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姨你好。前两天我出去了一趟给您捎了点小礼物,也不知道您喜欢不喜欢?”董柏言恭敬地将其中一个小盒子递了过去,这是他精挑细选的一条白金镶钻的项链。
“你这孩子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也太见外了。”魏姨接了过来嗔怪道。
“呵呵,快过年了而且您的生日就在后天,晚辈给长辈贺寿这是应该的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您就收下吧!”董柏言笑着说道。
“呵呵难为你还记得我的生日,我还正打算明天通知你来家吃饭呢!你来的正好我就不另行通知了。后天晚上早点过来把晓冉带上正好我们还可以摸上两把!”魏姨笑着说道。
“一定一定的。”董柏言应承着,苏晓冉这一段时间没少和魏姨她们一起打麻将感情也在迅速的升温。
“柏言来了!”周卫国笑着从书房里走了出来,魏姨吩咐小保姆泡茶然后走进屋里去欣赏董柏言带给她的寿礼。
“行了别站了快坐下。”周卫国招呼着柏言坐下来,但是董柏言依旧是等他坐下来之后才又坐回到沙发上,而且坐的动作依旧是恭恭敬敬。
“老板我刚从马市长家里出来。”董柏言将自己刚才行程老老实实的做了汇报,至于马云忠最后临出门说的话,还是藏在肚子里为妙,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哦,老马的态度怎么样啊?”周卫国笑着问道。
“过完年我邀请他一起钓鱼,他很痛快的答应了。”
“嗯,这就对了,多和老马接触接触没有坏处,唐市长和林部长家里去了没有?”周卫国递给了董柏言一支烟,董柏言立刻掏出打火机为他点上。
“还没有,但是我已经和他们联系过了,明天晚上过去。”
“好,有些事情不用我教你了,但是他们说的话你得多动动心眼考虑考虑,千万不要头脑发热啊!”周卫国看似关心实则带了一点小小的警告意味。
“呵呵老板您放心,我肯定不会让您和组织失望的,一定严格按照您的指示办事。”董柏言笑着回答道,言下之意你放心吧!我是谁的人心里清楚得很,没有你的允许我敢和他们做亲密接触吗?
“哈哈,柏言你有这样的态度我就很放心了,你办事情还是那么让我放心。怎么样盘山风景区的事情进行的如何?”周卫国明白董柏言的意思,毕竟是自己让他和这几个人私下里来往的。
“呵呵市里的资金已经全部到位,还有好几家公司已经表达了投资合作的意愿,估计年后开始破土动工,到时候第一锹土还得您来动手。”
“呵呵支持您们的工作也是我们市委应该做的,到时候我会带上市里面四大领导班子去你们县调研考察,你可要将接待工作做好千万不能出纰漏啊!”周卫国给了董柏言意料之外的大力支持。
“老板您放心我肯定将工作完成好!”董柏言知道自己再说多余的话就矫情了,感谢的事情有时候是需要行动滴。“老板我前两天下起转了转收了点好东西拿来给您掌掌眼。”将茶几放的那个小盒子推了过去。
“哦,你小子又有什么好东西了?”周卫国笑着将小盒子拿了起来将盒盖打开,他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住看了好半天才又放了下来。“我说这个东西你怎么得来的?”
“呵呵,前两天我私下到围坝新村了解一下拆迁安置,在那里随便走了走了,后来有些累了就走进一个农家小院坐了坐顺便讨口水喝。坐在一起和老乡聊了些他们最近的生活状况的话题,我预备走的时候在院子周围转了转发现他们给鸡喂水的罐子有点意思,我仔细的看了看没想到竟然是这好东西。”
“宋建阳窑黑釉兔毫盏,应该不是西贝货。看这件器物器口内敛,腹部渐收,底圈足。通体施黑釉,盏里施满釉,盏外施釉不到底,露胎处呈黑色。器里外口沿釉色呈黄褐色,下腹部呈黑色,外壁垂釉形成滴珠状,而且又是在农家院里发现的应该不会错。不过这个茶盏…?”
