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那老渣男皇帝,这么多年却只有萧北辰一个儿子,后宫连个公主都没生出来过,苏乔才不信那个老渣男能为西凉公主守身如玉,八成又是这西凉公主的手笔,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皇帝老渣男再没了生育能力。
啧啧,皇家的阴私,可真是,啧啧。
片刻后,苏乔道:“如今我们奉命攻打西凉,你若是不喜……”
萧北辰却摇头:“在千年之前,这片土地不分什么南疆、西凉,是统一的一个国家,没有征战。如今四分五裂,你打我,我打你,份证不休。止戈为武,要想平息连绵不断的战争,唯一的办法,就是重新统一。乔乔,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好战残忍?”
是啊,只有统一,才没有战争。
苏乔看着萧北辰,知他心中雄才伟略,逗他道:“我只管将他们打服,你只管将他们统一,就这么定了。”
“乔乔……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萧北辰,你怎么婆婆妈妈起来,真应该让那些南疆人看看,谁才更像小白脸。”
“乔乔你!”
“哈哈哈!”
数日后,两军汇合,苏乔骑在马上,看着昔日的猎户萧大伯,如今的镇北王萧祁桢,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萧祁桢亦看着眼前两位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神思恍惚了一下,仿佛又回到了在长里村隐居的日子。
“师父!”苏永昌看着许久不见的师父,激动的喊出声。
两位苏将军下马,拜见三军最高首领,皇帝的亲大哥,镇北王萧祁桢。
“好好!萧某的好徒弟,为师真真高兴!”萧祁桢一手一个将两人扶起。
眼前两人,一人是自己唯一的徒弟,一人是自己的侄儿媳妇,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今立下如此丰功伟业,皆成为了炙手可热的朝廷新贵,这让萧祁桢又骄傲又欣慰。
而旁边有些看见此情此景的人,则大吃一惊。
二苏将军功劳太大,晋升的太快,早就让很多人眼红,心里巴望着镇北王这位天潢贵胄,能压制两人,见面好歹先给个下马威,然后慢慢收拾他们。
可谁知,苏永昌居然是镇北王的徒弟,再看萧祁桢看两个少年将军的眼神,就跟看自己亲儿子一模一样。
本以为二苏将军农门出身,在朝廷里无根无极无背景,谁想到他们的背景居然这么硬,惊掉某些人的下巴!
得,想看镇北王压制二苏将军,看来是没戏了。
与萧祁桢汇合后,萧祁桢直接将三军的领兵权交给了两位少年将军,说自己年纪大了坐镇后放即可,让年轻人上。
此时的西凉人,根本不知道,这两位年轻将军的到来,会为他们带来灭顶之灾。
不同于十几年前还有谈判和亲的余地,这一次,苏乔和苏永昌并没有给西凉人这个机会。
要打就打彻底,不存在和谈,苏乔心里抱着大一统的念头,是不会给西凉人再分裂和崛起的机会的。
只用五月,西凉灭国,版图上再无西凉国。
同年八月,大军挥师往北,目标是匈奴国。
次年春,匈奴国灭。
自此四分五裂百年的神州大地再一次迎来统一,而创造这一奇迹的两位苏姓将军,被载入史册。
战事完毕,二苏将军收到圣旨,双双封王,成为本朝唯二的异姓王,一时声名鹊起,妇孺皆知。
国统一,战事停,战士解甲归田,将军回朝受封。
姑苏城外,小雨纷纷,一辆马车停在成门外许久。
马车里,苏乔卸下戎装,恢复女儿装扮,轻装减行,听见马车外时不时有百姓在大谈特谈二苏将军打仗的故事。
姑苏城的百姓谁也想不到,马车中这俏丽高挑的女子,会是赫赫有名的二苏将军中的小苏将军。
萧北辰陪伴左右,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外面,小雨如烟,转头看着苏乔:“乔乔,真的要去么?”
苏乔平静的看了一眼城内:“既来了,自然要去。”
萧北辰握住她的手:“好,我陪你。”
作为赫赫有名的小苏将军,这么多年,苏乔除了打仗,别的事也没闲着,她用末世那一套培养了属于自己的情报网络。
与苏乔的情报网相比,陈百万的手下简直就是小学生级别,陈百万查苏乔原身的亲生父母查了很多年,都没有查到,苏乔的情报网只用了半个月就摸了个一清二楚。
苏乔原身的生父,就住在姑苏城。
虽然苏乔是个穿来的末世灵魂,但原身的仇,她一定会替她报。
今天,就是了结吧。
姑苏城,“仁爱医馆”外,苏乔和萧北辰并肩站着,看向医馆里坐堂的郎中兼老板。
那郎中四十左右的模样,皮囊生的倒是不错,乍看是个挺有魅力的大叔模样。
“就是他,张玉郎。”苏乔淡淡道。
此时张玉郎正悠哉悠哉的坐着,这座“仁爱医馆”是他从师父、也就是原配的岳父手里继承来的,医馆是姑苏城的百年老店,口碑非常好,靠着这个医馆就一辈子吃喝不愁,养尊处优。
“爹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跑进来,撒娇的摊开手:“爹爹,我要上街买些料子做衣裳,你给我点银子!”
“婉儿,又要银子,你前几天不是才买过吗?”张玉郎道。
“爹爹,娘说过几日郊游,王家公子也去,叫我做身新衣裳打扮打扮。若是能嫁进王家,就一辈子荣华富贵。爹爹,你难道不希望女儿找个好婆家吗?”张婉儿道。
“好好!爹这就给你,你打扮漂亮些,定要那王家公子对你神魂颠倒!”张玉郎说着,低头掏钱,再抬头,却见店里的来了一男一女两位客人。
只见男子长身玉立,生的极其俊朗,周身自带一种逼人的贵气;女子绝色倾城,眉眼中透着淡淡的英气。
张婉儿转头看见萧北辰的一霎那,脸全红了,呆呆的看着他,什么都忘了。
此时时间还早,医馆里没有别的病人,苏乔直接挂了歇业的牌子,把大门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