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亦熯并没有注意到靖子瑄的内心波动,其实对于靖子瑄自己,她也觉得不应该这么胡思乱想,毕竟之前季亦熯对自己的好,都是有目共睹的。
季亦熯已经对财务部的经理宋齐放了狠话,他十分有把握今晚宋齐一定会有所行动的。
果不其然,下班时间刚一到,宋齐就收拾好东西急匆匆地准备下班了。季亦熯立马派人跟上,宋齐并没有着急回家,而是来到了一家酒吧。
季亦熯收到消息时,也毫不意外,此时,公司里,策划部的经理杨景也出了公司,季亦熯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边,看着底下渺小的、犹如黄豆粒般大小的杨景,表情冷酷,令人难以捉摸。
派出去跟踪宋齐的人报告给季亦熯,“季总,杨景也出现在酒吧里了。”
季亦熯冷哼一声,“知道了,你盯紧他们,有什么消息立马通知我。”
说完,季亦熯就挂断了电话,拿过衣架上的西装,转身也出了公司,来到了那家酒吧。
酒吧里,灯光昏暗,舞池绚烂,季亦熯略显嫌弃地避开了那些喝得大醉的男女们,目光锁定在吧台边上的宋齐和杨景,季亦熯微微一笑,并未多言,转身进了一间包房。
宋齐和杨景此时并没有感受到危险的气息,各怀鬼胎。
“都是因为你出的主意,害得我被季总扣了这几个月的工资和奖金,我跟你说,到时候拿到钱,你得多分我一些。”宋齐有些不满,大口干掉了眼前的酒,“服务员!再来一瓶!”
杨景拍了拍宋齐的肩膀,表现得有些幸灾乐祸,“我说,宋老哥啊,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看季总也没怀疑你什么,只是扣点钱而已。我们把公司的内部文件给卖了,能拿好几百万呢,就你每个月那点破工资,攒个几百万要攒到猴年马月去啊。”
宋齐觉得杨景说得也有点道理,他嘿嘿一笑,敬了杨景一杯酒,“你说得...说得有点道理啊,我好不容易坐到了总经理这个位置,谁知道,每个月那点薪资还是少得可怜。”
“呵,我就说吧,你年纪也在那了,要是还是像现在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你的妻子,你的儿子,以后的日子可就苦咯。”
“对,没错,被扣的这几个月工资算得了什么!到时候钱到手了,我在家就有地位了!”宋齐被杨景蛊惑了心,几杯酒下肚,有些醉了,“下次,下次我们继续合作啊...哈哈。”
宋齐和杨景两人喝得正开心,服务员凑上来说道,“两位先生,有人请你们去包厢里喝酒。”
宋齐和杨景面面相觑,犹豫着要不要去。
“谁啊...”
“不知道啊。”
“走走,去看看再说,白给的酒不喝白不喝。”
两人互相搀扶着,推门进了包厢,却被眼前坐在沙发上的人给吓得酒都醒了。
“季...季总。”
宋齐差点跪下,毕竟季亦熯之前才找过自己谈话,但是杨景就显得很淡定了。
“季总,这么巧,您也在这啊。”
季亦熯端着酒杯,双眼迷离,坐在沙发上,修长的腿架在桌上,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巧,确实很巧,坐吧,都是我的好下属,今晚的酒我请了。”
宋齐和杨景相视,颤颤巍巍地坐在了离季亦熯一米远的地方。
季亦熯见两人害怕自己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呵,这么怕我,居然还有胆子做出这种事情?”
“季总,您在说什么呢,我们做什么事了?之前财务报表出错的事情,我是有责任,但是那确实是实习生做的...”
宋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季亦熯扔来的一只录音笔给打断,“自己听听?自己的声音总归熟悉的吧。”
杨景拿起那只录音笔,传来了刚刚自己和宋齐的对话,脸瞬间变得惨白。
“季总,您听我解释,要不是我老婆想买房,我也不可能出卖公司啊!”
“对对,季总,您一定要听我们解释,都是他,都是杨景逼迫我的!”宋齐将身边的杨景往前一推,自己却躲得远远地。
杨景见自己被背叛,气不打一处来,“宋齐!你居然!好,要死一起死,季总,我有证据。”
季亦熯见两人互相推卸责任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证据?我不需要你的证据,证据我有的是,你们还真以为,自己在背后干的这点勾当能瞒天过海?”
杨景和宋齐瞬间失去了力气,垂头丧气地跌坐在地上,季亦熯原本是想自己处理的,但是正是因为这两个人将公司在财务上戳了一个大洞,季亦熯选择将他们交给警察处理,自己还要回公司加班,弥补损失和缺口。
第二日,杨景和宋齐被警察带走,公司里的人心终于定了下来,一切又重新回到了正轨,可是季亦熯并不能就此松懈,他约了其他娱乐公司的总裁商谈事宜。
靖子瑄每天在家,对着季衡琛,觉得日子平淡且枯燥。
自从之前的那次绯闻之后,也没有了其他的后续,靖子瑄每天都想找季亦熯问个明白,可是他因为公务繁忙,早出晚归,两人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碰面。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射进房间,靖子瑄醒来,盯着天花板发着呆,身旁的被窝早已空空如也,仅剩一点点残存的温热证明季亦熯昨天来过。
靖子瑄给季衡琛喂完奶,又将他哄入睡后,给伊凌烟打了电话吐槽最近的烦心事,“我快烦死了,不知道公司上出了什么事情,季亦熯每天!每天!都早出晚归的,我都快忘记他长什么样子了。”
“人家可是上市公司的总裁,忙一点也很正常嘛。”
靖子瑄嘟了嘟嘴,“忙是很正常,可是这么忙怎么还有时间传绯闻啊。”
伊凌烟这才想起来前段时间的那些热搜,打趣道,“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
“你别闹了!快帮我想想办法嘛...”要不是隔着电话,靖子瑄早就一拳头打在伊凌烟的身上了。
伊凌烟翻阅着手上的杂志,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故作神秘地对靖子瑄说道,“既然他身上有别人的香水味...”
靖子瑄打断,“你别瞎说啊,他身上可没有。”
“好啦,我就打个比方而已。”伊凌烟嘻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