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每个星期一一样这个星期一在老董又期盼又抗拒忐忑不安的心理中准时来临了。老董在走进办公室之前,一路上心如乱麻,我见到她该说什么,脸上该是什么表情,该以什么方式打招呼,还是干脆请一天的假算了,脑袋里全都是这些问题,刚把这个问题从脑海里抹去,结果另一个问题又很调皮的蹦了出来,周而复始复始周而,折磨的老董脑袋就好像大了好几圈(虽然从外部确实看不出任何的端倪)。然而就在与这些问题纠缠不清又还没得出任何结论的时候,单位到了,以前老董觉得单位离家稍微远了一点,但今天头一回认为单位应该再远一些,最好是在他做出标准答案之前永远永远不要到达。就这样越自己和自己掰扯越掰扯不清,越自己和自己较劲越较劲,直到进了办公楼。
说也奇怪,就在老董的一只脚踏进办公室的时候,脑袋突然清醒了,其实所有的问题就这么简单,答案三个字“看曼尼”。老董的脑袋立刻轻松了,他点头含笑的和办公室里的每一个打了招呼,然后清理了一下办公桌,斟上一杯清茶,打开案头的电脑坐在办公桌前浏览起国内要闻,就在国内看罢,转战于国际的时候。办公室里电话的铃响了。
“对对他们都在,董主任、张主任柳主任有请。”小马接起了电话然后将电话内容向老董和老张进行了传达,两人同时站起身来,微笑的看了对方一眼,心照不宣的老董先走出了办公室,老张先敲响了柳主任办公室的门,得到允许后老董推开门先走进了办公室,老董抬眼想看看曼尼的表情,但是他失望了,眼前的伊人正忙于案头工作头也没抬的说了一个字“坐”。然后将手中的笔放下,闭上眼靠在新买的老板椅上,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揉捏了几下挺的鼻梁,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
“咱们把这一周的工作议一议,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相互通气的,另外还有一件事情要和大家商量一下。”
“那好那我就先说吧!”老张掏出笔记本扶了扶鼻子上的眼镜然后将上周柳主任和董主任外出处里所布置的一些工作,以及涉及到办公室所做的工作做了详尽的汇报,在汇报的过程中,不时的抬头看看曼尼,曼尼不时的点头或微笑来鼓励老张,老张汇报的语气便更加生动,汇报的内容便更加具体。老张就像一只摇着尾巴企望得到主人爱怜的狗一样,老董在心里很恶毒调侃。轮到老董,老董很干脆利落一二三四五的将近期要做的事情进行了说明,他故意不看曼尼的表情,只顾着自己埋头汇报,只是在汇报结束时看了一下令他这个周末在天堂和地狱徘徊的恶魔天使。毫无表情,看不出任何的迹象,就好像从未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老董很沮丧的低下了头。
傻瓜,当着外人的面前,我怎能将自己的感情外漏呢,尤其是老张的面前,曼尼看到老董眼中的失望心不由的痛了一下,但是心中又是很甜蜜的,原来他是这么在乎我。
接下来曼尼对各项工作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三人之间以曼尼为主导最后决定了这一周的工作安排,时间不长,就结束了这一话题。
“老董咱们账上还有多少钱?”
“差不多有个五万左右。”
我有个想法,为了提高我们办公室的工作效率,咱们办公室的每个人员都被配一个传呼机吧!我们三个人是汉显,他们三个人是数字,不知道你们的意见如何?”老董知道这是为他准备的,心中不由得暗喜。
这在九八年也算是个稀罕玩意,想一想出去时候,腰里的BP响了,旁边的人都用一种很羡慕的眼光看着你,然后再掏出一个半头砖大小的大哥大,趾高气昂的说“喂,哪位拷我?”,那时候可真是身份的象征,只可惜这种情景只是昙花一现,到了两千年后传呼和第一代模拟机就逐步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了。
“我赞同,保不齐工作上有什么急事,想找人也找不到,有了它确实是能够保证领导随叫随到!”老董没等老张表态立刻表明了立场,然后趁老张不注意向曼尼挤了一下眼睛。
“这个家伙太不分场合了,胆子也太大了,得给他一个教训。”曼尼狠狠地盯了老董一眼,没想到在老董的眼里却变成了挑逗,这厮趁老张低头的时候,撅起嘴,冲曼尼虚吻了一下,一丝红晕泛上了曼尼洁白的脸庞。
“既然老张也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办吧,下午老董你去一趟电信大楼把事情办了,对了你留一下,有点事情和你说一下。”老张起身离开了办公室,顺手将门带住了。
“听说你是国际金融科班出身,过来帮我看看这只股票”老董起身转到了曼尼老板桌的电脑前,可是他的目光没有落在电脑的屏幕上,早上的阳光照在曼尼的脸上,将她的脸庞衬托的更加细滑白嫩,发髻很优雅的挽在脑后,一只宝蓝色发卡在阳光中散发着神秘的柔光,圆润的耳垂上晶莹璀璨的镶钻小耳饰轻轻地荡漾着,反射出五彩的光芒,曼尼感觉到了老董视线的偏移,有一丝红晕顺着洁白的脖颈蔓延到了耳际。老董的眼光更加的肆无忌惮,在曼尼的身上巡游。
房间里充满了暧昧的气氛,曼尼感觉自己被身旁这个那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热力所包围,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忽然有种要依偎在他怀里的感觉,忽然曼尼有了一个想法,而且她为自己的这想法欢欣鼓舞不已,曼尼用银牙咬着自己好看的薄薄的嘴唇,努力使自己不笑出声来,然后悄悄地将自己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圈成一个圈,慢慢的小心翼翼的移动,没有让身边的那个男人发现,迅速的向上一抬,将食指快速弹出,很显然老董根本没有防备这样的偷袭,这下可苦了“哎呦”一声捂着重要的部位,忙不迭的像一只受了惊得大马猴,在地上蹦来蹦去。曼尼乐不可支的看着他,手捂着嘴,发出银铃般的“咯咯咯咯”的笑声。
