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不觉地好奇的问道:“你们这种项目周期一般是多长?”
“短的时候,一个多季度,也就是四个月左右。长的也有可能三年,但是超过三年我们就会主动撤走。”
李岩笑道:“你们还有亏本不做的?”
“当然不会的,我们只是没有达到预期的结果,但是时间拖长了,我们的成本就太高了,主要是时间成本我们耗不起,所以最多三年,我们肯定就要开始主动撤出来。”
李岩又问道:“现在这里,你们准备套走多少?”
张奔雷道:“初步的目标是二十个亿,但是最后还是会做调整的。”
李岩道:“你们胃口不小啊。”
张奔雷笑道:“我们的目标已经很低了,这里的基础不行,只是我们要暂时规避一些地方而已,这里完全还可以循环过渡几次,才把目标定的这么低。”
李岩笑道:“你说说看。”
张奔雷道:“这里的经济衰败的厉害,打击兜里也没多少钱,但是这里的人口基数还是在的,又都比较集中。二十亿,也就是二十万个一万,两万个十万。所以很好达到的,我下个季度就可以达到接近一半的数额。”
李岩道:“你们这样干,就不怕被人打?你们还想着来这里循环几次?”
张奔雷笑道:“我现在玩得是最低级的,而且他们中有个别人不但不会亏本,还会赚钱。我们都是明确告诉他们投资有风险的,所有条款都是根据国家的相关规定制定的。”
李岩笑道:“你口口声声对我说你们准纪守法,我就想问一句,你们纳税没有?”
“哦,这个,我们有交税的。但是,现在的税率太高,我们不可能所有的收入都交税,也不可能重复交税,这些我的确就不是很清楚了,但是我们的会计和律师是会帮我们合理避税的。”
李岩大笑道:“你真的以为你做的这一切都是非常高端的?”
张奔雷点头道:“那当然,我说过,我以前也是做过实业的,而且还做的很好,但是我现在才知道,人生就该像现在这样过,才有意义。你说犯法没有,我只知道,任何超越当下的超级先进的行为模式都是违法的,甚至是违背道德的,但是以后一定是合法的,这就是强者为王的丛林法则。”
李岩道:“你没想到,你们这是在骗人吗?”
张奔雷道:“知道啊,骗人并不是坏事,谁不说假话。但我说的假话是给他们描绘了一个美好的远景,他们愿意为了这个美好的梦境付出代价,这个我就没办法阻止了。何况我们是再三强调了风险性,而且还每次把风险的控制作为重要的内容向他们公示。”
李岩笑道:“但是,你们却用个别人的确盈利作为诱饵。”
张奔雷笑道:“这就是丛林法则,捕猎是要用诱饵的,这个就是原始人都是知道的。”
李岩笑着说道:“好了,你的想法还算是新奇,不过我现在也不准备和你继续这个话题,你就把你知道
的你们同伴的名字、以及联系方式,还有我可以在哪里找到他们,最好有他们的照片之类的。我给你足够的时间,你是说出来,还是写出来?”
张奔雷道:“还是说吧,这样轻松,写字太累,而且律师说过,要少写字。”
李岩被说的笑出声了,“很好,那你就说,对了,你是想喝咖啡?还是喝茶?”
张奔雷看了眼酒店里面的那个茶包说道:“有杯热咖啡是最好的,不要加任何东西,苦咖啡是最舒服的。”
李岩道:“行,我让人去替你找一找,不过如果有,你就不准挑剔。”
张奔雷道:“我不挑剔的,如果实在没有,就买速溶的也行;只要不加糖的,苦咖啡就行。”
李岩笑道:“还很会学洋东西的。”
张奔雷道:“实际上我最喜欢喝茶,不过我只喝铁观音,别的都喝不惯。”
李岩骂道:“早说啊,铁观音就好办多了。”
“铁观音假的很多,我一喝就可以喝出来。在我没做实业之前,我做过铁观音,里面的水太深,而且。。。算了,你还是给我找杯苦咖啡吧,我说的口都干了。”
李岩笑着,走到门口,打开门对祁旺财道:“老哥,麻烦你跑一趟了。”
李岩从祁旺财手里拿过手机,然后对祁旺财道:“先等等,我给他看看你手里的那个人。”
祁旺财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就在门外等着。
李岩回转身,把手机屏幕朝着张奔雷问道:“这个电视上的人,在哪里?”
