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能伤得了宋广国半分。
反而引得他仰天长笑。
“哈哈哈,不过区区三层的蝼蚁,也敢在老夫面前放肆。”
“今日,老夫便送你一程,黄泉路上,也好陪陪我那可怜的徒儿。”
张天赐心中大惊。
原来这就是实力的差距。
他可以一拳重伤郭宏伟,却奈何不了宋广国。
张天赐双唇紧抿,飞一般的后退,可他速度再快,也快不过闪身即来的宋广国。
猝不及防之间,被他的剑尖划过胸前,带出了一条血口子。
但宋广国的攻击还没有停止,脚尖在地上一顿,人已再次飞身,超张天赐袭来。
张天赐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露出胆怯的表情。
心里暗暗的念了一句我命休矣,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疾风,卷的他衣服猎猎作响。
砰的一声,张天赐只觉眼前火光四溅。
一阵幽密的香风,扑鼻而来。
“宋广国,你是欺我文家无人吗?”
“先是背叛我三姐,偷了我三姐的科研成果,装腔作势,今天又来欺负我幼弟。”
幼弟!
张天赐神色大震。
望着护在自己面前衣袂飘飘的背影。
胸腔中突然泛起了满满的波澜。
“姐姐。”
谁不知道出现在他面前的到底是哪个姐姐,可这一声幼弟,他却是无比熟悉的。
第一次见文珊珊时,她便是这样称呼他的。
“站到边上去。”
冷淡的女人,头也没有扭一下,只举着手中的剑,示意张天赐站到旁边。
满是锐利的声音,却缓和了几分。
“看姐姐今天替你和三姐报仇,杀了这个修仙败类。”
“文菲菲。”
宋广国面露郑重,眉眼间带着一丝震惊。
大概是没想到,张天赐会和文菲菲有关系。
“我早已说过,文珊珊的事情与我无关。”
“我在俗世行医,凭的都是我这一身灵气,我从来没有偷窃过她的科研成果。”
文菲菲浑身散发出凛冽气息。
冷笑出声。
“敢做不敢当的垃圾。”
“你这一辈子,都只配待在垃圾桶里。”
“咸鱼哪怕翻了身,也是咸鱼,永远不能当个正餐,被端到桌上。”
她声音还在空里飘,人就已经飞身上前。
战局瞬间发生逆转。
原本是宋广国压着张天赐,单方面殴打。
现如今,掉了个个。
文菲菲使一柄软剑,那剑像长着无数触手一样,缠在宋广国的剑尖上,急速推进。
刹那就让宋广国的剑脱了手。
“哼。”
“蝼蚁。”
文菲菲冷笑出声,软剑缠在宋广国脖子上,不过轻轻一扯,就断了他的生机。
被宋广国带来的那些弟子和保镖,见到如此情景,纷纷四散逃离。
张天赐看的愣在原地。
原来这就是修真界所说的,以实力为尊。
他景仰的看着文菲菲稳稳落在地面上,朝自己走来。
“姐姐。”
张天赐目瞪口呆。
眼前的女人,面若桃李,艳色逼人,却美得一点也不俗媚,反而带着清冷,叫人不敢随意靠近。
“叫六姐。”
六姐。
那岂不就是给他那本造化书的姐姐。
张天赐有些懵,可还是乖乖开口。
“六姐。”
文菲菲噗嗤一声笑出来,摸着他的头,揉了一下。
“乖。”
她赞许的夸奖张天赐。
“不愧是我的弟弟,居然敢越级挑战高手,还能不露丝毫胆怯。”
说完这一句之后,文菲菲又静静的看了张天赐许久。
目露惊讶。
“没想到你已经是三层的修为?”
然后,才疑惑出声。
“你没有修炼我给你的造化书?”
张天赐抿唇。
何止是修炼,那本造化书,他连翻都没有翻开过。
他不过是吃了颗果子,又在灵泉中泡了一会儿,修为就稳固在了三层。
这两天忙得脚不沾地,连空间都没有进去过。
他还担心自己修炼速度过慢,可看文菲菲的样子,分明是很吃惊,他会这么快到达三层。
“我还没有开始修炼造化书。”
“就是引灵气入体,然后就到达了三层。”
文菲菲闻言更加疑惑。
正欲说什么。
结果,从远处极速飞来一只闪着光的蝴蝶,那个蝴蝶在文菲菲眼前绕了一圈,化作五颜六色的灵光,消失不见。
“弟弟,记住。”
“好好修习我给你留下的造化书,我有急事需要先离开。”
“期待能与你早日在修真界相见。”
她声音还在空里飘,人却已经化作一缕流光,消失不见。
张天赐眨了下眼睛。
若不是宋广国开来的那十几辆车还在他眼前,张天赐几乎要以为,他是出现了幻觉。
空气中吹来凉飕飕的风,四周静悄悄一片。
孙家慧不知道什么时候晕了过去,原本躺在地上的尸首,以及那些重伤之人全都消失不见。
“孙小姐。”
张天赐上前,把孙家慧扶起来,叫了好几声,才把人叫醒。
孙家慧目露迟疑。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惊慌失措地就抓住了张天赐的手。
“天赐,你没受伤吧?”
“不是我不好,惹出了这么大麻烦。”
她说话就急匆匆往四周看。
却见原本热闹无比的孙家大门口,除了十几辆空荡荡的车之外,就只剩下她和张天赐两人。
“那些人呢?”
张天赐也不知道。
想来应该是文菲菲临走时捏了个法术,把那些人都扔到了别处吧。
“我姐来了,那些人打不过她,都逃跑了。”
“你没事吧?”
孙家慧大松了一口气,这才摇头。
看着张天赐胸前还渗着鲜血的伤口,孙家慧又白了脸。
“我先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
张天赐手里有三姐文灵灵留下的药,根本不用去医院。
“你整理一下回家吧。”
“转告你爷爷,你与郭宏伟的婚事,我已经解决了,叫他不用再安排人过去了。”
孙家慧大吃一惊。
虽然不知道刚才都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乖巧的点头。
回到家里,张天赐脱了血淋淋的衣服,就把那瓶药油拿出来,往自己伤口上抹。
奇异的一幕发生了,那药油才刚刚触碰到他的伤口,伤口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
“我去,这也太神奇了吧。”
他忍不住感叹,伸出手指去碰那暗红色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