“呵呵你放心我可不是强买强卖,我当时表现出要买的意思,老乡咬了半天牙说出一百元钱,呵呵就这样我买到了这件东西。”
“呵呵,你可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周卫国指了指董柏言笑道。
(北宋时期因宫廷盛行斗茶之风,所以茶具特别注重对茶叶的映衬功能,注重茶具与茶叶之间的亲和性,在茶碗的色调上别具一格,有着相当独特的审美趣味。在中国古代陶瓷史中,除了新时期时代龙山文化的黑陶之外,几乎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虽然中国古代黑釉陶瓷器的生产历史悠久,最迟在东汉元光年间便有黑瓷实物,唐北方诸多也皆烧黑瓷,但黑瓷器物物形都为壶、罐等贮藏器物,像宋代这样在全国南北上下诸多窑址烧制日用的黑釉碗盏确实空前绝后。
黑釉盏碗的大量出现,完全是由于宋代点茶与斗茶的风气使然,宋代点茶、斗茶的茶色皆尚白,茶碗除了盛贮茶汤的实用功能以外,还有对比,、映衬茶色的审美功能。茶盏是宋代点茶、斗茶时必备器物,也是宋代象征性茶具。
“盏”是一种较浅的小碗,建窑盏盏壁较厚,收口或撇口,口以下收敛,收底小圈足,釉色以黑色为主,兔毫盏则盏内壁又玉白色毫发状的细密条纹,从盏口衍延伸至盏低类似兔毛,故这种纹色的建盏被称为兔毫盏。
宋代的饮茶器具相对于唐代来说要简单些,宋人饮茶更加讲究烹饪技术,已得到精神的享受,特别是斗茶,这是一种比“品茗”更加艺术化的饮茶方式,不但要评出茶的优劣,而且要决出“品茶者”的风度。在斗茶时,宋人不但讲究对茶水的烹饪技术,而且对用器也精益求精,这促进了茶具的发展。
宋代的茶具的釉色与“茶面”的关系,文献又更多的记载由于宋时的茶色从唐时的“白红”色演变为“白色”,茶汤盛在青色的碗盏里很难反映出“白”的特色来,因此需要又色彩浓重的茶盏衬托汤色,于是就有了北宋蔡襄《茶录》里的“茶色,白宜黑盏”了,宋徽宗在《大观茶论》中也持同样的主张,即“盏色贵青黑”。
黑釉的茶碗在宋代点茶茶艺中的运用,是以反差和对比作为他的审美功能的起点,与宋代造型艺术品的审美基调相去甚远,在一碗小小的茶汤中,黑色的茶碗与白色的茶汤形成强烈而鲜明的反差和对比,截然相反的黑白两色在对比中相得益彰,甚至能产生一种动感美。因此:宋代推从黑釉盏也就是必然的了!
在本文所写的年代黑釉兔毫盏在国内收藏界还不是太受重视估计当时的价格也就在一到两万元左右,反倒是小日本对此茶盏情有独钟,在倭国的拍卖价倒是屡创新高,最高成交价是一千五百六十万日元,相当于人民币一百六十万左右,所以国内的宋代黑釉兔毫盏大量流失到倭国,实在是不能不让人扼腕叹息。)
“这件东西您留着把玩吧!反正我也没花多少钱。”董柏言笑着说道。
周卫国也没有推辞笑着说道,“你小子的运气一向不错,这一次我也粘粘你的光,对了我听说你有个双胞胎哥哥叫董柏行是吧!”
董柏言有些纳闷这些事情应该知道的人很少才对,怎么老板竟然知道了?会不会是我帮他洗钱的事情让人发觉了,一想到这里他感觉浑身发冷但是脸上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呵呵,我有这么一个双胞胎哥哥也是两年前才知道的事情,没想到传得这么快连您也知道了?”董柏言用探询的语气问道,眼睛看着周卫国脸上的神情。
“你知道不到现在天南市稍微消息灵通的人士可是对你哥哥哥的名字如雷贯耳啊!”周卫国拿起茶杯吹了吹杯口的漂浮的茶叶喝了一口,用眼睛的余光观察着董柏言。
“这怎么可能?”董柏言大大的吃了一惊,难道那个令他琢磨不透的哥哥干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董柏言不知道自己怎么从周卫国家里出来,怎么打开的车门,怎么上的车,怎么发动的车。他的灵魂似乎已经脱离了躯体,只是身体中残余的本能支配着肢体机械的做着那些动作,失魂落魄的离开周家就连周卫国临别时伸出的手都视而不见,脑袋里回响的只有三个字“她死了,她死了…。”,他的车如同脱缰的野马在这深冬的街头呼啸而过,凛冽的寒风穿过半开车窗肆意的抽打着他痛苦扭曲的面孔,脸上纵横的泪水在风中慢慢的的凋落,留下一道道澈骨的冰冷,浑浑噩噩额的将车停住却发现不知不觉来到了玉婷与他幽会的小区里。他再也坚持不住整个人趴在方向盘上放声痛哭,猛的他抬起头来狂摁着喇叭,喇叭声交织着他绝望的嘶吼在这个夜色深沉的都市上空久久回荡,似乎为玉婷的离去唱着一首凄厉的挽歌。
不知打过了多久他听见有人在敲击着车窗,他慢慢的抬起头来透过泪水模糊的视线看见有两个巡警站在车外,旁边围了一群被他从梦中惊醒的小区住户,他们用愤怒的眼光看着他,脸上丝毫不掩饰对他的讨厌和痛恨。