“小姐你这种行为,是对我的心灵和肉体上双重的伤害,极有可能会对我的今后的性福(性福二字加重语气,而且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质量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害,鉴于你这种行为,我要提出强烈的抗议,并始终保持追究当事人责任的权利。”老董龇牙咧嘴的发出“义正言辞”类似于博斯坦公告似的最后通牒。
“你打算怎么追究我的责任?”曼尼眼睛一眯弯成好看的月牙形,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我打算嘿嘿”老董故意装出色迷迷的样子,然后用这种眼光慢慢的在曼尼妖娆的身材上一点一点来回巡视,其间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还发出类似于吸口水的声音,慢慢的走到曼尼的身边,压低声音故意恶狠狠的说“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你就从了我,要么你还是从了我。”
“啊呸,去死!”说着曼尼扬起粉拳作势又要打老董毫不在乎的挺起了胸膛双手掐着腰,模仿某个伟人经常做的动作
一笑一闹就像一场细雨,将屋内本来浓厚暧昧的气氛悄悄地毫无察觉的冲刷干干净净。
“你帮我看一下这只股票。”老董这才规规矩矩的将眼光投向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深锦兴(相信资深的股民谁都不会忘记这只让我欢喜让我忧的股票),老董在一九九三年进入股市,也算是小有斩获,怎奈一九九七年的那次熊市里,亏的是欲哭无泪,不但所得战利品随着上证指数的下跌灰飞烟灭,而且本钱也亏损了大半,气的老董发誓从此不再进入中国的股市,但是作为在股市打拼了三四年的股民,再加上是上海复旦大学的国际金融专业毕业的高材生,眼光还是很犀利的。
“垃圾,垃圾中的垃圾,我劝你不要发疯,拿钱打水漂你也太奢侈了吧!”老董毫不留情的打击着曼尼,这厮对刚才的那一击始终耿耿于怀,不失时机的反击了一下。
“再好好看看,再好好看看。”曼尼拉着老董的胳膊左右摇晃了好几下,而且高耸的感觉,使老董好像感觉就像吃了人参果一样整个每一个毛孔都透漏着舒坦的
“怕了你了。”老董强打精神又仔细看了看还是维持原论,可是曼尼的一句话石破天惊,惊醒了老董。
“听说这只股票正在准备重组呢?”
“我再仔细看看。”老董毫不客气的将曼尼拉了起来,心无旁骛的一屁股坐在老板椅上,将关于这只股票的所有的新闻都仔细的看了一遍,然后上网用搜索引擎又将关于这只股票的新闻都仔细的研读了一遍。曼尼看着老董专注样子,难怪有人说男人专注工作的样子最帅,她也小小的犯了一回花痴。
长出了一口气按捺住心情的激动,老董转过头平静的对曼尼说:“你怎么知道的它要重组?”
“这是秘密,怎么样可以建仓吗?”
“可以,而且真的重组的话,我估计咸鱼要翻身了。”老董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吐了出来。
“真的吗?”
“真的,建议中长线持有,有可能的话尽快建仓。”
老董握住了曼尼的手,手很有劲,而且像是通过手来表示什么决心。
从曼尼的办公室里出来,老董的心里就像翻江倒海一样,卷起层层的波澜,当初股市含泪斩仓时立下的重重的誓言,而今面对可能的巨额回报,变的是那样的脆弱,就像一片碎纸一样被风轻轻一吹,便不知所踪。这可真是一个机会啊!他暗自盘算了一下个人的家底,差不多有五万左右,另外和自己的父母亲借个五万,心里下了决心重整旗鼓再入股市,这也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嘴里哼着骆玉笙老艺术家的京韵大鼓“千里映刀光影,仇恨恨燃九城....重整河山待后生。”当然哼的是句句都不在调上,特别搞笑的是心中竟然升起了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
老董坐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打开电脑又仔细的查看这只股票,老董再一次应征了自己的猜测,不会错的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小说嘛没必要追究年代那么详细)。看了看股价,算了算自己的最大购买力,能买两万股,看了看表,走出了办公楼,骑上车子,奔向了自己的老根据地“父母家”。老董把借钱的事情和父母一说,老爷子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打开柜子拿出了两个存折,刚好五万。
“拿去,取钱的时候注意点安全。”
“您也不问问我拿着钱干什么去?”
“不相信我儿子,我还能相信谁!”老爷子的话说的老董鼻子酸酸的。从父母家里出来,然后给自己的爱人打电话,妻子也没问老董要干什么,直接就告诉了放存折的地方以及密码,老董又试着将问自己老爸的话,又问了一遍妻子,没想到妻子回答的方式和自己的父亲差不多,只是把儿子换成了丈夫,这叫老董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此刻在他的心里就好像有一个天平,左边是曼尼,右边是妻子,而他就好像是天平上的游码,左右摇摆不定,一会偏重曼尼多一些,一会偏重妻子多一些,就这样一直在起起落落,没有停歇左右为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