“他刚走,现在具体在哪里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给你问一问,如果你不急,他过几天就会过来的。”张奔雷毫不隐瞒地说道。
李岩笑了笑转身来到门口,把手机还给祁旺财,祁旺财接过手机,依然没有说话,就往楼下走。
李岩轻轻地关上门,再次走到张奔雷身前,说道:“你很配合,但是你没有给我说,我觉得很特别的东西,我现在就是想多找几个人问点事,比如刚才那个人。对了和你在一起的那两个人,他们知道多少?”
“我们三个知道的都差不多,区别不会很大。你要是想问,你就去问他们。他们两个每天都在厂里的。”
李岩道:“好吧,你现在就问问那人在哪里?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董五六。”张奔雷摸出自己的手机说道,这时候两人就像是老友聊天一般。
“哈哈哈,这个名字取得省事,行吧,你现在就问。”李岩说道。
张奔雷突然有些小心地问道:“你真的放心我打电话?”
李岩点头道:“没错,我当然放心了,除非你觉得自己很坚强,什么都不怕。”
张奔雷随口道:“你这样威胁我,你是犯法的。”
李岩笑道:“哦,你很遵纪守法啊,没事,我可以让你多享受几次,很多人就是喜欢这种刺激。不过也有的人经受不住刺激,我也没办法。人各有命,我要做的就是满
足他们追求刺激的愿望,比如你也可以争取。”
张奔雷吓得使劲摇头道:“我不了,我从来没有争取过。”
李岩微笑着说道:“很多事情不是嘴巴里说的那样,而是他诚实的身体做出来的,比如你诚实的身体,或者是你的潜意识,都有可能在苛求这种刺激。”
听到李岩说这些,张奔雷早已经吓得身子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嘴里说道:“我知道的,你放心,我一直都只是求财的,人活着什么都可以拥有;人一旦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这个我懂得,我现在就问,你是想当面要问他事情,我就想办法让他过来。”
李岩笑着点点头道:“不错,有进步。”
打完电话后,张奔雷沮丧地说道:“他不在国内,我没办法让他赶过来。”
李岩有些严肃地看着张奔雷,说道:“哦。。。那你就换个人,我和其他人聊聊,这个要求就简单了。”
张奔雷立即说道:“和我在一起就只有两个人。”
李岩摇头道:“他们两个不能算的,这样你就找个参加过你说的那个巴山的项目的。这要求不高了。”
张奔雷点头道:“好,好,我想想。我打个点话,问问可以不?”
李岩道:“你不知道哪些人参加过巴山的项目吗?刚才不是还说了不少人出来吗?”
张奔雷忙着解释道:“我的确不是很确定的,因为那里我没有参与。”
李岩摇着头道:“原来你也就是一个外围人员,核心的事情你也不知道。还一百亿,二十亿,不过这个二十亿你觉得已经很高了,或许他们还有更加厉害的计划在后面。”
张奔雷摇头道:“我不是外围的,我说了的,这个二十亿只是开头;后面的计划有部分,现在已经开始做了,不过和我这里基本上没有明面上关系。他们为得就是以后好操作。”
李岩笑道:“原来你也是在挤牙膏啊,你们这里还不止这一个项目?”
张奔雷立即道:“我这不是才想起来吗?你也没问到啊,我们这次认识了个行长,我们还和银行做业务,原因你知道的,出事国家追得太厉害。我们需要和银行处理好关系,私下的关系更加重要。这样我们就可以让银行对我们有足够的容忍度,银行内部实际上都是可以处理不少债务的。”
李岩摇头道:“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不过银行每年都是允许有一点坏账的,你们这么做可就是在祸害人啊。”
张奔雷使劲地点头道:“对,对,但是我们还是觉得和银行做业务太单一的,很好追究,所以我们原则上是不做银行业务的。”
张奔雷自己都觉得说得有些前后矛盾了,因为张奔雷的确只是知道一些浮在面上的事情,具体里面的奥秘,张奔雷就不知道了。
李岩骂道:“废话这么多,说后面的。”
张奔雷立即道:“我们刚来没多久,就认识了这个行长,四十一岁,长得很普通但是很干练。叫。。。何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