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明白。”蔡旭叹了口气的点了点头再次说道：“我刚刚看到赵青好像有什么要说的，是中原有什么大消息了吗？”
“是的。”闻言的黄驹面色凝重的说道：“您离开没多久之后，就传来了波才大败长社的消息。”
“果然还是失败了吗？”蔡旭眉头微皱的问道：“他是怎么被打败的。”
“据说五月初的时候，洛阳京师见皇甫嵩和朱儁被围困长社，就又派出了校尉曹操率军前去救援。”
不过援军还没抵达的时候，那汉将皇甫嵩就已心生一计，在傍晚时份，天地间吹起大风的时候，皇甫嵩命士兵手持火把暗暗出城，利用黄巾军营寨周围弥补的杂草，用火攻大破了波才的大营防护。
借着黄巾军士卒因为弥漫的大火而陷入慌乱骚动之时，大呼全军进攻，城上亦举出火把响应。
皇甫嵩亲自以战鼓助战，驾临时战车冲入敌阵，身先士卒下，麾下将士们亦是拼命奋战，于是黄巾军彻底大乱，惶恐之中四处奔走而逃。
当此时又刚刚好遇上曹操的援军，被皇甫嵩、朱隽和曹操三面夹击，斩杀了数万人之众，汉军大胜。
“这一败可就是彻底的扭转了。”蔡旭心中一动的想到：“波才大败，就算没有被当场斩杀了，但中原衮州地界的黄巾军主力却随着这一战而彻底被击溃了。”
“最重要的是，张角企图以席卷之势，趁着汉庭反应不及的时间彻底拿下大汉，奠定胜局的想法随着仓促间提前起事，洛阳布置被拔出，波才大败这三件事已经彻底宣告失败了。”
“衮州的大半收服直接让汉庭有了转换的余地，虎牢关等地将不再受到直接的最大威胁，如果南阳再次被解决，那差不多就可以宣告张角战略失败了。”
“这个时候除非他直接领着大军抛弃一起顾忌，全军压上，南下直扑中原，过衮州而杀奔洛阳，做最后的一搏，否则等待他的就只是败亡的时间而已了。”
心中想着这些事情，但蔡旭偏偏不能对人说。
因为在其他人眼中，波才大败最多只是衮州局势暂时的失败而已，对整个黄巾军大势影响应该不大，毕竟波才不过只是衮州一方主事人而已，在其他地方同样有着其他的黄巾军渠帅在侵占汉室的地盘，相比于更多的黄巾军各方渠帅，汉庭的精锐正规军却只有那么三支。
“张角那里如何了？”心中盘算着什么的蔡旭再次问道。
“被卢植阻挡下来了。”黄驹沉声说道：“汉军虽然人少，而黄巾军人多，但不知是不是那卢植太过厉害了，还是那张角本身就不擅长战阵之法，竟然被卢植区区五万人马打得动弹不得。”
“看来得尽快准备了，张角可能不能支撑太久了。”这一刻，蔡旭突然想起了那张角最后好像还是病死的。
虽然这里并不一定一样，但既然明知道有可能，准备确实不能不做的。
“不过在那之前，得尽快先把长城边军的问题解决了才行，否则简直就是如鲠在喉，难以彻底放开手脚。”想罢蔡旭再次说道：“这次我回来是希望你能帮我解决长城边军的问题。”
“长城边军！他们有什么问题，难道他们要插手了吗？”作为曾经汉朝官僚制度之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小人物，黄驹虽然之前也没有考虑到长城边军的问题，但那只是多年来的习惯性使然而已，并不代表黄驹对此就是一无所觉的。
要知道黑竹县本身就是位于辽西郡在长城内的一个边角上，属于辽西郡长城内除了肥如和临渝这两座大县城外，唯一存在的正规小县城。
因此有时候在肥如和临渝出现困难的时候，黑竹县有时候也会需要负担一下当地长城边军所需的物资准备。
而这些当初虽然不是黄驹负责的，但他也是最重要的副手，负责其中统计工作的文职，因此对长城边军，黄驹其实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只是也正是因为接触过，了解的多，黄驹这样底层的小吏才真正明白长城边军这样一支特殊的部队，其士卒心中想的到底是什么？
因此哪怕是蔡旭开口说的，但黄驹依旧并不大相信长城边军会无缘无故的插手幽州大战事。
“他们现在是不会插手，但这个威胁一直是在的，我之前忽略了，但如今却是不能在忽略下去了。”看着皱眉露出疑惑中带着不信神情的黄驹，蔡旭淡淡的说道。
“主公，这，属下觉得我们不适合多做什么？”闻言的黄驹心中暗暗松了口气，释然了心中的疑惑之后当即劝解道：“主公您也许并不了解长城边军这支部队。”
“如果您知道了，那么就会明白，他们是不会随便插手汉庭之事的。”
“哦，为什么？听久玉你这语气好像颇为了解他们啊！”虽然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要主动和对方联系确定隐秘协议，但在那之前，蔡旭也不会介意听听自己手下的人谈谈自己对长城边军的看法。
尤其是这个人还是黄驹的时候。
“主公，你肯定不知道长城边军的历史演变。”见蔡旭没有将事情说死了，黄驹当即微微吸了口气的沉声说道：“长城边军那漫长的历史，属下就不给您多说什么了。”
“因为确实有些长了，因此属下就直接告诉您如今的长城边军的情况吧！”
“说说？”蔡旭露出感兴趣的神情说道。
看着黄驹，蔡旭莫名的觉得自己也许会听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所谓的长城边军，听名字编号，就知道他们是负责长城防线驻守任务的军队。但是自东汉中期开始，北疆草原彻底被驯服了一遍，当时鲜卑人还没有完全崛起，刚刚打败乌恒人的他们从其量只能算是草原上最大的一个部落而已。
因此没有统合草原，真正成为草原霸主的他们没有资格也不敢威胁到大汉北疆的稳定，因此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北疆就已经没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大敌威胁了。
因此原本驻守长城的长城边军自然就要被取缔掉了。
“什么，取缔掉！”蔡旭忍不住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