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赐忍不住嗤笑。
就这点儿胆子,还敢惹他。
他站在原地未动,凉凉的风中,又传来啪啪啪几声脆响,沈建华脸肿的老高。
吓的瘫软在地上。
“鬼祖宗,我错了,求你饶我一命,饶命呀。”
他说话,就四肢并用,往自己带来的几个保镖面前爬。
那几个保镖,被这诡异的情景吓得面色苍白。
见沈建华朝他们爬过来,纷纷四散逃离。
“woc你姥姥,我们保护你,不过是因为收了你爹的钱。”
“你身上现在沾了脏东西,还想来害我们。”
沈建华哭喊的叫着。
“你们别跑。”
“不要跑。”
“只要你们能带我离开这里,我让我爸给你们发奖金。”
“你们想要什么都可以,快带我离开这里。”
沈建华像狗一样趴在地上,被吓的屁股尿流。
张天赐冷冷的笑着。
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孬种。
转身上车。
魏诗瑞和往常一样,把张天赐送回家。
可今天,却没有进门。
她垂首立在张天赐面前,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天赐本来就不爽,看到她这个样子,更觉得没意思。
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进屋。
魏诗瑞见状,苦笑了一声,离开了张家别墅。
张天赐躺在床上,越想越不爽。
也没有睡意。
索性开着车在街道上瞎晃荡。
幽静的夜色渗着凉风,舒爽宜人。
张天赐降下车窗,吹着夜风,燃起了一根烟。
既然魏诗瑞不情愿,他自然不会强人所难。
反正,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身边是不缺女人的。
什么王萍萍彭忆雁,或是孙家慧,虽然没有魏诗瑞身上那股飒爽英姿,却也各有各的特色,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他舒了一口气,正准备重新启动车子。
耳边却响起一道严厉的声音。
“童依白。”
“你这个该死的叛徒。”
“师尊待你不薄,你却不知道感恩,不愿意嫁给他为妾,还背叛他。”
童依白?
张天赐迟疑。
飞速下车,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空阔的大街上,两男一女正在对峙。
“呵,师兄不会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吧?”
“师父不顾人之大伦,妄想玷污自己的徒弟不算。”
“师兄扪心自问,师父要纳我为妾,真的只是为了让我跟着他,穿金戴银,吃香喝辣吗?”
“整个师门,还有谁人不知我体质特殊?”
“师父如此为老不尊,不过就是想把我占为己有,视我为炉鼎罢了。”
大街上安静了好半天。
张天赐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他准备上前看看情况。
耳边却传来另外一个男人,高深莫测的声音。
“师弟,我们领命而来,还是不要浪费时间。”
“师父既然已经下令,你就动手吧。”
“师兄。”
最先开口的男人,似乎有些不忍心。
“师妹说的也有道理,师父……”
“师弟。”
高深莫测的声音再起。
“你我为人子弟,真好随意议论长辈过错,我们只需要按照长辈命令行事,其余诸事,宗族之内,自然有可以做主的人。”
说完,不等那人有所反应,掌中凭空出现一把横笛。
飞身朝童依白过去。
童依白急速后退,险险避过一击。
但因为实力压制,很快就落了下风。
被那人的横笛抵住了脖颈动脉。
“大师兄当真不顾念往日情分?”
“当年我母亲在世时,对待大师兄犹如半子,现如今,大师兄却要逼迫我回师门,委身成为师父的妾室。”
“难道大师兄忘记了,我母亲当年是因何而死。”
那握着横笛的男人,眉目一滞。
很快冷静下来。
“时移世易。”
“师妹放心,我今日带你回师门,明日就会奏请宗门族内长老,请长老出面。”
“我定竭尽所能,护你周全。”
童依白闻言大笑。
笑声中却满是悲怆。
“师兄护我?”
“当初,我母亲誓死不从那个男人,舍了性命,才让我从那个魔窟逃出来,今日,是师兄亲自来抓我,你拿什么护我?”
童依白话音未落,那人已变了脸色。
“往日种种,师妹都不必再提。”
“如今师门早已改天换日,再也不复当初,我与二师弟也不过是领命行事,还请师妹不要让我们为难。”
他说话已经沉着眉头,不知从什么地方变出一条绳子。
准备绑童依白。
“住手。”
听了这半天。
张天赐也算是明白了七七八八。
童依白的师父,霸占她母亲不成,如今,想要强占了她。
而且,童依白特地提到了她特殊的体质。
到底是什么样的体质。
居然让自己的师父不顾人之大伦,如此觊觎,先后起念要玷污母女二人。
他实在,好奇极了。
张天赐脚步悠闲地从暗处走来。
在路灯的照映下,身上像披着一层朦胧的光。
“你们是什么人?”
他步伐看似不紧不慢,实则眨眼就到了三人面前,在那两个男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抓着童依白,护在身后。
“大晚上围追堵截女孩子,是不是忘了。”
“现在是法制社会。”
“可不是你们师门,只靠谁的拳头大,就能由谁说了算。”
那两个男人虽然还有分歧。
可见张天赐现身。
立刻一致对外。
“你是何人。”
“我们处理自己师门事务,与你无关,闲杂人等还请回避。”
那位手握横笛的大师兄眉目凛然。
表情十分严肃的二师兄,也是手掌翻转之间,提剑在手。
“童小姐乃是我的至交好友。”
“今天的事竟然让我撞上了,那我自然没有不管的道理。”
两个男人皆是一怔。
随后笑起来。
眼神中满是戏谑。
“张总。”
童依白开口。
“多谢张总好意,替我解围。”
“这是我师门内部的事务,你还是尽快离开吧。”
张天赐挑眉。
短短半天之内,这是他第二次被拒绝。
他才刚刚舒展了些的心里,立刻涌起了一阵阵烦躁之意。
还没开口,又听到童依白继续说。
“我的两位师兄,一位已经是练气中期,一位是后期。”
“你不过初期修为,并不是他们的对手,你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