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屋吧。”二愣子也认出来了,一脸的不屑。
韩忠本是想进屋,自己与韩春也不太想有交集。
“阿焕。”搅屎棍从车内钻出来后,四周扫视了一番,显然也发现了他们几个。
韩忠听见叫声,虽然不是叫的自己,但此时再进屋,显是不妥,便停下了脚步。
二愣子依然不管,进得屋去。
江萌萌有些口渴,一早就在屋里喝水,她听到外面有人,本想出来瞧上一眼,却被二愣子给拦住了。
韩樟站着没动,韩焕举了举手,表示打招呼。
此时搅屎棍带着老婆孩子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这是阿樟?哎呀,怎么长了个女人小脸,来韩山,过来叫叔叔。”
小孩男将头扭在了一边。
“春...春哥”韩樟礼貌地叫了声。
“别叫春哥,多难听,我现在改名字了,我叫韩大炮。牛逼吧!哈哈。”韩春一脸地得意。
“这是阿忠?卧槽,当年的小瘦猴变成大帅哥了啊这是!”韩春接着问了起来。
韩忠稍稍笑了下,表示见过他了。
“来,这是我老婆,马容容!”韩春很得意,想着自己的女人那也是风华月貌啊。
“各位兄弟们好。”马容容挠了挠她那烫得像鸡窝形的卷发,用发嗲的声间说道,目光却在韩忠身上一阵扫。
听到她那发嗲的声间,再被她那暗送秋波的媚眼一扫,韩忠内心一阵哆嗦。
心想这个女人在搅屎棍的眼中也许是风华月貌,可以韩忠看来,那是啥啥啥。
转过头,韩忠看了看韩春的头顶,想着应当是有绿颜色吧?
韩春被韩忠一瞧,心里疑乎,莫非自己头上有白头发?记得自己前几天刚染过啊...
“春...哦,大炮哥,你那脸怎么了?”韩樟望了半天,见他脸上有道长长的疤痕,忍不住问了起来。
“哈哈,不小心撞到刀口上了,唉呀,花了老子好几万也没整好,破相喽。”韩春无奈地摇了摇头。
“来,阿忠,咱两比一比,看谁高?”韩春目测着韩忠也是一米七五的样子,多年不见,没想到他长这么高了,记得原来他和韩樟一个级别。
“不了,大炮哥。”韩忠退了一步,既然阿樟改了口叫他大炮,那就大炮好了。
管这孙子是什么炮,要开也冲着他老婆去开,别冲着我就行。
韩忠这样想。
“怎么,也不请我进去坐坐?”韩春对着韩忠问了起来,其实也就是说一声,都没等韩忠开口,他自己便往屋内走去了。
几人也只得跟着他进门。
一进屋,韩春便看到了二愣子,不过他也没和二愣子打呼招,眼光却落在了江萌萌的身上。
直直地瞧了好几秒,看得江萌萌一阵不舒服。
韩春接着把头转向了马容容。
“哟,是不是看中人家了,老娘还没老呢!”马容容显得非常不爽,阴阳怪气地叫着。
“呵呵,我老婆最漂亮。”韩春口不对心地说道,还不忘再次打量一眼江萌萌。
马容容白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这不是二愣嘛!”韩春几步走到二愣子的跟前,“怎么,不认识了?”
二愣子把头扭到一边,压根不想理他。
“萌萌,这屋里有股怪味,我们出去走走。”二愣子带着不屑的语气,叫上江萌萌出去。
江萌萌巴不得找个机会开溜,于跟着二愣子出得门去。
韩春见着他们走了,自己的老婆在边上,也但没阻拦。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这时韩焕才开口问道。
“唉,都回来两天了。”韩春稍稍回应了声。
“咱村还是韩平当村长吧?”韩春接着问了起来。
“你找他有事啊?”
“嗯,咱这里修了路,你们也不通知声,好在我在这里还有几个兄弟。”韩春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他这话既有埋怨韩焕他们不把自己当兄弟,也有炫耀自己在老家还有朋友。
说起来当年他被抓,并不是因为偷抢,而是因为拉场子聚众赌博从中抽水,还他妈的黑吃黑,后来被人告发被抓,把他曾经犯下的偷盗抢劫组织妇女从事不良活动等等之事全翻了出来,数罪并罚,最终判了八年。
这说起来当年他在城区还是小有影响力的,托人花钱找了不少门路,否则哪止坐八年。
往事不堪回首,但他也并没有洗新革面。
在狱中更是认识了不少狐朋友狗友,出狱后依然不干人事,什么事来钱,就干什么。
那会他穷,还向韩焕还借过几次钱。
再后来因为敲诈,又被逮了。
因为有案底,又坐了三年。
再次出来后觉得在老家没法混了,然后跑去了广东,开始也没找着好事,一开始在桑拿店做业务,在外面发发小卡片什么的。
有那么一回,他在红绿灯路口发卡片,见到了一辆豪车。
话说车主是位初次来大陆的老板,正想找点乐子,从此便成了这位老板的顾问,也得到了这位老板的赏识。
后来这位老板投资了几个正合自己胃口的项目,他便自然而然地成了管理,直到天堂之地不再是天堂,觉得没劲了,于是便回来了。
马容容便是他跟着那个老板后跟着他的。
话说跟着他的那肯定不止一个,马容容比较有心计,怀了他的孩子,就是不肯做掉。
于是乎便有了他的儿子韩山。
本来他也不确定韩山便是自己的,后来发现越长越像自己,那是板上钉了钉了。
回首往事已如烟,昔年春哥变炮哥。
对于韩春的阴阳怪气,韩焕也便没回应他。
“阿焕,我家那破土坯房子早倒了吧?”韩春想着自己20多年未归,用脚趾头也想得到,这么多年风吹雨打的,能从草里头找出地基的模形就算不错了。
韩焕点了点头。
本来想着他可能只是回家扫扫坟,或是干脆的迁移下,必竟这么多年了。
如今看来,韩焕觉得是自己想错了。
这种人哪还管得了自己祖宗,这么多年都是自己和韩樟年年去替他扫墓的。
“嗯,我找韩平弄个建房申请,在咱村里再盖个新房。”韩春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
而且直唤老一辈人的名字,韩忠在一旁边直为不爽。
但必竟与自己无关,也不便得罪于他。
“哦,阿忠,外边那块地基是你的吧?”韩春示意着池塘边上那块,也就是韩忠家右边,上次林莺从那走上来的地方。
其实不问,韩春也知道,问了也多余,只是为了接下来的话起个开头语。
“多少钱?我买了!”韩春也没等韩忠回应,便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