“同志请你下车并出示你的驾驶执照和你的身份证!我们接到群众报警说你在住宅小区里面长鸣汽车喇叭扰民,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其中老一点的警察用严厉的眼光看着他,这大冷天的不好好在家里带着跑出来撒酒疯。你是不是闲的没事做,拿哥几个给你来逗闷子,我顶你个肺。今天晚上我非得让你在拘留所呆一夜不可,要不是也显不出咱哥们维持治安的重要性,更何况哥们刚睡着就被你这破事吵醒,一热一冷搞不好会的感冒滴,合着你又不给报销要钱。他肚子里面暗自嘀咕着。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地说道,“你这个人有没有素质,大晚上还让不让人睡觉。”有人义正言辞的说道,“你***再摁着个喇叭,信不信我把你车砸了。”有人充满威胁的口吻说道,“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大晚上跑这里号丧。”有人不无恶意的猜想,“小伙子回去和媳妇好好说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人循循善诱的开导…。
董柏言冲那两个巡警咧了咧嘴想张口解释一些什么,可能是因为他刚才撕心裂肺的叫声将嗓子喊伤竟然无法发出声音来。
“我叫你下车听见没有?你麻利点没看见这么多人等你一个?”那个老警察看见董柏言没有下车心里有点不高兴吹胡子瞪眼喊道。
旁边一个年轻的警察仔细的看了看董柏言的样子,眼睛似乎一亮认出了他拉了拉年老警察的衣角,然后悄悄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那个老警察立刻将面部的肌肉松弛了下来换了个温和的口吻说道,“同志您看天已经很晚了快点回家吧!您这样摁汽车喇叭搅得四邻不安,我们也很难做,快过年了我看您也不想在拘留所里吃年夜饭吧!怎么样好点没有?如果好点就回吧!”
董柏言抱歉的冲着两个警察笑了笑将车发动起来,看了看周围的小区住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打动方向盘快速离开了这块由他引起的是非之地。周围的住户慢慢的散去只留下那两个警察还站在原地。
看着那辆车远去方向过了好久,年老一点的警察转过身小声问道,“小胡你没看错是他吗?”
年轻的警察点了点头说道,“张所没错就是他,几年前咱们下北关派出所的原所长石青山就是因为他被一撸到底,最后连这身衣服也被扒的干净直接被踢回家了。”
“***这鬼天气还真他***冷,那个小胡我刚才没说错什么话吧!”张所长紧张的问道,尽管他现在是所字上还有一个隐形的副字,也不愿意因为这次倒霉的出警平白无故的丢掉。
“没有张所尤其您后面说的那几句话说的那是相当的有水平,既有规劝又有警告软中带硬,实在是达到了语言大师的水准。效果也是非常的明显,这不他乖乖哦的走了吗?”小胡甩了几顶高帽子套在了张所长的头上。
这个张所长历来头小,没几下将被这几顶高帽子将整个脑袋遮的云山雾罩根本看不见晴朗夜空下北斗七星的位置。他咧开嘴笑了起来,“呵呵,胡啊!走陪老哥两杯驱驱寒,呵呵这天气好真他娘的冷。”他为了衬托语言的效果耸了耸肩膀将脖子往胸腔里按了按,拉了拉衣襟打开车门两个人说说笑笑地走了。整个小区住户家里的灯光一盏盏依次熄灭,刚才的喧闹被浓墨般的夜色同化成一样的色彩,不留痕迹的溶汇在这黑漆漆的夜里恢复了原来的平静。四楼一间没有开灯房间窗户上的窗帘轻轻的动了一下,如果董柏言看见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打开房门一探究竟,因为那是玉婷的房间。
吴晓刚将一把狙击枪从窗台上拿了下来,他已经等董柏言一个晚上了。本来他有着大把的机会,可以将董柏言这个令他恨之入骨的头上长角的家伙,一枪送回到他本来就应该老老实实呆的地方——地狱,但是就在手指即将扣动扳机的时候他犹豫了,并不是他忏悔了而是有一个更加残忍的计划浮现在脑子里。他狞笑着将狙击枪的各个部件拆卸下来放到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里,惨白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将他的身影投射在对面的墙上,不知道是不是光线折射的原因,影子的头上似乎长出了两个牛角…。
董柏言回到家里女儿早已经酣然入梦,苏晓冉在沙发上看着一本书等着他的归来。
董柏言冲她勉强的笑了一下说道,“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女儿睡了吗?”
