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战殇(九)
㊣(1)孟儒没有招呼戏凡尘,自己从虚空降下;而后者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的跟在后面;与此同时,战空与水浩淼亦是同时落在地上。
“啪!”
清脆地声音响起,只见孟儒落在大地之后,直直的双膝跪下,面对着无数英魂跪下,面对所有的海蓝军团之人跪下。
“我孟儒,今日愧对大家!”
充满着无穷悲伤与愧疚的声音浩浩荡荡,连绵不绝地传荡开来,使得所有沉溺在悲伤中的人都能够清晰的听到。
而一对对充斥着泪花的眼眸在听到这道声音后,终于抬起头,向着传出声音的方向,也就是孟儒所在的地方望去。
在见到孟儒双膝跪地,一双黑亮的双眸此刻已是充满着晶莹地泪花,这些活下来的数十名千夫长终于微微清醒了过来
“啪!”“啪!”“啪!”……
一道道双膝及地之声不断响起,却是数十名千夫长相继学着孟儒一般,在血红地大地之上,双膝跪了下来。
“将军,这不是您的错啊!您不必如此,这样只会让我们更加的愧疚啊!”
“若非我们修为不足,又岂会如此!”
“请将军起来吧!否则,我们也同将军一同长跪不起!”
……
见到双眼闪烁着泪花的孟儒挺直着身板,跪在地上;这些沉溺在悲痛之中的千夫长终于清醒了过来,纷纷向着孟儒说道。
“我,还配当你们将军么?”
听到一道道令㊣()自己心颤的声音,孟儒口中弥漫着苦涩的味道,眼眸在泪花的遮挡下,显得很是模糊,望着数十道模糊的身影跪在血红的大地之上,痛苦的说道。
“将军,您不要自责了,若是连您都不配,那么天下就没有人配了!”一名中年摸样的千夫长用沙哑的声音对着孟儒大声喊道,眼中还不停地落下泪珠。
“将军,若是你再如此,就对不起死去的众多兄弟了,站起来吧!”另一名千夫长随即接着喊道,浓浓地悲伤在话音中传荡而出。
……
一道道声音从各名千夫长口中传出,使得跪在地上的孟儒眼中再次浮现出更多的泪花,一双眼眸显得更为的模糊。但,心中却是划过一道道暖流,暖心温肺。
“我孟儒在此发誓,若以后再有这种情况发生,必当辞去将军之职,甘愿当一名小兵冲锋上阵,战死——不悔!”伸手将眼眶中的泪花拭去,随即掷地有声的仰天喊道;这是对天的誓言,对死去英魂地誓言,对现场还活着的众多人的誓言。
此言一出,顿时让得整片空间为之一静,所有千夫长与士兵皆是望向跪在大地之上的孟儒,在他们眼中,这个年轻地将军,那略微显得瘦弱的身躯顿时变得庞大起来,似乎可以将天地支持住。
而他们,也将这一幕化作一道烙印,收进心中,化作一支擎天柱作为他们心中的支撑物,只要有孟儒在,㊣()便是战死也不悔!
“我庞涛再次发誓,定当追随孟儒征战天下!”
“我……”
……
一道道坚定地声音回荡天际,数十道誓言仿若要这片空间打破一般,浩浩荡荡,如同涟漪般荡漾开来。
一个个目光坚定地望着孟儒,心中在后者的那番话中,犹如一道暖流一般,在他们心中缓缓流过,将先前的创伤微微抚平。
“本将军现在命令众位千夫长及所有士兵起身!”在众多千夫长发出誓言之后,孟儒大声喊道。
军令不可违,所有千夫长以及士兵皆是在第一时间起身,不管身体受伤重还是轻,都是挺直了身板,目光坚定地望着孟儒,原先被众位千夫长抱在怀中的死去地千夫长,也是静静地躺在身旁,嘴角似乎露出一个欣慰地笑容。
“啪!”
在数十位千夫长及数万士兵的眼光下,孟儒向着他们磕了一个头,方才站起身来;这种举动,再次令他们心中更加尊敬孟儒。
“所有士兵接下来收拾好战场,剩下滴千夫长便先行回去养伤,将伤势养好了,准备迎接下一次的战争吧!”
这一刻,孟儒再次变成了运筹帷幄的将军,有条有序的发布命令。说完,便身形向着城内掠去。
“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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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
此时,孟儒已然坐在了大厅内上方的主位之上,眼中的悲痛愧疚此刻尚未散去,以及深深掩盖的疲㊣(4)惫。而在主位下方,左边坐着水浩淼,右边坐着戏凡尘以及战空两人。
四人来到这里之后,谁都没有率先出口,即便是以玩世不恭地戏凡尘也没有开口,显然这场战争对他们来说,有些难以接受。就在这般鸦雀无声地气愤下,过了良久,孟儒方才悠悠地开口说道。
“这场战争……”刚刚开口,便再次停了下来,脸上再次浮现出悲痛之色,沉吟了好一会儿之后,在其他三人的等待下,方才再次开口道:“不管过程怎样,我们终究还是胜了!”
听到孟儒的话,水浩淼,戏凡尘和战空三人皆是显得无比沉默,没有开口接话,只是沉默地用目光望着孟儒,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凡尘,你这次战争独自消灭将近十万的大冥天朝士兵,可升为将军,我会写封书信;到时候你带着这封书信道五行天都交到海蓝军团元帅手上,便可封将!”孟儒对着戏凡尘轻声说道。
“嗯,好的!”戏凡尘微微应道!
“封将之后又你意想不到的好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听到戏凡尘的回应,孟儒脸上露出一个淡淡地微笑道,旋即对着战空与水浩淼道:“水亲卫,你的功劳暂且记下,待得我两年期满后,将军职位便交由你来当;战空,你的功劳也暂且记下!”
“属下,谢过将军!”闻言,水浩淼顿时站起身,双手抱拳回应道。
“嗯!”战空微微应了一声!
“好了,你们先去忙你们的事吧!我现在这里静静。”
孟儒对着三人说道,而戏凡尘听到孟儒这么说,想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随即三人便行出门口,只留下孟儒一人静静地坐在主位上。
“东来,不知你在那边怎样了?有没有遇到这种事呢?若是遇到了,你又会怎么做呢?”淡淡地呢喃声,在这大厅内弥漫开来,化作一道无声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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