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志达?!楚耀岚仿佛一个霹雳。
他也姓支,莫非与之运德有关?难道,他就是白洁口口声声说的那个“狗皮膏药”?!
南漳县就这么大,拐着弯也能碰见熟人,能符合白家择偶标准的,且也姓支的,即使不是支运德的公子,也是他近亲。
完了!这下惹大麻烦了!怎么办,怎么办?楚耀岚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心虚之下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
如果真是支运德的儿子,那岂不是是在太岁头上动土,楚耀岚就是一个小啰啰,照支运德那小肚鸡肠的个性,搞不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要是为了真爱这么豁出去也行,可自己就是个冒牌货,这样做值得么?
不知道怎么回事,想这些的时候,刘丽萍的影子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赌一把吧!
楚耀岚故作镇定的安慰白洁:“小洁,别这么没礼貌,好好跟妈妈说话!”
白夫人的目光变得严励起来,“白洁,回你的房间去。”
白洁跺跺脚,扭腰气乎乎的冲进了卧室。
对于白洁妈说的这事,楚耀岚早心里有数。“阿姨,我能说句话吗?”
“你说!”
“现是已经不是旧社会了,国家提倡自由恋爱,我想我和白洁之间的感情,是很真挚的,没有任何外界因素,希望阿姨能够理解我们,也尊重一下白洁自己的意见。”
“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
楚耀岚道:“嗯,其实天下父母都是关心自己儿女的,他们最大的梦想,就是希望自己的儿女能够幸福,快乐。所以我认为,人生在世,开心最重要,而不是背景或其他物质上的东西。”
白洁妈冷笑道:“你这是来给我上课的?受教了。”
楚耀岚道:“不敢,不敢,阿姨。我只是希望阿姨尊重一下白洁自己的意思,别让她过得不快乐,不开心。毕竟您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我们都希望她幸福,快乐。”
白洁妈道:“你们年轻人只图一时的安逸,哪里知道这个社会的复杂。没有一定的物质基础,哪来的快乐?没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哪来的尊重?”
白夫人的目光,突然变得咄咄比人,“如果你觉得自己的条件,能超过支志达,我可以考虑你们两个在一起。如果不能,那么希望你也能明白和理解我这个做母亲的心理,放开白洁,让她幸福。”
楚耀岚道:“阿姨,我想你弄错了。放开白洁,并不能给她幸福。你所谓的支志达,他不合适白洁。勉强让两个原本不相爱的人在一起,只能带来终身的遗憾。再说,我和白洁已经在一起了,任何人,任何力量也无法让我们再分开。”
“什么?你们两个已经……”
白洁妈嗖地站起来,这个年轻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跟自己说这样的话。更要命的是,他们两个已经,已经——!
气疯了,气疯了,白夫人指着外面,“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白洁一直在门后面听,当楚耀岚说,两人已经那个的时候,她当时就急得跺脚,这个楚耀岚,怎么可以这样说?老妈会气死的。
果然,马上就听到老妈歇斯底里的大喊,她冲出来,拉着老妈,“妈,别这样,别这样!”
白洁妈哪里肯罢休?自己视为掌上明珠的女儿,就这样给他糟蹋了?
看到白洁出来,白夫人气死了,“白洁,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白洁这下郁闷了。
怎么回答好?
说自己跟楚耀岚已经那个了?老妈肯定得气半死。
说没有?她肯定会让自己嫁给支志达。心里那个纠结啊!
就在这个时候,白局长回家了。
白政军进门的时候,就听到家里有吵闹声。打开门一看,一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人站在那里,老婆的声音很大,女儿夹在两人中间。
白政军才四十七岁,在副处级干部这个层次好多年了,一直想再进一步,迟迟没有机会。因为考虑到支家与万书记的特殊关系,支志达又一门心思喜欢白洁,他也决定促成这桩婚事。
没想到女儿激励反对,弄得大家都很尴尬。支运德带着儿子都来好几次了,白政军倒是答应得爽快。
昨天晚上听老婆说,女儿自己有意中人了。他估摸着就是眼前这年轻人。
说实话,眼前这年轻人,并不比支志达差,单论品相,还在支志达之上。这是楚耀岚给白政军的第一印象。
但现在的社会,找女婿不光要看品相,还要看家庭条件,尤其是混在体制中的人,背景往往决定了他在仕途上能走多远?
白政军父母都是老干部,只因级别太低,白政军混到四十多岁,还在副处的级别原地踏步。如果能在下一届成功上位,进入副县长,甚至常委行列,白政军当然乐意女儿与支志达这桩婚事,至少跟他支志达,这辈子衣食无忧。
看来自己老婆和这个年轻人谈得并不愉快,白政军打量了几眼,白洁立刻借这个机会对楚耀岚说,“这是我爸!”
楚耀岚喊了句叔叔,白政军没应。
白洁道:“爸,妈,我们先走了。”说完,便朝楚耀岚使眼色。
楚耀岚正要离开,白政军喊了句,“白洁,早点回来。”
白洁哦了一声,拉着楚耀岚飞也似的逃了出来。
刚出家门,白洁就急了,“你怎么跟我妈这样说?以后我怎么见人?”
楚耀岚道:“你都听到了,你妈一门心思促成你和支志达的婚事,我不这样说,她哪里肯罢休?不但要这样,而且还要支志达知道,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他兴许会断了这念头。”
白洁咬咬牙,“这样行吗?”
“行不行,不试怎么知道?”
“那好吧!”白洁终于下了决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