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将其中一个鼻烟壶拿起来,仔细看了看,过了半天放回去,然后又拿起另外一个,又仔细的看了看,再放回去。就这样的动作重复了好几次,最后将两个鼻烟壶全部放回到盒子里盖上盒盖。
身体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用手指轻轻点点了盒子,沉声问道,“小轩,这两个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
“一个朋友送的。”杨廷轩小声回答道。
“呵呵你这个朋友送你这个玩意,知不知道这个东西的价格。”老者低声笑了笑继续问道。
“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这个东西的价格?”
杨廷轩考虑了一会儿说道,“知道一点但不是很清楚。”
“嗯,这个东西你知道它的来历吗?”
“我就知道这是个珐琅鼻烟壶。”杨廷轩想了想说道。
“哈哈哈,珐琅鼻烟壶。”老者笑了起来,过了一会笑声停歇,眼睛看着自己的孙子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这是珐琅鼻烟壶不假,但是里面还要加个彩字,确切的说这是一个珐琅彩鼻烟壶。”
“珐琅彩鼻烟壶?”杨廷轩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对,珐琅彩鼻烟壶。”老者加重了语气缓缓说道,“珐琅彩起始于康熙后期,顶盛时为雍正期至乾隆期。但雍正期的珐琅彩水平最高,工艺最美。乾隆时期慢慢转向粉彩,故珐琅彩终止于乾隆后期,同时还有一部分瓷器其釉料有珐琅釉和粉彩共存。这是过渡时期的珐琅彩器,你说它是珐琅彩吗,它有粉彩,你说它是粉彩吗,它又有珐琅釉,但瓷艺水平都很高。”
拿起茶杯揭开盖喝了一口继续说道“珐琅彩的制作是由景德镇烧制的上好素白瓷送进宫中再由宫中画上珐琅彩釉烘烤而成。画工技艺特高,加工水平严格控制,如有缺陷即刻打碎处理。由于珐琅彩器是专供宫延皇室玩赏之用,不得向外流失,故而数量特少。收藏者很少人可见到此类珍稀品,故一般很难鉴别珐琅的与粉彩的区别。所以我说它们是珐琅彩而不是珐琅,而且这两个东西应该是从宫里流传出来的。”
杨廷轩听到这番话犹如坠入云端,云里雾里实在弄不明白,看着自己的爷爷问道,“这个东西难道比珐琅器还名贵?”
老者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东西并不是贵在工艺,而是传世极少,这两个东西呵呵。”笑了一声没有再说话看着杨廷轩。
“据我所知,去年索斯比拍卖会上,有个珐琅盘拍出八百万美元的高价,这两个鼻烟壶难道比那个价格还高?”杨廷轩脸上惊疑不定看着自己的爷爷。
“理论上来说应该是这样的,不过据我所知好像索斯比拍卖行迄今为止还没有出现过这个东西。”老者笑着说道,但是眼神里却露出一丝疑虑的光芒。
“我明白您的意思,你肯定想问对方是不是知道您和我们杨家的关系,然后那这个东西当做敲门砖,想跟您拉上关系,或者有求于您是吧?”杨廷轩看着自己的爷爷脸色平静的说道。
老者看着自己的孙子,笑了一下,将茶杯放到桌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对方。
“其实我给你准备的寿礼是一个珐琅盘,但是珐琅盘经过那个人鉴定是个假货,所以我就没拿出来。这个东西是对方主动给我的。他的要求也很简单想见您一面。”杨庭轩说完这些话,看了看爷爷,老者已经闭上了双眼靠在红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不置可否。
“这个人,您可能也听说过,他叫董柏言。”杨廷轩继续说道。
“董柏言?”带着疑问的口气说出来,过了一会儿低声“哦”,老者想起来这个人,没有再说话静静的坐在那里。
“我想说的话就这么多,见不见您说了算,至于这个东西我还真没有想到这么珍贵,大不了我给他拿回去。”杨廷轩脸色平静的说道,但是感觉到手心全是汗水。
“董柏言?你怎么认识他的。”老者睁开眼睛猛然问道。
“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但是我确信当时他肯定不会知道我和您的这一层关系。”杨廷轩考虑了一下说道。
“嗯。”老者闭上眼睛想了想说道,“小轩你还没有吃饭吧!”
