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赐忍不住感叹。
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
女人如衣裳。
其实想一想,这个女人和钱九爷的关系,恐怕真的如钱六爷所说,不过就是一个养在身边,做什么事情都方便的女仆罢了。
“算了。”
既然那个女人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
张天赐也不打算在她身上多浪费时间。
“既然她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那就别让她留在世上,浪费空气了。”
“杀了吧。”
他话说得慢条斯理。
仿佛下达的命令,并不是杀人,而是今天晚上要吃什么一样轻松自在。
可那被吓得瘫软在地上的女人,却瞬间一个激灵反应过来。
她猛地抬头望着张天赐。
连连喘息了数下。
才终于组织好语言。
“不,张老板,你不能杀我。”
“我虽然搞不清楚牛萌萌和钱九爷究竟是什么关系,但是我却知道一件连钱六爷也不知道的秘密。”
“那件秘密,除了钱九爷之外,整个钱家就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你现在杀我,是你的损失。”
“天大的损失。”
女人惊慌失措。
说话间哀求的望着江小雅。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谁还没来得及说话,钱六爷就仰着头,狂笑出声。
他笑的前仰后合。
似乎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
“你不过就是我们钱家养的一条母狗罢了,你能知道我们钱家的什么秘密?”
“有什么样的秘密,是我这个钱家的正儿八经的少爷不知道,却能被你知道的,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吧。”
钱六爷揶揄的望着女人。
惹得张天赐频频侧目。
不得不说,这个钱六爷也真是够没脑子的。
到现在他不想着如何从张天赐手底下逃命,居然还在费劲巴拉的为难一个女人。
就他这样敌我不分,永远抓不住主次的尿性。
可真是让张天赐大开眼界。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也让张天赐更加相信他刚才所说的,关于牛萌萌的一切。
心中装着曾经的美好,张天赐是真的,不愿意相信牛萌萌又一次欺骗了他,但有些事情是要讲究事实证据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牛萌萌的事情搞清楚。
“好了。”
张天赐不紧不慢的开口。
看了江小雅一眼。
“把她带下去,看好了,不准让任何人靠近她。”
这些事情自然不需要江小雅亲自去做。
她把女人交给自己手底下的人之后,又重新规规矩矩的站在了张天赐身后,等着张天赐的下一个命令。
而张天赐目光冰冷的望着钱六爷。
浑身都散发着令人胆战心惊的霸王之气。
“钱六爷,你们钱家那么多人都死在了我手里,你应该知道我想杀你很简单。”
钱六爷紧张的吞口水。
看了一眼,女人被推搡着离开的背影,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愤慨的叫嚣。
“张天赐,你居然不杀她。”
“你居然相信她说的鬼话。”
“她一介女流之辈,不过是我九弟身边养着的一条狗罢了,她能知道什么秘密,你不相信我,居然相信她。”
“我看你分明和外头那些花花公子没什么两样,见了女人就走不动路。”
听着钱六爷的论调。
张天赐真是哭笑不得。
就这么一个草包大少爷,还真是无用之极。
他好像永远都抓不住重点一样。
张天赐懒得把时间都浪费在他身上,手上用了些力气,将他的下颌骨捏得崩崩作响。
原本还十分嚣张得钱六爷瞬间受不了,痛苦的惊叫出声,犹如屠宰场正在被杀的猪一样。
叫声直冲云霄。
“疼,疼呀。”
“张天赐,你这个混蛋,你快放开我,你捏的我好疼。”
钱六爷高声喊着,眼眶里居然已经充盈起泪珠。
一副身娇肉贵,受不得苦的模样。
“钱六爷如果受不得这样的皮肉之苦,那就要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你说牛萌萌的父母是得罪了更厉害的人,才会被杀人灭口,又连累了她的男朋友。”
“却又说她是被你所救。”
“那你应该知道,牛萌萌的父母得罪的究竟是什么人。”
“他们到底有多厉害,居然能轻轻松松的毁掉两个公司。”
在张天赐手底下吃了苦头,钱六爷也算是老实了。
他眼眶里还噙着泪珠子。
痛苦的喘息了一声。
“我也不知道那一家究竟是什么背景,但你应该知道。”
“因为,杀牛某某父母灭口的那一家公司,也在固城。”
“他们家的少爷姓柴,好像是柴氏集团的少东。”
柴氏集团?
张天赐忍不住皱眉。
他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说过。
但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呢,一时之间还真是有些想不起来。
他侧目看了江小雅一眼。
“姚圣手底下,好像有一个姓柴的。”
“我之前听他们提起过,那个姓柴的是柴家一个旁支家族的少爷,只是后来家里没落,为了生计才流落到黑帮,做一些收保护费的小勾当。”
张天赐恍然大悟。
对。
他听到的也是这些。
“很好,钱六爷。”
张天赐手上的劲一松,放开了钱六爷。
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
“你说的这件事我会查清楚,只要我确定你没有说谎,看在你那个已经死去的叔父的份上,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给你们钱家留下一条血脉。”
“但若是让我知道你说谎骗我,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一定会再来边城,杀你灭口。”
从今天白天到现在,虽然张天赐和这一位钱六爷,只不过短暂的接触了两次。
但他相信,这个钱六爷就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
就算他今天让他全须全尾的走出钱家。
受了这样的打击。
这为钱六爷恐怕也只会浑浑噩噩的过完自己的下半辈子。
绝对不可能掀起什么波浪。
钱六爷脸色虽然不好,但已经不敢再在张天赐面前叫嚣。
垂头丧气。
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放了我,留下我这条命。”
“张天赐,你杀了我全家,毁了我的一切,现在说放了我,难道还想让我谢谢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