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不知什么时候,那位蒋老先生又从屋里出来,“小伙子,你跟我进来一下。”
楚耀岚望了眼方志恒,方志恒推了推他,“快点,说不定这是机会。”
梅文刚也点点头,建议楚耀岚进去。
杜伊在那里笑,“快去啊,好不容易让我外公答应,你还愣着干嘛?”
楚耀岚来到蒋老先生的工作室,老先生坐在那里喝茶,“能不能告诉我,你拿它怎么去救人?”
老先生的态度,明显好转许多。
楚耀岚心道,我如果不说,他势必不肯帮我。我要是说了,又怕这事情传出去,影响不好,该怎么办?还是半真半假的说吧,他帮不帮,就看天意了。
迎着老先生的目光,“是这样的,蒋老。我一个朋友的爸爸因为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污告,现在已经被纪委带走,好多天了,毫无半点消息。我朋友万般无奈,就想通过这种方式打通一下关系,看看能不能见到她爸爸一面。”
“糊涂!”蒋老说了一句,“靠这个就能打通关系?真要是那样,他们纪委的工作也不要做了。”
楚耀岚道:“这也是无奈之举,下下策而已。再说,这本来就是一件赝品,值不了几个钱,算不上行贿。我朋友并不希望纪委能够偏袒,大事化小,但她还是希望纪委能够秉公办事,不偏不倚就行。因为她相信自己的爸爸是清白的。”
老先生放下杯子,“这世道啊!都让这些人弄得乌烟瘴气的。好吧,你把东西留下,二天后来取!”
楚耀岚一听,立刻欣喜道:“真的?那就太谢谢蒋老了。”
“不用谢,我也不过是看在你助人心切,破例帮你一回。”
楚耀岚道:“那费用该怎么算?”
蒋老闻言作色,“你把我当什么人?既然是帮你,自然分文不取!如果我收了你的钱,岂不是让人笑话,我一个老头子,连你一个黄毛小子都不如?放下东西,你走吧!”
杜伊在旁边笑了,“我外公都答应了,让你走还不走?走吧,走吧!”
楚耀岚又谢谢了一番,这才放下东西,匆匆离开。
晚上,三个老同学聚在一起吃饭。
梅文刚道:“这个蒋老还真是个怪人,要么就不帮忙,帮忙又不收钱,他这生意是怎么做的?”
方志恒道:“这个你们就不懂了,我师父属于奇人异士那种。别看他一把年纪,是是非非心里清楚得很。”
方志恒端起杯子,“其实今天这事,还多亏了杜伊,要不是她在师父面前说好话,事情就没这么顺利咯。”
楚耀岚道:“不管怎么说,辛苦两位了,来,我敬你们一杯酒。”
喝了这杯酒,梅文刚又发挥了记者的特强,“那个杜伊是什么人?我看她对书画挺在行的。”
方志恒开起了玩笑,“你不会看上她了吧?人家还是大二的学生,手下留情吧!”
“切!分明就是你喜欢人家,瞎子都看得出来。”
方志恒老脸一红,“能不揭人家短么?”
楚耀岚看着两人斗嘴,这两家伙只要在一起,从来都没消停过。梅文刚道:“不过据我以记者的眼光来看,志恒,你恐怕是单相思一场。杜伊这女孩子的确很可爱,但长大以后,绝对看不上你的。”
“草,有你这么打击人吗?我们还是不是兄弟?”
梅文刚道:“我这是在帮你,别陷入太深。这丫头,精得很。”
“丫的,你什么时候学会看相了?”方志恒挺不服气的。
楚耀岚道:“别闹了行不?喝酒!”
两人停下来,端起酒杯喝酒。
楚耀岚心道:“这个杜伊,对书画方面的知识如此渊博,看来也非等闲之辈。”想到自己在江州省,没有任何助力,楚耀岚又有些心事重重。二舅如果调到江州,会不会有所突破?现在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白政军事件,很可能激发两大势力之间的争斗。如果说以前是暗斗,现在多半会明斗。叶县长已经按耐不住了,正蠢蠢欲动。
楚耀岚吩咐两人,字画的事,绝对不可以告诉任何人。
在省城呆了二天,蒋老已经把楚耀岚的字裱好。
楚耀岚接在手里,感激万千,给蒋老钱,他坚决不受。楚耀岚只得谢过蒋老。
走的时候,文刚和志恒把楚耀岚送到火车站。检票时间还早,梅文刚于是从车站超市买来一打哈尔滨啤酒,一袋花生米。三人坐在车站候车厅喝了起来。
毕业之后,这样的聚会已经十分珍贵,哪怕他们这个“铁三角”也不例外。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生活不停奔忙。
他们三人中,除了方志恒是富二代,梅文刚和楚耀岚都属于苦逼的“凤凰男”,靠着埋头苦读跳出农门。
方志恒的老爸据说是做工程的,早年丧母,常年到处奔波,也没怎么管孩子的学习,这让父亲心里十分内疚,所以他尽可能多的在物质方面满足方志恒。令父亲感到庆幸的是,这些年疏于对孩子的管教,方志恒不仅没学坏,反而还结交了楚耀岚这一群志同道合的好友,这让他十分欣慰。
楚耀岚开了一听啤酒说,“这几天谢谢哥们,咱就不说客套话了,以后来南漳,提前跟哥们说一声!”
方志恒呷了一口酒,笑道:“就等你这回话了!”
“可不是吗?这小子马上就要去南漳了,这不,就惦记上杜伊那个丫头了,才专程跑省城来。”梅文刚笑着说。
“不会吧?你小子最近长本事了,泡妞真是花血本啊!”楚耀岚笑着给了方志恒一拳。
“去你的!”方志恒脸上瞬间泛起了两朵红晕,“说真的,我老爸不是跟我找了一个小妈么,下月8号摆酒,我这当儿子的再不孝顺也得回去撑撑门面是吧?”
“好,那到时候再聚!”两人干了最后一口酒,时间也差不多了。
别了梅文刚和方志恒,楚耀岚连夜赶回了南漳县城。
此番回来,比预定的时间,还早了一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