九天神女般的雪翎兰,当然也容忍不了一丝的声音,更忍不了自己的头顶上,还住着闹腾的某人。所以她的心情很烦躁,很不满。
于是,她猛的抽回了被美丽侍女抱在怀里细心按压呵护的小脚,站了起来。
帮她揉脚的侍女只以为是自己服侍的不够周全,顿时心中大惊,尤其是当她低头看到雪翎兰那只娇贵的小脚由于刚才抽出的太猛,被自己的指甲刮破了一层嫩皮之后,心中的惊慌失措更是到了一种无以复加的程度,跪在地上连连叩首求饶:“奴婢不是故意的,求女帝赎罪。”
“没你的事,先下去吧。”雪翎兰低头看了一眼脚趾间渗出的一丝血丝,心中更加的烦躁,但她此时的恼意都在十九楼的某个家伙身上,自然无瑕与一个小小侍女计较许多。
“姐姐,你究竟怎么了?”雪轻舞更加的不解,心里想着,自己的姐姐在凌云宗时,性情一向极为清冷,天大的事都难乱她一丝的情绪,今天怎会凤雏楼细微到几乎听不到的声音的而烦躁?
雪翎兰的眉头越皱越紧,她也不清楚今日的烦躁情绪究竟从何而来,只是心里想着,为何自己会对十九楼里素未谋面的某个人如此反感?好似十九楼的某人,就是自己的生死大敌一般。
敌人住在了她的楼上,骑在了她的头顶,所以她难以抑制心底深处的愤怒与烦躁。
“没什么,我想出去透透气。”说完此话,雪翎兰连门都懒得出,心情十分不爽的她,竟是直接破窗飞掠而出,身形直上十九楼!
心里想着,管他三七二十一,先看一看十九楼上究竟住着何方神圣...
帝王宫的寝宫里,沈浪这厮和夏芊葉却是愈加的快活,疯狂。寝宫很大,而床却不够大。于是逐渐爱疯了的两人,从床上到了椅子上,又从椅子上到了桌子上,最后踩着地上的玫瑰花瓣,到了宽大的落地窗前。
“累..累死了。”夏芊葉喘着粗气,小手扶着窗台弯着腰,似是觉得这样的姿势很是舒服,也很省力。
沈浪从背后抱着她,坏笑说道:“月儿和芊洁都不在,只好辛苦你啦。”
这时,雪翎兰踩着一朵彩云,身形飘然而至,而后向着帝王宫的水晶窗望去,鹅黄色的窗帘遮挡了她的视线,但以她那远超常人的耳力,仍旧听到了里面一对男女的恩爱喘息声,原本冷傲的神情,顿时因羞怯与尴尬,变得通红一片。
“我当帝王宫里住着一个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原来只是一个肮脏低贱的臭男人。这一会,也不知正在抱着哪个松鹤楼里的漂亮侍女做着不要脸的事。”
“帝王宫里的侍女虽然都很干净,一直都保持着处子之身,可侍女终究只是侍女,连侍女都吃的下...看来那位住在帝王宫里的男人,体内多半是流淌着下贱的血。”
心里虽然这般想着,可不知怎滴,雪翎兰心里那种烦躁不安的感觉却更胜从前,仿佛有某件藏在心底的东西,被别人偷走了一般。
隔着一层窗帘与厚实的水晶玻璃,沈浪并不知道雪翎兰在窗外,更不知道雪翎兰在想什么。这时的他整个人都沉浸在鱼水之欢的欢乐里,也着实没有心思去细心注意别的东西。
松鹤楼很安全,如帝王宫这种专门款待贵客的地方,当然更加的安全,整个松鹤楼的十九层,都被一层淡淡的结界笼罩着。于是安全坏境里的沈浪,变得愈加放纵。
“媳妇!我觉得有点热,要不咱打开窗户透透气?”沈浪坏笑问道。
“打开窗户?现在?”夏芊葉回头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吹着凉风看着夜景,岂不更惬意,更舒服?”沈浪嘿嘿一笑,猛地的伸手抓住了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