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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武安国原本以为,在那封诏书里头,定然会有一些让自己难以完成的‘任务’:比如说什么光复大汉啊,同时征讨天下诸侯等等之类的。可是武安国万万没有想到,这诏书里头,居然什么任务都没有,反而只是有一道简单的‘加官进爵’。
“将军,这大汉,哦,不,这天下,从此朕便交于你手了。”这献帝还真的‘语不惊人死不休’,这旨意才刚下,自己便又再次说出一番,让武安国大感吃惊的话来。
“陛下,你才是大汉天子啊。”虽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是最‘妥当’,但武安国,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朕,累了。”虽然只是短短的三个字,但此刻献帝的神情,就像是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一般。
“陛下….”看着眼前只有十几岁大的献帝,武安国当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今日的献帝,依旧是没有穿上龙袍。如果不是见过献帝,又或者知道他身份的人,定案不会把眼前的这位腼腆少年,和当今天子联系到了一齐。
“将军,朕还有一物,欲赠予将军。”献帝说完,再次向徐晃示意了一下,后者见献帝示意,连忙从身后的屏风处拿出一个小小的锦盒,随即慢步上前,将锦盒交到武安国手中。
“竟然是…”武安国打开锦盒一看,只见那小小的锦盒里面,有一方玉印,正静静地放在其中。一开始的时候,武安国还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当他将此印拿起,看到在印低那‘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后,武安国才终于明白,这献帝要赠送给自己的,到底是一件怎样的宝物了。
“陛下,原来你…”南华老仙这才明白,其实当初在逃出洛阳之时,献帝并非是没有把玉玺带走,只是,没让自己知道而已。只是,南华老仙随即又想到一个问题:“也就说,董卓那厮,必然也得知此事了?”
“不,在朕临幸之前,特意以自己身真龙之气,仿制了一枚玉玺,用以稳住董贼。”这献帝年纪虽小,但对于某些事情,还是显出有不小的智谋。
“原来如此。”对于献帝的真龙之气,南华老仙还是略知一二的。以真龙之气仿制玉玺,虽然对献帝本身,是一件损害极大的事情,其后果,是会直接减弱献帝体内的龙气,不过仔细看看,南华老仙便知道,这献帝身上,早已没有多少龙气了。
“上师,待黄巾之事了结后,朕想与你一道,去云游四方。不知上师,意下如何?”把最后的玉玺也交到武安国手中后,献帝,此时应该称之为刘协,也终于完全地自己的使命,给托付到了武安国的身上。
“哈哈,好,陛下既然有意,老夫自然是无有不允。只是不知道将军,又是否打算,留老夫性命呢?”见献帝居然说以后要与自己同游,南华老仙心中,也不禁掠过一丝温暖。只是待看到武安国呆立的样子,南华老仙这才想起,自己和武安国之间,还是有事未了的。
“陛下,臣定然不会辜负,您的如此重托!”缓缓地玉玺重新放回盒中,武安国再一次恭敬地,朝着刘协行了一礼。随后才对南华老仙说道:“你大可放心,只要你麾下的教众尽数归顺,那本将,自然是不会取你性命的。”哪怕南华老仙没有投降,武安国也不敢取他性命,毕竟这南华老仙手上,可是有着救治甄宓的人卷天书。
“这第三事,便是请将军,不要灭我太平道统!”这南华老仙的第三个请求,居然是让武安国,保留太平道教的道统。
“这个嘛。”关于这个问题,武安国倒是想了好一阵子,才给出了一个答复:“可以。”
“将军此言当真?”这太平教一直以来,都是朝廷和地方诸侯的重点剿灭对象,此时武安国居然可以允许南华老仙留下道统,倒是让他感到十分吃惊。
“不错,只是,你需答应我一事。就是不可胡乱诱导百姓作乱,且须得倾于我军。”关于这个太平教嘛,其实在武安国心里,性质就跟后世的佛教差不多,也是算是一种信仰的体现。当然,这具体细节内容,自然是有天壤之别,不过只要可以的话,武安国倒是宁愿化为己用。
“原来将军是想,借我教收拢民心。此事倒也并无不可。”这行军打仗,南华老仙是外行,但要说到教派问题,那他就是‘专家’了,虽然武安国说得不算明白,但南华老仙,却是一下就听出了:这武安国是想借太平道教在民间的影响力,为他收拢民心。
“除这三事之外,本将还有一事,要请你相助。”见条件都已谈完,武安国自然,便是要请南华老仙,前往上谷医治甄宓了。
“哦,不想将军也会有事相求,不知所为何事?”见武安国除了并州战事之外,居然还有事相求,南华老仙倒是感到有些讶异。
“事情是这样…”当下武安国便将甄宓身受重伤,最后被左慈救得性命,但却依然无法醒转的事情,给南华老仙详细地说上一遍。至于甄宓的伤势如何,则有一旁的左慈,在作补充说明。
“这事,恕老夫无法相助了。”在听完武安国的详细说明后,南华老仙只是略一沉吟,就说出了一个让武安国大感震惊的答案:“老夫的医术,比起元放且有不如,若是连他都无计可施,老夫,自然也是无能为力。”
“这….小姐…岂非是无法醒转?”骤然听到这个极为可怕的消息,武安国也不禁倒退了好几步,脸上尽是惊慌失措的神色。
“老夫可将人卷天书,借你一用,只是这医治之法…….”南华老仙话都还未说完,武安国却忽然转过身去,独自朝着府外走去…
“此一女子,莫非是武安将军心爱之人?”见武安国如此失魂落魄,刘协倒是一脸好奇地问道。
“或许吧……”虽然曾跟武安国到上谷一行,但左慈却也无法确定,这甄宓在武安国心中,到底是有着一个什么样的地位。
上党城外,原本已经围城一整天的武安大军,在看到一脸失魂的武安国走出来后,终于由徐庶传令各自收兵回营。不过让众人感到奇怪的是,这武安国自打回营之后,便一言不地坐在大帐之内,任谁前去拜见,都是寥寥数语,便让其下去休息了。
“将军,将军!”就在诸人都各自散去之后,王虎却又是急急地冲进营中,看那样子,定然又是有急事回报。
“何事”见王虎如此着急,武安国却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嘴里缓缓地问道。只是王虎说出的话,却让武安国在下一刻,立马便跳了起来,往营外冲去:
“上谷传来急报,华大夫【华佗】,如今正身在上谷,为甄小姐进行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