“赶了一路,就中午匆匆吃了一口,现在还没有吃饭。”杨廷轩实话实说。
“你还是不愿意和他们坐在一起吃饭?”老者看着他,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期盼。
杨廷轩沉默了一会儿,微微的摇摇头。
“嗨!”老者叹口气眼神里露出一丝失望神情,“那好我呆一会让人把饭送到这里来,就在这你陪我这个老头子吃顿饭。”言语表露出几分失望和无奈。
杨廷轩点了点头默默地坐在那里,看着眼前的茶杯。
董柏言他们仨个人从餐厅里走出来,心满意足的打着饱嗝,生存的**得到了满足,这个时候疲惫像潮水一样向他们涌来,一张舒适温暖的床成为了他们下一个首选目标。
“这一路上你们都累了,今天晚上我们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董柏言做了几个扩胸运动,嘴里慢慢的说道。
“老板您今天也挺累了,早点休息吧!”林逸尘笑着说道。
“恩,
“嗯,是有点累了。”他们向电梯门口走去。
电梯门打开,三个人走了出来,突然一个房间门打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孩从里面跌跌撞撞跑出来,后面还有一个半裸的男子追了出来,
三个人看见一愣,这是怎么回事情?女孩子头发散乱的向他们跑过来,后面那个男的气急败坏的向她跑去,一把抓住女孩子的手就要往房间里面拉。
“你放手,你给我放手。”这个女孩子拼命的挣扎着,但是动作看上去很无力,似乎像喝醉酒的样子。
董柏言听到声音很耳熟,仔细一看心中暗道,“她怎么会到这个地方,看来刚才我看见的背影没有错。”过不得再多考虑,几步冲了过去,一伸手将那个男人的手拨开,将那个女孩子护在自己的身后。
“你要干什么?”沉声喝道,董柏言眯起眼睛看着对方。
“你算什么东西,敢管我的事情,我告诉你,这没你的事,你赶快给我麻溜滚蛋。”那个半裸的男人没想到这个时候,半路地里杀出一个程咬金,眼看就要到嘴里的肥肉有可能不翼而飞,气往上顶指着董柏言的鼻子怒喝道。
“哦,这里没有我的事情吗?我问问你,你这个样子拉扯一个女孩,难道还不是事吗?”董柏言看着那个男的沉声问道。
“靠,关你吊事,你给我滚开,否则的话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着就要用手拨开董柏言去拉他身后的女孩。
董柏言伸出胳膊轻轻一挡,皱了皱了眉头,“女孩不愿意,难道你还要强迫她不成?”
“你算是什么东西,敢管我的事情,我告诉你识相的话赶紧走,别打搅大爷的好事,否则的话后果自负。”对方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道,又伸出手去推董柏言。
“逸尘你和志军将这个女孩送到我的房间。”董柏言回过头低声说道。
刘志军看到女孩的样子,心中一惊,“老板这不是…”
董柏言抬起自己的右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刘志军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和林逸尘两个人拉着这个女孩就要往房间里走。
“你们想干什么,谁也不要走。我告诉你们,知道这件事情的后果不?”那个人看到他们的表情,心中暗暗有些吃惊,难道这个女孩认识这几个人?但是一向横行霸道惯了的他,没有将这几个人放在眼里,听口音是外地人,乡下土包子怕他们干什么?想到这里胆气一状伸手就要阻拦。
“呵呵,至于什么后果我不太清楚,不过我认识不少京城报社的记者,如果我打了电话你想想后果会怎么样?”董柏言看着对方冷笑了一下。
“你,你,你特么的给老子等着。”那个男人脸色变了一下,转身离去,将房门紧紧关住。
“老板,小宋好像不是喝醉酒的样子,身上没有酒气,但是意识有些不太清楚。”志军将自己细心的发现说出来。
“这个杂碎。”董柏言嘴里低低骂了一声,看来宋佳眉很有可能是被对方下了药。冷冷看了一眼那个紧闭的房门,看了看衣衫不整身体在左右摇晃的宋佳眉,皱了皱眉头,这个小妮子怎么会跑到京城,而且稀里糊涂的被灌了药?
算了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衣,裹到宋佳眉的身上,“志军,我看小宋是被灌了药,咱们现在得到医院。逸尘你留在这里有什么事情,立刻给我打电话。”
林逸尘点了点头,董柏言伸出手搭住宋佳眉的胳膊和刘志军两个人扶着脚步蹒跚的眉眉,向电梯口走去。林逸尘看着他们上了电梯,这才向自己房间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