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灵果何其珍贵!
张厉诚很清楚,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更不能让赤霄真人知道。
作为一个活了几十年的老狐狸,他太了解修行界那种弱肉强食的残酷规则了。
若是让赤霄真人知道他瞒着这个消息足足十二年,莫说是他得不到丝毫的好处了。说不定赤霄真人还要治他一个徇私之罪,一气之下,直接把他弄死。
所以,哪怕灵园落入沈浪之手,张厉诚也不敢将灵园里的秘密说出去。
“仙灵果的孕果期就要三十三年,莫非十二年前我第一次发现此果时,仙灵果是刚刚进入孕果期?想要等他成熟,需要再等十几二十年?”
灵园的由来已久,最早的时候是属于无为居的。只霸占了灵园十二年的张厉诚,自然不知道这仙灵果树究竟是何时开的花,何时孕的果,又会在何时才能成熟。
再等一天就会成熟?或者是十年,还是二十年?没人可以确定这件事情,最起码张厉诚无法确定。
他唯一能确定的是,灵园现在是沈浪的灵园。那么,作为灵园的主人,沈浪迟早都会来到这个山洞,摘掉山洞内这枚他等了十二年的果子。
“不行!如此一来我十二年的努力,岂不是为那个混蛋做了嫁衣?”张厉诚的神情愈加的铁青狰狞,“这般重要的东西,即便我得不到,也绝不能让敌人得到!只能毁掉!”
然而,做出决定的张厉诚犹豫了很长时间,却迟迟无法下手。那毕竟是十二年的努力啊,在他眼里,那枚果树,简直就如他的***一样重要。
“或许...可以想其他的办法?”
“沈浪是敌人?不!这世上从不存在永远的敌人,只存在永远的利益。”张厉诚暗道:“树上的仙灵果足有三枚!倘若我把这个秘密告诉他,并且答应给予他一枚果子,再出言恐吓他一番...有没有可能让我得到剩下的两枚的果子呢?”
一边想着,张厉诚又亲手在山洞前的结界处,增加了三道禁制,“以他的实力,就算发现了山洞,也肯定无法破开结界进来。唯一的麻烦是碧湖小筑的两位仙子...”
“但是,仙灵果如此珍贵,当年我不敢告诉赤霄真人,害怕赤霄真人将仙灵果全部私吞。沈浪也未必敢把这件事告诉碧湖仙子吧?”
“对!人心隔肚皮!为了得到宝物,修行界中兄弟反目,夫妻成仇的事也屡见不鲜!他和仙子终究只认识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绝不会那般的信任仙子!只要我许诺他足够的好处!他未必不会与我合作...”
“赌一把!如果赌赢了,他和我一起守着这个秘密,待到仙灵果成熟,我就可以得到两枚仙灵果!倘若直接毁掉,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不!不仅仅是两枚!仙灵果还不知道哪一天成熟!只要我暂时与他合作,成功哄骗住他,让他保守秘密...待到时机成熟,完全可以把仙灵果全部夺回来!”
不得不说,大多情况下,很多人在做决定的时候,往往靠的不是理智。而是靠的情绪,比如...贪念。
只要利益够大,哪怕是仅有万分之一的把握,就仍旧有很多人愿意去尝试。这就好比每个赌徒都知道十赌九输,却仍旧愿意在赌坊里一掷千金,输个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因为他们决定去赌的时候,都认为自己一定会赢...或者是,迟早会赢。
于是,刚输了一座灵园给沈浪的张厉诚,如一个想要捞本的赌徒一般,屁颠屁颠的向青云会武的武斗场赶去,迫不及待的想和沈浪再赌一把,迫不及待的想将仙灵果的消息告诉沈浪,以此来骗取他的信任,与他好好合作一番。
只可惜,他却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一场赌局,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会输的很惨...
...
悠扬的钟声下,全新一天的青云会武,已经再度开始。沈浪安静坐在席位上发着呆,心里还正在幻想着,若上天赐他一枚仙灵果,让他的灵魂力量从真灵八重境一举突破金丹境。然后他左手一划,就是一道金丹境层次的灵符,右手一挥,便可用仙剑大杀四方...
到时候廖关云还是玉无双什么的,还不得被他整的跪地求饶?
“唉!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啊!”沈浪摇头轻叹。
只是,若是让他知道,此时的张厉诚正在屁颠屁颠的过来,迫不及待的要将仙灵果的秘密告诉他,也不知沈浪会是个什么表情。
“喂!我说,你他娘的现在都是天才符师了,昨天还把李雪君给干败了,愁闷哭脸个什么劲?”陈皮皮很是无语的说道。
“实力太弱,实力太弱啊!”沈浪由衷叹道。
“实力太弱?”陈皮皮眼睛瞪的滚圆,“你特么是想气死人吧!刚认识的时候,你未必能打过我和周书书,现在我俩加在一起都和你差了十万八千里,你居然还嫌实力太弱?”
“别理他了,我看着这小子明显是在故意炫耀。”周书书气恼道:“不过,认真想想,他还真有炫耀的资格!炼气八重境的小弟子啊,现在都快能干倒金丹境的大佬了!要不要这么逆天...唔...简直就是畜生啊!能把同龄人都气死的畜生...”
一边守着,周书书捂着脸继续说道:“我忽然觉得,自己的这点修为好丢人。”
“吾...我也是。”陈皮皮也捂住了自己的肥脸。
“靠!”沈浪笑骂了一句,他岂会看不出,这二人明显就是在逗他。“别闹,我真的挺烦的。”
“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你还在烦什么?”陈皮皮不解问道。
“喏,你看那边...”沈浪冲着神剑峰那边努了努嘴。
陈皮皮顺着沈浪的目光望去,只见神剑峰的席位处,廖关云面色森寒,正朝这边看来,嘴角挂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廖关云?他上次不是已经服软道歉了么?”陈皮皮小声问道:“你又故意惹他了?”
“我闲得慌才去惹他...”沈浪没好气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大清早的,从我来到会武广场开始,那厮也不知发的什么神经,一直死死的盯着我,弄的像我欠他几亿灵石似的。”
“或许,是上次他被迫道歉,心里很屈辱,所以这次想找回场子?”陈皮皮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