妻子恬静的笑了一下“等你半天还回来,女儿瞌睡的不行了这不刚刚睡下。你每天忙得不着家女儿想见你一面都成了一种奢望,这快过年了我看你也该消停了吧!”
柏言听出晓冉话语中的不满抱歉的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将手包放在门口的鞋柜上,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换上了拖鞋。
“这几天你不在家可把我忙坏了,光每天接待客人就够我受的。老公你看我的腰都累瘦了。”晓冉站起身来夸张的伸了个懒腰,故意将自己的身材展现给柏言看。
柏言淡淡的看了一眼随口说了句“嗯是瘦了,你得注意身体千万不要忙坏了。”
“老公你的态度好冷淡啊!来过来抱抱。”晓冉伸开自己的双臂撒娇的说道。董柏言走了过去强笑着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
“老公你是不是有心事啊?”晓冉感觉到将她抱在怀里的老公似乎缺乏热情。
“没有,可能是最近事情比较多有些累了。”董柏言牵强的解释着。
晓冉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伸出双手捧出他的脸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老公是不是哭了?”
董柏言忍着内心的伤痛故作开心的样子说道,“呵呵哪有,刚才从车里下来的时候,一阵风吹过打了有东西进了眼睛揉了半天,所以眼睛红得像只兔子。”
晓冉狐疑地看了他半天脸上的表情变成了爱怜才说道,“打不打紧没事了吧!用不用我给你滴点眼药?”
董柏言摇了摇头伸出手摸了摸妻子的脑袋笑着说道,“你老公我坚强得很没事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晓冉看着他的眼睛微笑着闭上了眼睛,将自己的脑袋像一只温顺的猫儿一样在他的怀里顶了顶摩挲了好一会儿,害羞的说道,“老公咱家浴室门锁坏了用钥匙怎么打都打不开,本来还想和你洗个澡呢?”
她的轻声话语在董柏言的耳朵里不亚于一阵惊雷,“门锁、钥匙。”,他忽然想了起来自己放在笔筒里的钥匙原来是玉婷在前几天两个人喝酒幽会时塞进他兜里的,当时喝的有点多没有把它当回事,玉婷当时给他钥匙的时候还开玩笑似地说,“我这可是把我的命根子交给你了!”。难道这把钥匙里面会隐藏着秘密吗?他想到这里将晓冉从怀里推开,急匆匆的对她说道,“老婆我现在得出去一趟,我忽然想起将一份重要的文件拉在办公室里了。”
晓冉惊诧的看着他说道,“这么晚你又要出去,不行今天晚上你那也不许去,再说县里离市里那么远黑灯瞎火的万一出点什么事情,你让我们娘两个怎么办?要去也得明天早上天亮了再走。前两天我听说咱们市里财政局吴局长就是因为开夜车出了车祸撒手而去,留下自己老婆和孩子为他难过。我可不想你像他那个样子。”说完死死的搂住他生怕一松手这个大活人就在她眼前消失。
董柏言想了想晓冉说的也对,苦笑了一下温柔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老婆说得对,就算有天大的事情到了明天再说。当务之急是陪你睡觉。”说完还伸出手捏了捏妻子小巧的鼻子。
晓冉害羞的说道,“老公今天我上街买了几件特别性感的内衣难道你不想看看吗?”说完轻轻地将他推来,走向了卧室站在门口妩媚的向他看了一眼,过了一会儿卧室里点亮了粉红色的灯光。
董柏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走了进去…。
清晨董柏言早早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看了看身边一脸甜蜜的晓冉,蹑手蹑脚的起身匆匆忙忙的洗漱完毕。至于洗手间的门锁这件小事,晓冉肯定会找人来修理。他又轻手轻脚的推开囡囡的房间,看见女儿还在熟睡悄悄走了过去在她红萍果似的脸蛋上轻轻的吻了吻,又细心地将女儿脸上凌乱的发丝小心的归拢整齐,然后慢慢的走了出去将房门轻轻地带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