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小驴,有种!”燕争笑道。棋星又一脚踢在燕争身上,骂道:“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你怎么不向我求婚……”
贝坚对燕争笑道:“燕子啊,你怎么这么怕老婆?哈哈哈,以后有你受的……”
秋果指着车小驴骂道:“你小子敢撬我墙角,毛都还没长齐呢,谁给的你胆子?”
贝坚拦住秋果道:“好了好了,林蓝的事儿你又做不了主,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冯千对林蓝的事视若无睹,问贝坚道:“贝团,还是先把这些人处理了吧。”
贝坚看看被自己和秋果手下军队控制住的这千余人,一个个低头不语,而对哥老大的死并没有什么反应,便对冯千道:“放他们走吧。”
冯千说了声:“好。”传令放人。
秋果骂道:“儿子你干什么?好不容易抓了这么多人说放就放?你大方,妈妈可不大方!”
贝坚笑道:“闺女你先等等嘛。还有,这里面有一半儿是你的人按着的,也放了吧。”
“混蛋,不放!招过来当咱的人多好。”秋果道。
“真不放?”贝坚问道。
“叫妈妈才放。”秋果道。话音刚落贝坚就笑道:“妈妈。现在可以放了吧。”这句话说得流畅自然,没有一点心理压力。
“这还差不多。”秋果忍俊不禁,下令放人。
贝坚一个翻身上马拔刀,对哥老大手下喊道:“兄弟们,哥老大在陨光镇做下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实在罪不容诛……”
只听这一句,哥老大手下都暗自道了声:“不好,要跟我们算帐了!”
只听贝坚继续喊:“但这都是哥老大的指使,现在这世道讨生活不容易,你们这中间难免有被迫的,我也就不想追究了。”
哥老大手下听了一起欢呼,旁边的镇民却怨气冲天。
贝坚又道:“兄弟我从军七年,打过不少仗。现在是个团长,正是缺人的时候,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跟着兄弟混吧。有兄弟一口吃的,就也有你们一口!那些不想跟我们的,你们做过的事我不追究,别人就不好说了。为你们性命着想,就请离开陨光镇这辈子别回来了!”贝坚把最后一句“性命”两字说得很重。
时值乱世,有能力的都去参军打天下了,世人都觉军人乃是人上人的存在。哥老大手下倒也有点这个意思。且贝坚后半段的意思明显是威胁,不参军的就离开陨光镇。可这世道能有一处立足之地就已谢天谢地,再到别处去还怎么生活?这些人在威逼利诱之下,一个不落的参了军。
镇民中成了年的大多都认识贝坚,知道他的人品,想来由他约束,这些人再不敢作害,也就没再说什么,纷纷散去了。
这个结果两边都没谁反对。贝坚对秋果笑道:“怎么样?爸爸的手段厉害吧。学着点儿。”
秋果见了贝坚的手段道:“算你有本事,这里面可要记得有妈妈一半儿人,到时候拔过来吧。林蓝,看着点儿去。”
贝坚见此间事情都处理差不多了,对燕争道:“没想到你遇个这么个事儿,浪费这半天时间。走,咱喝酒去。我在这儿就休整三天,三天后就要走了。”
车小驴笑道:“贝哥,你跟那果儿姐是一起的不?”
贝坚道:“对啊,怎么了?”
车小驴道:“小弟正好也是三天后要走,咱顺路一起呗。”
贝坚哈哈大笑道:“你知道我们去哪儿不,就说顺路。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不过劝你一句,林蓝可是秋果的副团,秋果是护她的这你也看到了,而且林蓝早有心上人了,就是我的副团冯千。”
车小驴急道:“哟贝哥,您瞧这多尴尬。要害您的副团丢一个好媳妇儿。不过还好,我给您老婆的副团找了一个好丈夫,其实贝哥您也不亏是不?”
贝坚被逗乐了,笑个不停:“车小驴啊车小驴,你这张嘴可真能说。不过你放心,这种事儿我才懒得管它。来来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好好的喝上他一顿,我可藏了些好酒,燕子,还有那个……那个你媳妇儿……”
棋星一听叫自己,马上跑了过来抱住燕争,对贝坚道:“好啊,去。”
贝坚一拍脑袋,骂道:“对哈,你也是他媳妇儿,我这蠢脑子!”
棋星一听将嘴噘得老高。
贝坚又指着袁冰道:“那个小姑娘,跟咱们一起吧。”
袁冰一直沉浸在对燕争的幻想中,跟小斯念叨个不停。猛听到贝坚叫自己,道:“不不不!我不去了。我总是很倒霉,你们跟我在一起也会倒霉的!”
贝坚道:“快走吧。什么倒霉,都他妈是自己没本事,我就从来不倒霉!来吧,我教你怎么不倒霉。”
袁冰还是怕自己的霉运沾到别人身上,不停拒绝。
燕争看棋星噘着嘴,想到她死前的经历不忍再伤她心,便对贝坚道:“贝哥,让人家回去吧,她这两天也过得不好受,再被你们吓着就不好了。”
“行吧。”贝坚说:“走,咱去!”
袁冰想要回家,可一想起家里还有那许多哥老大的手下正躺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燕争道:“贝哥,袁冰家里还有人呢!”
贝坚愰然大悟,对冯千道:“把新收来的人看好了,找两个人保护一下这位姑娘。对了,她家里还有一堆人晕着呢,也拖走吧。”
贝坚等人安置的差不多时,天已大亮了。只见天高云淡,万里长空一碧如洗。清风徐来,树叶簌簌作响,远处连绵的山脉于日光下熠熠生辉,好像近在眼前。
“望山跑死马。燕子,这句话你听过吗?”贝坚道。
此时他们正坐于一顶大帐之内,帐内放一矮桌,众人于桌前席地而坐。
燕争坐在帐篷最阴暗处,从帐门往外看,但见那山清晰可见,好像触手可及,答道:“是说山看上去很近,但要是想到山脚去,就算策马狂奔把马跑死了也到不了。”
“对啊!”贝坚伸了个懒腰,躺了下去枕在秋果腿上,叹道:“世界上有些事情呢看着很好办,真办起来就难了。剩下的事情呢,看上去很难办起来只有更难。真不如就在这儿一直躺着,对吗闺女?”贝坚问完,伸出手指轻轻在秋果下巴一挑。
秋果揪着贝坚的领子将他揪起,道:“你可舒服了,妈妈的腿可要酸死了,你这不肖的儿子!”贝坚连忙去给秋果捏腿。
林蓝带着两人走进帐来,她手中端一盆子,盆内装满了烧饼。后面两人抬着一头烤野猪。
林蓝将食物放在桌上道:“饭来了,你们先垫两口。我去给你们找酒去,也不知道冯千把酒放哪辆车上了,全乱套了。”
秋果招呼道:“这东西就是林蓝烤的,都来尝尝,她做饭可是高手啊。”
车小驴一听是林蓝做的,撕了一块烤猪肉扔嘴里,忍着烫叫道:“好手艺!我从没吃过这样好的烤肉!”
林蓝忍着打死车小驴的冲动,对燕争和棋星道:“你们吃的东西随后就来,稍等。”
“你……你能看到我?”燕争惊道。
秋果道:“当然能了,她跟道门的人学过几年,我现在能看见你们也亏她给画的符。还有,她就算是给鬼做饭也是一等一的好手,你俩擦干口水等着吧。”
“鬼还要吃东西?”燕争问。
“我去,你是鬼吗?这都不知道!”众人大惊,齐声发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