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一个献祭者一样,在没有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之前,就已经将自己的脖子送到了张天赐的手心里。
他惊恐地瞪大眼睛。
“张天赐……”
他脑子里有无数话想说。
可嘴巴一张开,却只能叫的出张天赐的名字。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粗重的喘息着。
“张天赐,你要干什么?”
“你敢杀我。”
张天赐似笑非笑。
“你现在能不能活下来,完全取决于我的心情,你觉得我有必要回答你这个问题吗?”
“我说了,所有钱家的人都得死。”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你。”
张天赐的声音,犹如从地狱里爬起来的修罗一样,冰冷刺骨,令人胆战心惊。
男人惊惧的瞪大眼睛。
拉扯着张天赐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用力之大,就连额头的青筋都冒了起来。
却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张天赐的手像是钉在了他脖子上一样。
他张口还想说什么。
耳边却传来咔嚓一声。
那是他有生之年听到的最后一声。
男人也死了,也是被张天赐拧断了脖子。
他的尸体被张天赐狠狠的丢向远处,又如破抹布一样砸在地上,除了扬起一片灰尘之,没有再也没有引起丝毫波澜。
只不过眨眼之间。
原本热闹的院子里,就只剩下那个吓得面无人色的女人一人。
因为其他人都逃了。
只有她。
她也想逃。
可她被张天赐吓傻了。
此时的她,浑身都是冷汗,满心恐惧,腿肚子不停的打颤。
没有直接跌倒在地上,已经算是非常体面了。
“你……”
女人艰难的咽着唾沫。
一双妙目直勾勾盯着张天赐。
“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这么厉害?”
“你知道你刚才杀的那两个人,是什么身份吗,他们可是古武界,有名有姓的赏金猎人,别说是在俗世,哪怕是在古武界,也鲜少有人是他们的对手,可你怎么就那么简单,就杀了他们?”
张天赐望着眼前的女人。
似笑非笑,有十分危险的,眯了一下眼睛。
很好,真是太好了。
这个女人居然知道古武界。
看来这钱家果然不简单。
真是有意思极了。
“原来你还知道古武界?”
“难怪你们刚才胸有成竹,看来打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主意。”
“只是你们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会不费吹灰之力,将你们口中所说的古武界,有名有姓的赏金猎人直接杀死。”
“对吧?”
张天赐一步一步,逼近那个女人。
吓得她连连后退数步。
最后不知道是腿软了,还是脚底下被什么东西绊到,居然啪的一下,朝后栽去,摔了个狗吃屎。
她面无人色的盯着张天赐。
急匆匆点头。
有瞬间反应过来,连忙摇头。
“不是,不是的。”
“张……张老板,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她着急忙慌,爬起来,四肢着地,一连往旁边爬了好几下,狼狈的像一条狗一样。
直到听不见张天赐继续毕竟的脚步声。
才敢停下来。
她恐惧又心惊的抬头望向张天赐。
“张总,张老板,求你饶了我。”
“你一定要饶了我。”
“我都是受他们逼迫。”
“尤其是他……”
那女人直起腰。
如葱段儿一样白皙的手指,直直的指在了那个残疾的,原本只能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的尸体上。
“都是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是他逼迫我,推着他到这里来的。”
“钱家发生的所有事,都是他策划的。”
“他就是我们家主背后的军师,只是我们家主,死都不会想到,就连他,也不过是那个狗东西棋盘上的一颗子罢了。”
“张老板,这一切真的不能怪我。”
“我都是被他逼迫的。”
女人声泪俱下。
痛苦哀求着,朝张天赐磕了好几个响头。
可张天赐却皱起眉。
不对。
好像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他刚才就已经知道,陈清泉背后是流云真人,而流云真人迫使边城机关单位协助自己,来对付他。
陈清泉是目的是弄死他,以报屡次被他折辱之仇。
而流云真人,则是要把童依白抓回去,将她制成绝佳的炉鼎,供自己修炼所用。
倒是这个钱家。
似乎是因为一件非常小的事情,与他发生这么大的冲突。
甚至在极短的时间内,扩大到了动用整个家族的势力。
钱老板表面上与他虚与委蛇,暗地里却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弄死他。
这根本是不符合常理的。
难不成,是他取走淮石的事情泄露了?
张天赐仔细琢磨。
可不管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整个钱家,似乎都并不知道淮石的存在,就连钱老板那个钱家家主,表现出来的,也只是知道自己家那位已经升了天的叔父有一个叫做怀石的笔名之后,不赞同的皱眉而已。
那时张天赐觉得钱老板不过是在演戏。
张天赐觉得钱老板,至少是知道淮石的,只是想在其他人面前掩盖淮石的存在,所以并不直接提起,而是选择了演戏。
可刚才,在他灭杀钱老板的整个过程之中,他对于淮石的存在只字未提。
若是他知道淮石的存在,便能明白它的强大。
情急之下,拿淮石,换自己一条命,也不是不可能的。
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
只要他活着,徐徐图之,还有一线可能能将淮石夺回来。
可他却压根没有提起过。
那唯一能解释的,便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淮石的存在。
张天赐困惑的皱眉。
总觉得自己像是漏掉了极其重要的信息。
导致了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无法直接串联起来。
他不爽的眯了一下眼睛。
居高临下的睥睨栽倒在地上的女人。
“想让我饶了你,很简单。”
“你只需要将你知道的所有一切,全部都和盘托出,不准有丝毫隐瞒。”
“若是你说出来的秘密让我满意,那我便大发慈悲,饶你一命。”
女人一愣。
继而紧张的咬嘴唇。
她目光悠悠的望着张天赐。
似乎想用这样让人生怜的姿态引诱他。
可张天赐根本对她提不起丝毫兴趣。
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看她一眼。
“张老板。”
女人惺惺作态,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一手捂着衣领,似乎想遮住自己的波澜壮阔,一手伸向张天赐,扯他的裤脚。