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他有多牛逼呢,没想到,却是个只会对女人动手的人渣。”
“亏他刚才叫嚣着,还想要追孙董事长那样的人。”
“凭他也配?”
场上四处都是嬉闹声。
根本没有人把沈建华放在眼里。
他就像个可怜虫一样,成了所有人的笑柄。
张天赐笑眯眯的看着,抿起了唇。
他扭头看孙家慧。
“抱歉。”
“我食言了。”
“不过这条手链没买到没关系,以后遇到更好的东西,我再送给你。”
孙家慧羞红着脸,含情脉脉地看张天赐。
“你别这么说,这串手链本来就不值那么多钱,价格太高,我也已经不想要了。”
说话,她的视线往沈建华的方向瞟了一下。
“再说了,你已经让我看到了这么一出好戏。”
“还帮我摆脱了那个狗皮膏药。”
“我感谢你都来不及呢。”
张天赐笑,却不再出声。
沈建华还在那里喊着什么,可全场没有一个人在乎他,也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一片熙攘的闹腾声中。
台上的拍卖时,再次开口。
声音响彻整个大厅。
“接下来,是我们的第二件拍品。”
“明代铜胎掐丝花果纹三足炉。”
随着拍卖师的不断介绍,红色的幕布再次被拉开。
玻璃护罩之内,一尊非常漂亮的三足炉,亭亭而立。
身边的孙家慧发出了一声惊叹。
可张天赐,看着那三足炉,却眯起了眼睛。
不过是明代的作品,充其量也就百年历史。
可张天赐明明看到,那三足炉上,萦绕着充盈的灵气。
莫非,这件拍品还内有乾坤?
“五千万。”
现场有不少人都对这一尊三足炉有兴趣,拍卖师还没有报出底价,就已经有人高声喊。
“五千八百万。”
“六千万。”
加价的声音此起彼伏。
张天赐眯起眼睛。
没想到,在场的有钱人真多。
拍卖价格一路飙升到九千万,现场的气氛才终于平静了些。
张天赐正准备出价。
从他身后不远处的角落,突然传出了一道浩如洪钟般的声音。
“一亿两千万。”
这个价格被曝出来,现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过是一件明代铜胚作品。
又不是禁止出口禁止展出的珍品,价格居然会高到如此地步。
全场安静了几秒钟后。
张天赐终于出了价。
“一亿五千万。”
沈建华也坐不住,刷的一下站起来。
脸色铁青。
吼道:“两亿。”
沈建华领命而来,这件三足炉,正是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看他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张天赐却始终慢悠悠的,目光平和。
沈建华刚才已经花出了八千万,哪里还有实力和他一较高下。
现在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罢了。
张天赐笑眯眯的看沈建华。
可沈建华却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
“看TM什么看。”
“老子正正经经出价,你要是掏不起钱,就趁早滚蛋。”
张天赐冷笑。
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让全场所有人听到。
“看来沈先生挨的揍还不够。”
“你TMD……”
沈建华下意识骂出声。
可张天赐却收回了目光,定定望向前方。
“两亿三千万。”
“两亿五千万。”
他话音未落,从背后的角落,又想起了那一道宏量的竞价声。
两位正主都还没说话,沈建华就已经戏谑地笑出声。
“哈哈哈。”
“我还以为你有多了不起呢?”
“没想到你就是个满瓶子不响,半瓶子晃荡的废物。”
“做出那一副屌样子给谁看,刚才拍手链,你竞价竞不过我,现在拍这一件三足炉,你又竞价竞不过别人,我可真是大开眼界。”
张天赐嘴角勾着淡淡的笑。
望着沈建华,就像看个傻子。
“三亿。”
一件明代作品,价格飙到如此之高,所有人始料未及。
全场都安静了。
就连沈建华那个煞风景的,也都闭上了嘴巴。
一时间,只剩下张天赐和那个陌生人一来一回的竞价声。
那人不打算放弃。
张天赐也势在必得。
现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拍卖价格一路飙升到四亿。
“四亿五千万。”
张天赐再次竞价之后,身后没有再传来那一道洪亮的声音。
台上拍卖师等了片刻。
夸张的吞了一口唾沫,还特地问话。
“这位先生,您还需要再出价吗?”
没有人回答拍卖师的话,从张天赐身后,想起了一道吱呀的关门声。
孙家慧扭头去看,在张天赐耳边压低了声音。
“那个人走了。”
张天赐点头。
看着台上拍卖师三锤定价之后,施施然从座位上站起来。
“各位承让,小弟心领了。”
他口口声声自称小弟。
可全场没一个人敢马虎,一时间掌声雷动。
这些人,可都已经活成了精。
哪里不知道,张天赐这只不过是在恶心沈建华罢了。
人家确实没有跟你争八千万的手链,却开出了比八千万高了五倍的价格,买了自己身上喜欢的东西。
人家不是没有钱。
也不是不愿意花钱。
只是,不愿意把钱花在不值得的东西上。
沈建华的脸一时红一时青,咬着牙,满脸凶狠,似乎下一秒就要像个炮仗一样,直接爆炸。
可眼珠子一转,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鬼主意,阴险的笑了一下,悠闲自在地坐到了自己位子上。
“张天赐,你TM给老子等着。”
他声音不轻不重的传进张天赐耳朵里。
却逗得张天赐笑了出来。
沈建华露出这种表情,打的是什么算盘,张天赐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来。
就他这样把所有情绪挂在脸上的人,真是蠢的可怜。
大红的幕布被拍卖会工作人员掀开。
身着宝蓝色旗袍,满身高贵优雅的女人,亲自端了那尊小小的明代铜胎掐丝花果纹三足炉,送到了张天赐面前。
在她身后,还跟着另外一个穿着黑旗袍的女人,只是,显得底蕴不足,贵气欠缺。
落成了童依白的陪衬。
“张总,又见面了。”
童依白盈盈笑。
“张总果然好眼力,豪掷巨资,拍下这一件拍品,想必是看出来此拍品内,另有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