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燕争的手刚伸到怪人眼前时,怪人突然不呢喃了,使劲扭着腰,用身子挡住燕争,号叫:"混蛋!坏人!不准动我的伍子,黄金没了,我只剩下伍子了,你还要抢走我的伍子吗?你比蜥蜴还要坏,比季白山还要坏..."
怪人骂个不停,吓得燕争只好把手缩回去,对贝坚道:"咱得有引火的东西啊,要不拿什么点炸药?那快去把这人手里的木头抢过来。"
贝坚看了一眼歇斯底里的怪人,哈哈一笑:"这次放他一马,这引线是自燃的,你瞧!"
燕争仔细看着,原来引线一头有个小帽,贝坚把帽一拔就有白烟冒出,还真是自燃。
好神奇!
甲未中孚见燕争一脸惊讶,笑道,这有什么了,传说在三次世界大战前,有些军队手中的大杀器,能带着核弹打上万公里外的目标,这年代谁要是有这东西,足以一统天下了。
燕争啧啧称奇。
贝坚托着炸药,看引线越烧越短,望蜥群越跑越近,大叫一声:"不停步者死!"手中炸药一扔竟有三十多米远。
蜥群哪儿管贝坚的喝止,奔袭不停,无视从头顶飞过的炸药。
引线燃尽,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从蜥群后方传来。
而后血雨夹杂着无数肉块残肢下了起来。
蜥群被吓得停住了脚步。
冯千不知什么时候提着提灯走进了后面的黑暗空间。贝坚一点也不担心他丢下大部队自己逃命,他知道冯千不过去探路了,就像他们无数次遇到绝境时那样。
燕争一看这招有戏,也取了一个炸药拉开了引线,威风凛凛的现在潮水般的蜥群前叫到:"还有谁?!"
贝坚见燕争如此威风,拍手笑道:"好样的燕子!"
可看着引线越烧越短,贝坚心里发虚,"燕子,你能扔多远?"
"啥扔多远?"燕争看着炸药晃然大悟,这是要扔出去的,"不知道,反正能炸弹它们就行呗。"
燕争不过二灯修为,冥力足够把炸药拿起来就不错了。
贝坚一听就慌了,抢过燕争举着的炸药,手掌一攥,把引线攥灭了。
烫得贝坚直咧嘴,"你还是别呈威风了,要扔的不够远。"拍着身边的炸药箱道:"再把这堆炸药引爆了咱们都玩儿完。"
就在这时,水波中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黑暗空间:"不可能!你们身上的灵力和冥力都不多,不可能使出这么强大的术法!你们到底藏了什么法宝!"语气颤抖着,带着明显的恐惧。
"这你不知道了吧,咱这不是法宝,是炸药!我告诉你,最好让开条道,让爷们儿好生生走喽,要不然,我把整个黄沙眼炸塌!"
水波中的声音冷笑:"就算你再厉害,哪里抵得过我儿孙前赴后继?"
水波的声音越来越近,只见蜥群让开一条路,污秽的脏水从中涌出,好像是有什么即将拘束着水的,这些水挤在一起并不散开,形成一个巨大的水球。
贝坚生怕对方用水打湿炸药,扽住引线,把炸药举着叫到:"别再往前了!"
却听水球中的声音大喊:"为了归化的荣耀!"
这句不明所以得话就像给蜥蜴们大了鸡血似的,潮水般涌了过去!
蛮牛蜥奋勇当先,满身肥肉汹涌如涛!
冯千这时跑来,气喘吁吁的说:"后面还有一道门,到那里躲吧。"
"那还等什么?"贝坚拉开引线,膀子一甩炸药就被扔了出去。
本来贝坚打算得挺好,把炸药扔得远远的,保证这里不在爆炸范围内,可不曾想蛮牛蜥墙一般的身躯忽然高高跃起,正好把炸药挡了回来。
炸药被弹回到众人和蜥群之间。大家身旁的炸药堆被完美的囊括在了爆炸范围之内。
就见引线嗤嗤冒着白烟,一旦炸药被引爆,后果不堪设想!
引线一点点变短,那是死亡在一点点走近。
你说你一个蛮牛蜥那么胖,又受了伤,乖乖爬着不好吗?非要跳起来,累不累啊,嗯?
"玩儿命跑啊大家伙儿!"过去掐灭蜥蜴脚下的引线已不现实,那么摆在几人面前的路只有跑。
众人拼命地跑,于引线的燃烧速度赛跑。同时,贝坚和冯千还不忘一人拿一个炸药包,谁知道前面还有什么危险?
来不及细看周围环境,冯千领路,一进了门便躲到墙后面。
贝坚大喊:"别挨着墙!别爬地上!捂住耳朵,张开嘴...…"
话没说完,剧烈的震荡波传遍了整个黑暗空间,墙和地面竟像活了一般在恐惧地战栗,飞扬起的尘土也吞噬了一切。几乎同时,是震天的巨响共鸣着大家的肺腑。
无数炸药引爆带来的能量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这就是科技的力量,然而,在百十年前的公元时代,这样的威力甚至还算不上大。
天地在转,星星在眼前明灭,耳中是宛如冤魂发出的尖锐的嗡鸣。
贝坚擦去了嘴角的鲜血,顶着满头满脸的灰尘大声喊:"都没事吗?"
不过因为有了墙的阻隔,消减了几乎所有烈焰和大部分震荡波,剩下那些伤害,对没有躯体的鬼来说,甚至还比不上一个笑话带来的腹痛。
但场面还是把燕争吓坏了,他没注意,也就无视了贝坚的关心,茫然走出门去。
星星点点的火还在烧着,像罗布在棋盘上棋子,借着着这光,燕争见着的,是满地焦黑的肉块,竟没一只蜥蜴幸存!
尘埃未消,在这堆皮囊碎块间氤氲成一层霾气,竟有几分仙气。
燕争踏步其中,懵懵懂懂地走着,焦黑的肉块散发出一股烤肉的香气,燕争生前是大爱烤肉的,而现在他只想吐。
身后响起了其他人答复贝坚的声音。
还好,都没事。却见怪人昏迷倒地。冯千赶紧去摸他的脉搏,虽然微弱,但终究有。
甲未中孚吐了口唾沫道:"能救活吗?我看他贴着墙来着,内脏别被震碎了。"
冯千去按怪人的胸口,想救活他,可每按一下都有一大口血从他口中涌出,夹杂着肉块。
这下冯千什么都不敢做了,估计是救不活了。
危机解除,大家都瘫坐在地上恢复着体力,静静的。看着怪人躺在地上,每呼出一口气都好像呼出一口残余的生命。想着是不是该为他开个追悼会。
四周是静谧的黑暗,忽然传来一阵水流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